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魅魔的七夜謊言(二十三)
躺在床上的小魅魔顫巍巍地掀開了被子,於是整段雪白的腰肢和小腹,還有一部分的白皙柔軟的胸口就這樣全都暴露在了他人的面前。
圓潤的肚子微微凸出了些許弧度,可愛的肚臍眼隨著呼吸一起一伏,帶著某種詭秘的香氣湧入鼻腔之中。
只不過是過去了一晚上的時間,小魅魔的肚子就已經微微鼓了起來,圓潤的皮膚在燈光
尤醉小腹上面的花紋又開始隨著他的呼吸,發出星星點點的亮光,上面的紋路隨著他肚子的膨脹有著逐漸擴展開來的趨勢。
“我、我也知道這樣子的事情,不應該和你說……但是我實在是找不到別的什麼人了……”
偏偏那人還用他特有的那種輕軟的聲音對著他說話,柏寒本來就心思不純,此時聽起來更像是在對著他撒嬌一般。
“我,我肚子好難受嗚嗚……”
尤醉惶然無措的狐狸眼裡面含了些許水光,用雙手抱著肚子,不知所措地坐在床上,整個人都在害怕得發抖。
“我是不是要生了啊……”
他的下身沒有穿褲子,細白的雙腿無措地絞纏在一起,身後的細長深紅色尾巴也繞在大腿上,就像是一道深紅色的曖昧腿環。
柏寒重重地咬住了自己的牙齒,幾乎要被自己所看到的這一幕刺-激得流出鼻血來。
“你到底知不知道什麼是羞恥……”
他強硬地逼迫自己移開眼睛,從自己的牙縫裡面擠出這幾個字來。
“什麼?”
小魅魔怔愣地看向他,還是愁悶地皺著眉毛,一點都沒有意識到他做出來的動作究竟是有多麼引人遐想。
“你在說什麼啊……”
他的眉毛很快就皺得更緊了,從唇縫之間溢一絲輕哼……
“嗚嗚,怎麼辦,是寶寶,寶寶又在踢我了……”
他的哭聲裡面帶了點喘,伸出手去捂住了自己的嘴。
好一會才緩過來,後背上卻又出了一層薄薄的汗,細白的手指無措地在褶皺的被子上面抓著。
“能不能幫幫我……”
他用溼潤潤的眼睛懇求地看向自己眼前的男人,用的還是他那種一貫的純良無辜的眼神。
雖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懇求著些什麼,但是卻下意識地就向著男人進行求助。
就像是一隻純良無知的羔羊一樣,向著那狩獵他的惡獸俯首,露出柔軟的脖頸,懇求著他的“救贖”。
“你讓我幫你做什麼?”
柏寒的心中彷彿出現了兩個聲音。
一個想要他立刻離開這裡,畢竟這才是他應該做出來的正確的事情,也是他在過去的這些年裡面受到的來自於聖殿的教育所告知他的,那符合道德的事情。
但是他在此同時卻又無法控制自己的目光,他的全部注意力就像是被一塊磁石緊緊地吸引住一樣,不由自主地落在那大床中間的少年的身上。
他的身上帶著點溼漉漉的水汽,就像是一隻全身都溼透了的可憐兮兮的小獸,此時正在無助地向著他尋求幫助。
怎麼會有這麼蠢的人啊,他忍不住想到。
他可是個男人,男人又怎麼可能用自己的身體懷孕……
就連是不是真的懷孕都不清楚,甚至缺乏常識到了這樣子的一種程度,簡直就像是白痴一樣。
但是他在內心裡這樣想著的同時,卻又忍不住被他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那一股幽遠馥郁的香氣所吸引。
是的,就算是這樣子,他仍然是美麗的。
柏寒也無法否認這一點。
宛如純白的百合花一樣,一點都不吝嗇地對著全世界的人都釋放著自己的善意,就算是自己可能會因此而受傷也沒有一點悔改。
甚至就算是別人對他做出了很壞的事情他也是無法察覺。
更別說,還要乖乖地跟在那人的身邊,將自己的全身都獻上去用溫軟的唇舌去親吻他,給他更多。
柏寒不由自主地想到了聖王。
聖王在過去的這些年裡面一直對柏寒都是以聖殿的繼承人、二把手的態度來對待的,他對待他並沒有什麼虧欠。
他的目的一直以來都是很純粹的,那就是真真正正地為了他口中的那人類的大義和光明的延續。
但是過於光明,則必然會有黑暗。這光明越是濃重,那原本隱藏在光明後面的陰影就更加深刻。
對於聖王來說,也是如此。
他在過去這些年裡面所做出的為了增強南極星十字會的一些措施,都已經可以稱得上是過分偏激。
他甚至為此而說出了很多的謊言,就像是愚昧大眾,欺騙他們只有黑暗系的異變體才能轉化成為墮落種,而光明系的異變體則是完全安全無害的一樣……
如果真的將那所謂的光明全部都鋪陳在眾人的面前,恐怕原本信仰光明女神的大部分信徒都會直接脫教。
這個男人,他並不像是他身上所穿著的那件白袍一樣純白。
相反,他的身上雖然還是光明的,但是雙腳卻已經深陷進入了黑暗的泥淖之中,並且無法自拔。
因為這個緣故,柏寒也知道聖王對於自己的未來並不看好,他時常都在擔心自己倒臺,或者是被刺殺。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他從很早就開始規劃自己死了之後的事情,他選取了很多個繼承人,而柏寒就是其中最為優秀的那一個。
這樣子的話就算是聖王突然因為被刺殺而暴斃,但是南極星十字會卻還是能夠運轉下去。
光明派不至於群龍無首。
用聖王的話來說,就是留存光明的火種,留存人類的最後希望。
柏寒的眸子卻很快又冰冷了下來。
就是這樣子的一個人,他又要如何去相信他會真的真心實意地去愛上一個和自己完全截然不同的黑暗系的小魅魔呢?
只怕這也只不過是他縝密的計劃裡面的一環而已吧。
在這樣子的前提樣隨意撿回來的小東西會有什麼很深的感情。
而後來利用尤醉生育出屬於“他”的孩子來作為繼承人,則是他的備用方案之一,或者說,是在當前的局勢
這樣子的繼承者將會繼承聖王的強大戰力,但是缺點同樣也也有很多。
就算是目前對待小魅魔看起來也算是不錯,卻也只不過是逢場作戲罷了,偏偏自己眼前的這傢伙還相信得不行,一口一個老公,叫得無比親熱。
彷彿忘記了男人當初是怎麼在眾人的面前宣佈要殺死他的樣子……
他又不由得想起了,今早上聖王離開之前主動找到他,和他說得那一番話。
“目前的戰局形式多變,聖殿的本部不能有所閃失。你就不要跟著我去戰場上面,就呆在聖殿裡面,看顧好聖殿還有王后。”
他的語氣很淡漠,沒有什麼感情的起伏,就像是他以往的那些命令一樣,這些都是他的已經做好了的決定,根本就沒有給出任何反駁和抗爭的餘地。
他所能做的只有一件事,就是和之前的一樣默默接受。
“不……”
當時的柏寒咬緊了牙關,感覺自己掌心的劍柄都在他的掌心裡面發燙,似乎是能夠將他的掌心灼燒出一個洞來。
“沒有不字。”
聖王轉過頭來看他,銀白色的眸子裡面是滿滿的沒有融化的冰霜。
“守在這裡,守住聖殿,明白嗎?”
柏寒只感自己的心都一點點地冷下去,他的臉甚至都因為過於用力而在側面爆出了幾根可見青筋。
“您到底是要求我在這裡守住聖殿,還是隻是想要我守住聖殿裡面的那個人?”
他幾乎是這樣不管不顧地問出了口。
就在此時,他心裡面自從第一次看見他原本所認定的王利用那樣卑劣的手段欺騙那隻小魅魔和他親吻開始,就積攢起來的憤怒就像是噴泉一樣爆發了出來。
一幕幕曖昧不明的畫面都從他的面前閃過。
“還是說,您只是想要我守住您的那些孩子?讓我這樣一個強大的戰力被困在聖殿內卻不能為戰爭出上一份力。
就像是一個保姆一樣守在他的身邊,等待著您的孩子的誕生?”
“成為它們所謂的教父?”
“讓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除了我之外幾乎所有的人都在戰場上奮戰……而只有我卻呆在安全的地方?”
他心裡面很清楚這些話裡面的大部分都是氣話,甚至他自己也知道,讓自己留守聖殿必然是有著本身的原因的。
只是他卻控制不住自己將上面的這些幼稚的話語說出口。
“最後再任由您的那些孩子,成為您的繼承人,而我繼續當我的騎士長?”
他最後說出來的這個問題其實也是兩個人原本都在迴避的一個問題,那就是如果聖王的孩子真的從尤醉的識海里面誕生出來。
那麼南極星十字會的未來到底應該交給誰的問題……
本來這個問題是沒有異議的,肯定是柏寒。
但是在聖王將尤醉帶回來,並且宣佈他成為自己的聖後之後,這個問題就變成了一個敏感的問題。
“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做好你該做的。”
聖王最後只是轉頭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很輕很淡,但是裡面卻像是一面鏡子一樣無比透徹,就像是將柏寒心中的一切想法全都看透了。
他接下來一句話都沒有說,只是轉身離開了,甚至再也沒有回頭。
他們都很明白現在的局面,如果不能在近期內解決掉不滅之淵所造成的惡劣影響,那麼他們、甚至是整個人類或許根本就沒有什麼未來可言了。
柏寒將思維從沉重的泥沼裡面抽出,這才回過神來。
空氣裡面的甜膩香氣不知道什麼更重了。
“你…怎麼啦?”
眼前的人還是皺著眉頭,那樣天真又可憐地看著他,似乎對於他這麼久都沒有理會他而很是委屈。
他身後的黑色蝠翼輕微閃動著,後背上開口的部分皺到了一起,露出了纖細漂亮的肩胛骨。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應該根自己眼前的人說些什麼,他什麼都不懂,什麼也不明白。
他不知道現在的情況有多複雜,也不知道現在的戰局究竟是發展到了多麼惡劣的狀態,他現在所心心念唸的牽掛著的就只有他的那個所謂的“丈夫”,還有他的即將出生的那個“孩子”。
他根本就不知道那個孩子的出生對他而言到底是意味著什麼。
並且那個被他所深愛著的孩子也已經在瘋狂地吸收著他身體裡面的能量,並且將他變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就連他自己也不認識的人。
他正在被從精神到肉-體的,一點點地徹底改造。
小魅魔原本坐在床上,用一隻手羞怯地掀開衣服,露出一點白皙微鼓的小腹,但是眼看著自己眼前的人就這樣站在原地一直看著他,也不說話也不動,就這樣直勾勾地看向他……
視線落在他柔軟的肚子上,帶來一陣冰涼涼的冷意,不知道是風還是因為男人的注視所造成的。
尤醉也不由得覺出了一絲羞澀和困窘,悄悄地放下了自己的寬大的睡衣襯衫意圖遮擋住自己原本就那樣坦蕩蕩地露出來的小腹。
尾巴尖就像是心情的反應器一樣,不安在在被子上面畫著圈,一邊還在敲擊著。
注意力被轉移開之後,他甚至覺得自己的肚子都不怎麼痛了,只想要儘快地將自己隱藏起來。
就像是自己之前的習慣一樣,躲藏在別人都注意不到的角落裡面。
但是他剛剛要這樣子去做,他那原本要將自己的襯衣衣角放下來的細白手腕就被人攥住了。
男人用的力氣很大,尤醉沒有什麼反抗的力氣。
緊接著一個趔趄被人抓得就要往前面撲去,幾乎是整個都被扯進了柏寒的懷裡面,與他緊緊貼在一起。
尤醉被真真切切地嚇了一跳,另外一隻手卻還要捧著自己的圓潤的肚子,生怕對方的動作過於粗魯,壓到自己肚子裡面的“寶寶”。
“你幹嘛啊!”
小魅魔這次是真的有些生氣了。
他可以接受自己被人欺負,但是卻不能接受有人要傷害他身邊的人……
尤醉努力地控制著自己的身體,想要離著眼前的人遠一點,身上急得都要冒出細細密密的汗珠來。
他身上那件寬鬆的襯衫領口開得很大,只是從上面往下一看就能徹底地將裡面的東西看得一覽無餘,不管是伶仃纖瘦的鎖骨還是白軟的胸口,甚至是
上面還有著幾道淡淡的花紋,正在隨著他的情緒和呼吸,散發著忽閃忽閃的不穩定的紫光。
因為房間裡面的溫度本來就不低,加上尤醉本身就是容易出汗的體制,不過是這樣左右拉扯幾下,他的全身都已經變紅了。
“你這個人……”
“嗚你這個人,不幫忙也就算了,能不能不要這樣子搗亂啊……”
尤醉幾乎要急得哭出聲來,兩隻手都急忙伸出來擋在自己的肚子前面,就像是抱窩的老母雞要護住自己的崽崽一樣,生怕別人碰到了自己的“孩子”。
他紅著眼睛想要離著柏寒遠一點,但是身子後面不知道什麼時候卻又覆上了一層細軟的羽毛,巨大的翅膀伸展開來,將他充滿佔有慾地籠在其中,向著前面推去,杜絕了他的一切退路。
尤醉眼睜睜地看著柏寒的臉距離自己越來越近,但是他卻根本無處可逃,只能抱著肚子,哭著被男人用手指揪住了尾巴。
魅魔的尾巴上面並不是鱗片而是細軟的一根根的小絨毛,撫摸起來手感綿密順滑,十分舒適。並且尾巴上面佈滿了一條條神經,只要稍微在上面觸摸撫弄,就會極為敏感地隨之而顫抖起來。
尾巴被在手指上面纏繞著把玩著,將在上面所感受到的觸覺一點都不差的放大傳遞到腦海之中。
“不,不要捏尾巴……”
尤醉驚呼出聲。
天使的手下一點都沒有收力,甚至還用兩隻手指輕輕夾住小魅魔的最為敏感的尾巴尖,在指縫之間揉搓玩弄。
“唔唔……”
劇烈的疼痛和麻癢在瞬間順著尾椎傳遞到了尤醉的大腦之中。他身上昨晚那些原本還沒有完全散去的衝動再次捲土重來,就像是燎原的星星之火一樣讓他的全身都軟了下來。
“不要,不要碰我……”
“滾…滾開……”
尤醉此時的神志暫時還算是清醒的,並沒有像是昨晚那樣出現甚至連人都認不清楚的狀況。
但是在他的識海里面,那些曾經在昨晚上得到過柏寒身體裡面能量的種子們卻像是食髓知味一樣感受到了柏寒的靠近,開始在尤醉的識海里面左右遊蕩,帶動起一波能量波動,渴望著再次得到足夠多的養分。
因為尤醉開放給它們的那一部分識海本來就是隻有一小部分,並且還是極為貧瘠的一部分。
它們自從進來之後就沒怎麼好好地吃上飽飯,好容易昨天鬧了一下,吃了一頓飽飯,今天有了力氣,就鬧得更厲害了。
在這些種子們的驅動下,小魅魔的身子很快就軟了下去,眼角也再次泛起了誘人的殷紅。
“嗚嗚,你不是老公,你走開……不給,不給你親……”
但是就算是這樣的情況下,尤醉卻還是沒有完全失去理智,用軟軟的手臂橫在自己的胸前,隔著手臂側臉皺著眉頭表示拒絕。
最後卻也只能被人按在床上親得哭出聲來,卻還要一邊哭著一邊搖頭。
“只能,只能給老公親……嗯……你走開……”
柏寒簡直都要被他蠢得氣笑了。
他甚至無法相信,為什麼能夠讓他不止一次的心中產生悸動的這個人,卻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傻子。
他就像是在宣洩自己心中的怒意一樣,對著自己眼前的人冷嘲熱諷了起來。
“他算是什麼你的丈夫,不過是後來的洗-腦洗出來的那所謂愛人罷了,你們之前的一切記憶全然都是虛假的。
你這樣全心全意地愛他,但是他卻只是當你是他的生育孩子的一個東西,對你也是一點感情都沒有。就算是這樣,你還要為了他守貞嗎?”
少年困惑地眨了眨眼睛,就像是根本就沒有聽懂自己眼前的人究竟是在說些什麼。
“你怎麼可以這樣說……”
他的眼睛裡面升起了一小團刺目的火苗,雖然並不耀眼,但是卻很是執著。
就像是永遠不會熄滅的恆星一樣的亮著。
“他,他才不是那樣的人,他很愛我,我也很喜歡他……我們有著共同的理想和信仰……”
“我,我愛他,他也愛我!”
“我們是彼此相愛的,精神上面無比契合的戀人!”
但是他的話卻說不下去了,因為有著另外的一隻炙熱的手落在了他的紋身上面……
“嗚嗚嗚不要!”
淡紫色的紋路隨之上下左右擴散開來,尤醉的瞳孔猛然睜大。
小魅魔的翅膀無力地扇動一下,從喉嚨裡面發出一種驚促的喘息,身子猛然前撲倒在了男人的懷裡。
他眼裡面的淚水再也無法含住,順著尖細的下巴,流淌了下來。
男人嗤笑了一聲,抬起他的下巴。
“你愛你?”
“你真的知道他是個什麼樣子的人嗎,你居然敢說他愛你?”
他的手下越發用力,甚至是不帶一絲憐惜地向下按壓著,近乎算是懲罰的力度,惹得對方又驚又怕,想要努力向著後面躲,但是卻又因為身後那巨大的羽翼而無處可藏。
小魅魔喘得更加厲害,全身又驚又怕,幾乎要昏厥過去。
偏偏眼前的男人還一點都沒有放手的意思。
他最為寶貴的地方被人用掌心掌握在手裡,而他就像是一隻待宰的羔羊一樣,只能任由那刀子落在他的身上。
“不要……不要揉了……”
他倉皇地睜大著眼睛,被迫伸出手去抱住柏寒的那一根胳膊。
他的聲音裡面都帶著喘,臉頰上滿滿暈染上一層粉色,眼角也是溼軟得過分。
嗚嗚,不能再被揉了。
孩子要流掉了嗚嗚嗚。
“孩子……”
他試著用那雙紅軟的眼睛去看向男人,企圖博取他的關注和同情。
但是男人卻也只是冷淡的看著他,甚至因為他臉上所表現出來的這種神情而更加憤恨。
簡直就像是一個妒夫。
“不……”
尤醉只感覺到自己已經進入到了一個無法擺脫的噩夢裡,隨後他的身子也整個都被翻過去,就像是一隻烏龜一樣殼朝下地躺在床上,就連掙扎都沒有辦法擺脫。
他慌亂地將手環抱在肚子上面,試圖抵抗男人的接近,但是卻也只能像是烏龜一樣笨拙得無法反抗。
近乎於乖順地等待著那落在他身上的暴行。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咬住了自己的唇,在雪白的齒列之前緊緊地抿著,跟著他的主人一起緊張地顫抖著。
男人的手終於移開,伸出手指揉開了他的唇縫,讓他露出了鮮紅的舌尖。
緊接著他就像是一隻野獸一樣撲了上去,撕咬品嚐起了身下人甜美的唇舌。
他真的是撕咬,徹底地將之前那些他被人所灌輸的所有的禮義廉恥都拋到了腦後,剩下來的只有被情緒所支配的怒火和身為生物的不能控制的欲-望。
“別,別壓到孩子……”
他身子自己那空空如也的假肚子。
“蠢死了。”
男人皺眉看著他。
但是卻又在他哭喊的時候,趁機將舌尖侵入到了他的口腔之中,宛如上癮一樣迫切地吮吸著從他的口中流淌出來的甜蜜津液。
為什麼這麼蠢的人,卻長了這樣一幅狐媚的樣子?
看來上天果然是公平的,在給予一些東西的同事,也必然是會取走一些東西。
他不由得在心裡面生出了一種懊惱。
他卻也忘記了,但是偏偏也正是對方這樣子的性格,才給了他可乘之機,讓他能夠有機會在聖王離開的時候,將名義上的這位小王后騙到床上。
“你放開……呼呼……”
小魅魔終於才從他炙熱的親吻裡面回過神來,整個人就像是剛剛被人從水裡面撈起來的一樣,全身的衣服都溼透了。
原本上身單薄的襯衣貼上白皙纖細的身軀,於是就顯得他弧度微微凸出的圓潤小腹格外醒目,還有那上面殘留
他的腦子的確是不聰明。
只是被男人按著頭迷迷糊糊親了一會,自己就有點暈了。
他識海里面的那些種子又在歡呼雀躍著,等待著他們接下來的“進食”。
但是小魅魔這次卻努力清醒了過來,搖晃著尾巴向著床腳縮去,抱著膝蓋,很明確的表示出了拒絕的意思。
“我們不能這樣……你,你不是我老公……”
他的聲音乾巴巴的,驚惶地閃爍著那雙漂亮的狐狸眼,白皙的小腿交纏在一起,尾巴也可憐兮兮地纏在自己的腳踝上。
“只給,老公親……”
隨著對方的逐漸靠近,尤醉也越來越慌張了起來。
他就像是一隻守護著自己幼崽的母獸一樣,緊緊地蜷縮在牆角,將自己的肚子抱著,扯著本來就不大的衣服努力擋住微微凸出的小腹。
但是本來就溼透的衣服卻讓這一切只不過是欲蓋彌彰,反而和蒼白收緊的手指一起,暴露了他內心的不安。
“我警告你……你不要過來了!我,我會喊人的!”
他虛張聲勢道,但是惶恐的眼神卻完全已經徹底地暴露了他內心的不安。
男人就像是看穿了他內心裡面的心虛一樣,仍然不為所動地逐漸靠近他。
他看準了他之前已經被親吻得發腫的雙唇,就要再次咬上去,徹底地將他的一切都反抗都視若無物……
“啪——”
一聲清脆的聲音傳來,在原本寂靜的房間裡面簡直是震耳欲聾。
就在剛剛,被逼到牆角的尤醉結結實實地打了柏寒的臉頰一巴掌……
又驚又怒之下,他這一下可算是用上了自己全身的力氣,打完之後甚至胳膊都出現了脫力的感覺。
就連他自己也沒有想到他這一下子的力氣會這麼大,白軟的掌心直接將一點反抗都沒有的男人打得側過臉去,臉上留下了他的指痕。
這一巴掌打出去,房間裡面都安靜了下來。
男人的臉甚至都被打得偏過去,這聲音實在是清脆極了,房間裡面幾乎就是在瞬間就變得針落可聞。
尤醉自己也慌了,不知所措地縮在床角……
他其實很想要去看一下柏寒有沒有事,但是卻又攔不
於是他只能只能僵硬著手就像是雕塑一樣縮在牆角,在對方的目光出一幅強硬的樣子。
“滾…滾開!”
…但是其實藏在襯衣
柏寒的眼神冷了下來。
他都忍不住冷笑了起來,但是隨即,他眼神裡面的堅冰卻也更加重了。
下一秒鐘,他伸出手去,就像是掐住了一隻走投無路的小動物一樣,掐住了對方尖細漂亮的下巴。
抬起來,他強迫著讓對方的眼睛落在了自己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