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小節奏 作品

第七〇〇章 揉兆(第2頁)

或玉泰新光,柔潤和適。用曼妙優雅的稠密音頻,摹狀聲中色不空的景象。同頻響徹滾蕩如流,如河,如海的元音摩尼珠。散發紫檀香輦雲座的煙篆。

或金朗俊格,方方挺挺,四角高燭,勾陳天光,精微佐動星際汪洋的無垠的宇宙方誌。將精緻立意的格局譬喻到每一顆星辰也知曉的靈性。

或大塊樸泥,豁落置放在柔然芳醇的菲紅手掌,將嗚咽悲憫中的痛慟,用勾畫刀光一樣犀利的律令,鏗鏘地刻出刀楔中流淌洇散眼淚和血流的困苦者。將絞纏的手腳打不開的詛咒一刀勾斷。

或婉柔指纏碧盈不凋的祈願,光柔、美妙、高貴中,交相輝映裝幀到完美的色彩,從溫柔肢節和水樣目光中散發吉祥溫綿笑魘而不語的人,立令帶笑,心靈伴著太陽光一起位移。

……

但是,在秀塔茲大地上,也有著不可猝讀的音聲詩闕。只配用可憐矗起的兩手,無形卻帶疼著顫手埋汰。

歡柔沙陀清楚地記得:生命中,走著不避劫難的直線,是到達心願的最短距離。以前,只是引以為據的真經裡的詩闕,這一刻,就是真摯含疼刻鏤血肉的苦行僧。

這個看似柔婉的風龍狂鞭哦,真實顯著法力的這個瞬間。歡柔沙陀知道:極端臨界的這個時刻——

身如窟,嵌箍。

魂如散煙,飄騁不連貫的風煙。

但是,纖絲優柔的動態自我,哪怕僅僅是一個極致微小的——來自於方略的智慧,來自於部署的精密,來自超卓的權衡……都會是多麼可憐無用的笑話啊。

歡柔沙陀竭志強驅“歡柔”馬匹。絲毫不避諱被劈斷的眼前時空。在兩個界面折斷中,彷彿即將身墮兩個時空的苦難感,恐怖與悲愴彷彿無量深淵。

“駕!”

歡柔沙陀厲聲狂呼著——這個從來沒有被自己如斯暴躁針對過的美泰馬匹。

頓時,這個也一直烈性激昂中無阻奔騰的馬匹,激燃咆哮音聲從肢體上點燃的狂火。馬鳴聲如同隨著時空摺痕的料峭曲線,激烈穿梭而過的一道霹靂電光。

“歡柔”馬鳴的一聲貫通了那道時空裂解的恐怖摺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