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一〇章固守之冰(第2頁)
當他看見飾尊洪疊邇厝用器論的時候,枚笙禮達心裡清楚:即時狀態中的飾尊洪疊邇厝,並非真正擁躉這把精工造——祭祀方錘的主人。
因為,即時的飾尊洪疊邇厝唯有武志論,缺乏真正嚴酷的戒律。
冰塬大地,獵司裡迪的《藍色楞伽》說:戒律是法典比較原始的那部分,真實得就好像有形狀的冰塬大地一樣。
《黑白法柔》又曰:
“獵司裡迪人啊,
戒律輔助法典,
就是打開——
獵司裡迪人大自在喜嬗的門。
每一個腳步都是,
每一個修辭令都是,
……”
《婆娑摩》又曰:
“獵司裡迪人,
萬感的生命,
讓無量火一樣旺盛的感官辭,
為了獲得喜嬗光,
讓有形狀的戒律哦,
盈手可握吧。”
正當枚笙禮達心裡一瞬間飛掠過:這些有關度量衡和戒律的諸多古老典本和自我精工造器的感驗時,就見金色?拔緩緩合十雙手,道:“世喜族大志工尺的原始尊啊,我想要看見獵司裡迪人——手腳燃生的法性火焰。”
枚笙禮達聽罷,心裡不禁盪漾了一番喜悅。在他看來,那與其說是希望,倒不如說是讚美。就像冰塬大地上吟遊詩人的歌曰:
“完美的戒教,
指津法典。
完整的法典,
指津大自在。
這些古辭美好到——
判斷沒用,
解釋沒用。”
“真正的話,連重述都會顯得多餘啊。精工造大自在的匠啊,金色?拔。”枚笙禮達朝向金色?拔致意,道。因為枚笙禮達心裡能夠感受得到:獵司裡迪的祭主梭黎留給他的感覺,其實就是從其所駕馭的那匹“怒墨剎”身上感知的。
是的,枚笙禮達能夠感受得出:“怒墨剎”就是一個戒律。那種帶有獵司裡迪控制司儀的有形方寸,在馬步姿態的顯現中,是可以清楚感受得到的。而這匹司儀狀態的馬,就是祭主梭黎祭禮司儀的一部分。
金色?拔和枚笙禮達相視之際,不約而同地點點頭。
拽動祭祀方錘的飾尊洪疊邇厝顯然是慣使方錘的操控者。踏動風輦的船靴,彷彿足踩劇烈飛騁的一個戰車。
來自於拔動祭祀方錘時,強悍挾動的狂風,此時就是飾尊洪疊邇厝駕馭的戰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