第一百四章 杭州將軍.與朕親臨(第3頁)
他們的說話袁承天聽得真切,心中大驚心道這多鐸王爺焉也膽大,竟要謀逆君上,這可是誅連九族的大禍,古往今來凡是有此野心的人似乎無一有好下場,個個不得善終,只是心恨這大師兄傅傳書竟投靠於多鐸王爺,而且授命要弒命於君上,這殊非光明正大之舉,縱使師父在世時也不會使此卑鄙手段,從來要光明正大,要對方輸得服帖,心無怨言;可是而今大師兄誤入迷途,與惡人為伍,如同與惡人交如入鮑魚之肆,自己可要力挽狂瀾,絕不能讓他一錯再錯,否則可真的萬劫不復,縱使他死也是小事,可是崑崙派的名節豈不遺恨於後世,自已又怎能眼見崑崙派聲威毀於他一人之手,而無動於衷?
大帳之中三人密謀,又豈會想到樹上有人。白一平和傅傳書辭別巴顏將軍,走出大帳,看了看軍營中的士兵,便頭也不回大踏步出了軍營。袁承天心想自己可要勸說大師兄回頭是岸,千萬不可以做那忤逆之事。他趁巡視士兵精神疲憊之時,偷偷溜下樹,不疾不徐地跟在大師兄身後。只見他在城中東轉西轉,不一刻來到座院落,推開院門,只見院中花木清香。他徑直來至中堂,只見一美人背對著院子,託頤想著什麼?他走進來時,不經意地咳嗽一聲,這才打斷她的深思。她轉過頭來,見是傅傳書又自回頭不再理會於他。傅傳書冷冷道:“格格讓你失望了,你以為是袁師弟來了?只可惜你和我的袁師弟永遠都不可以在一起,要知道你是將軍府的人,如果額駙海查布知道麼?你猜他會怎麼做?”原來這屋中的女子正是清心格格,她聽傅傳書如此說話,氣得花容失色,斥道:“你敢?你不怕我讓皇帝哥哥殺你?”傅傳書桀桀笑道:“只怕未必能夠,須知你皇帝哥哥也自身難保?”清心格格臉顯驚駭,顫聲道:“你勾結朝廷命官要謀害我皇帝哥哥不成?你們這些亂臣賊子”傅傳書聽了並不惱怒,反而嘻嘻笑道:“格格你又何必發怒呢?其實我一直喜歡你,你又何必心心念念於袁師弟?他是袁門少主朝廷緝拿的忤逆亂黨,罪在不赦!格格你如果一味要和袁師弟在一起,旁人似乎也管不了太多,不過你不要忘了,你阿瑪可是殺過不少袁門弟子,他們袁門可是記著這仇恨的!既使你和袁師弟不畏市俗可以在一起,只怕袁門中的幾位堂主也是不答應;所以我勸格格你莫要與我袁師弟廝混在一起,因為一定不會有善終!”
清心格格聽他說這話,冷笑道:“便是死我也情願,你又何必假惺惺做好人。”傅傳書此時醉意上來,意識形態有些不受控制,又自狂笑起來,張牙舞爪向著清心格格撲來,口中猶自叫道:“我傅傳書得不到的,他袁承天也休想得到!寧教我負天下人,不教天下人負我!”他此時有些癲狂,在他內心之中一切禍根原由全是這個小師弟招惹的否則何至於爹爹趙相承和孃親白蓮花雙雙殉命而去,在他看來似乎一切罪責全是袁師弟之過,所以一直記恨於心,不能忘懷!所以無時無刻不伺機要害這位袁師弟生不如死,否則難以心安!
傅傳書一爪拿出,正抓住格格的肩臂,只聽嗤地一聲,衣服碎裂。她冰清玉潔,膚如凝脂的肩臂暴露在眼前。傅傳書腦子一熱,右手拿她腰際,要行無禮。格格本來對這位傅傳書心生厭惡,因為他本性就惡,怎如袁承天坦坦蕩蕩,行為無私,甚為豪邁;二人雖師出同門,然後性情人品都有天壤之別,一個是忠義乾坤,心念天下蒼生;而另一個卻心存詭計,機謀百出,行為不端之輩,讓人感慨這趙相承一世英雄,卻有子如此,實在是不孝,而且有辱先人。在武功而言,清心格格那裡是傅傳書的敵手,不出十招,已是左躲右閃,落於下風,但是也不讓他得逞。漸漸被迫至屋中大柱之旁,再無躲避之處,似乎只有就虜,再無它法。傅傳書見她嬌喘吁吁,似乎再抵抗之力,眼睜睜看著他逼近,這時一個念頭閃現腦海,他若然再行逼近,我便咬舌自盡,也不能讓這奸人得逞,否則對袁大哥不住。
傅傳書見她神情悲苦,蛾眉之間盡顯愁容,大有一死明志,便躍身欺近,伸手點她穴道,讓她不能自行了斷。傅傳書陰側側笑道:“你這個千嬌百媚的小美人,我可捨不得殺你。”說著他輕佻地用手捏了一下格格的下巴。清心格格雖然穴道受制,身子不能動彈,但是卻能說話,氣道:“你這奸賊,敢動我無禮,可知這已是死罪。快放了心,或許有生路一條,我自會向皇帝哥哥求肯,否則你死無葬身之地,萬劫不復!”
傅傳書故作姿態,說道:“我好怕,格格你猜我如果此時殺了你,會不會有人知道?”清心格格聽了反而不怕,反問道:“如果你殺我,我皇帝哥哥知道定會將你崑崙派上下誅殺殆盡,你這掌門只怕也在劫難逃。”傅傳書冷吭一聲道:“那也未必,因為只怕你皇帝哥哥也活不太久,你們地下相見也不後悔;只是格格今日你應與不應,我都要一親芳澤。”他說罷便要無禮。清心格格便要咬牙自盡。
傅傳書忽地中食二指點中其頰車穴,讓她不能夠自盡,然後呵呵冷笑道:“袁師弟得不到的,今日我卻意外得到,哈哈”他得意地笑。彷彿他欺負別人便內心開心的緊。清心格格則無能為力,眼見得惡人便要行無禮之舉,而自己卻只有眼睜睜受辱,不覺萬念俱灰,心中只一個念頭:承天哥哥,清兒對你不住,待我一得自由,便自盡自證清白。傅傳書則更加肆無忌憚地狂笑。
他剛要去解衣帶,忽地平空一道指風襲來,迫得他倒退連連,幾乎站不住腳跟,便要跌倒,心中詫異:這不正是崑崙派的內功心法麼?有如此之功力的人,放眼崑崙派只有袁師弟可裝與我相比,莫非他抬頭再看,只見袁承天正在面前,不嗔不怒,不喜不悲,但是卻威嚴盡出,大有一派掌門之風範,隱隱遠邁崑崙前代掌門,雖然心中惱恨,卻也不得不佩服袁師弟這份武功。
袁承天不再容讓,而是直斥其非:“大師兄,你何苦自行下賤之事,又且與人合謀要弒君凌上,那是忤逆大罪,你將崑崙派置於何地?你將崑崙派眾門人弟子置於何地?你又將師父和歷代掌門的聲譽和令名置於何地?你只為一己之私,而行這亂臣賊子的行為,實在可恥,而且可恨!師兄,你懸崖勒馬,猶為未晚,否則可難說了。”
傅傳書不以為然道:“我自行我事,卻要你管?你是崑崙派掌門還是我是,再者我已將你逐出門牆,你已不是崑崙派中人,所以崑崙派的事輪不到你來管,興衰榮辱我一人自會承擔,卻用不著你來說話。”袁承天道:“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我答應師父要衛護崑崙派聲名,決不讓不孝之徒毀了崑崙派師父早知你野不小,所以早先便囑託我小心在意,因為崑崙派不能敗在一個奸邪之輩手上。”
傅傳書道:“從來的英雄都多殺人命,心狠手辣,試問誰給你講仁義道德了,還不是沽名釣譽之徒,豈但是我,便是江湖中那些所謂名門大派的掌門又有誰是一塵不染,潔身自好的?”袁承天見大師兄心志已堅,非要行那逆之事,這真是忠言逆耳,他全然聽不進去。傅傳書又道:“師弟,拿來!”袁承天道:“什麼?”傅傳書道:“你背後軒轅神劍!”袁承天大聲道:“這軒轅神劍是有德者居之,無德者失之;再者這軒轅神劍便是我袁門所有,豈是你所能擁有?”傅傳書道:“你說交與不交就是了,何必聒噪?”袁承天道:“有本事你來拿。”傅傳書道:“好的很啊!師弟你也長本事了,先前唯唯喏喏,而今也敢頂撞人了。”袁承天道:“懦弱不是我本性,高傲從來不自由!”傅傳書見言語不能打動,只有硬搶,只因他內心有更大的野心,覬覦天下之心,並不滿足於一派掌門之位,也想有朝一日君臨天下,手握四海,吞吐天下,指點江山之一日!袁承天又不是他蛔蟲,又豈知他這不臣之心,只以為他覬軒轅神劍中的傾國之寶藏!
傅傳書左掌拍來,右掌不停,亦從右邊拍出。袁承天無意傷害大師兄,因為他從來唸著師父的恩情,所以並不拔劍相向,而是後退一步,避讓開去。傅傳書此時魔又起,經脈氣道內息已是亂走亂撞,攪得他又自性起,全然不念昔日同門之誼,極盡能事要殺這個多管閒事的小師弟。清心格格乍見袁承天來到,又驚又喜,驚之在於可以見到袁大哥,喜之在於可以免了被其欺負,更加有望將這傅傳書惡賊繩之於法,否則難消胸中惡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