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小節奏 作品

第四〇九章 追帆(第3頁)

 長勢的力量,已經火焰一樣燃燒在粹硬的形格骨節上。

 已經熟稔握力的恰盧利,只要侍從於堡嘉珥行動的勢,彷彿祭祀中音聲修飾精密指意的音篆,動態馭船的動作,每一個賁衝向前的力箭,都噴薄中響動鋒利穿刺的嘯聲。

 是的,這一刻,恰盧利依然就是侍從海弓力量中的強手。

 “原來,熟稔的經驗,永遠不及祭祀者意念閃爍的靈性。”那個年長的水手看著堡嘉珥和恰盧利,驚訝於這些瞬間粹成真金的力量。

 “大地上,冰盧厝的祭祀者,在大海上,依然是祭祀者。哦,在海上,在船上,就是在馬上。”那個年輕的水手嘆曰。

 恰時,一隻精緻的小舢板,彷彿一隻歡颯的飛刀。雖然是黯淡上漆的小舢板,可是,高能滑翔,形成動態流平的一道銳光。讓整個小舢板明亮閃光的飛翔。

 偶爾調轉方向時,定格一滯,簡直就是白風中的一彎上弦月。空靈襯海的意象相當完美。

 這隻小舢板,從入海的那一刻起,就是一條不知疲倦馳騁的飛魚。

 精敏穿梭過漁船時,傾斜飛颯激起的一道道水線,總會形成半傾式、犀利的扇面弧刀。

 在海上,以極速飛動形成流利的滑擦,已經追逐在堡嘉珥的船隻之後。

 堡嘉珥掠視身後不遠處飛翔的“箭”,雖與自己船隻共頻,卻絲毫不顯逼仄感。

 那種或快或慢,玲瓏調節的動頻,帶有鮮活目的的收放和掌控。那何至於是馭船,彷彿就是高頻調變姿態的一把長月刀。

 在海鏡上,那人帶著冷酷淡笑的鐵質面具。與大海一樣藍的光,歡颯中流露著一種不羈和直銳的逼仄感。

 看得出,他並沒有執意要和堡嘉珥的船保持同頻,而是在做屬於他自己的事。

 生命的空間,彷彿拓出一個瞬間光所勾勒的神奇月相。

 此時,曠海的圖騰每個極速拼接的形狀,讓那條小舢板幻像,讓人總感覺:那種深匿著的、變化不拘的搏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