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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〇九章 追帆(第2頁)
堡嘉珥道:“侍者恰盧利啊,這並不是最重要的事。我預感:盾馬巨帆既不是海洋商幫,也不是盾馬漁船。而是另有原因的。”
恰盧利忽然直視堡嘉珥,毫不隱忍地道:“也許要逾越葫蘆石,到達遙遠的可可喏瑪……可這究竟是為什麼呢?”
堡嘉珥看看恰盧利,“這也是我的疑問。嗯,每次,當我在祭祀狀態感受這個問句時,最有一種莫名其妙的不安。這是我從來沒有經歷過的感覺。”
堡嘉珥忽然轉首,看向遠方,“我想,這一定會碰觸到祭祀的工具。”
恰盧利點點頭。他感覺到:堡嘉珥並不願意將其中的原因說得太具體,有避諱的意思。也就不再執意深究。不過,直覺感受得到:盾馬人做的,一定是堡嘉珥不願意看到的事情。
“冰盧厝的祭主啊,侍者恰盧利永遠只願做——一枚搭在冰盧厝祭祀彎弓上的目的箭。”
恰盧利篤定地看著堡嘉珥道。
堡嘉珥終於握持緊恰盧利的手,略帶痛楚地道:“侍者恰盧利啊,在冰盧厝的太陽神宮殿,你是太陽尊賜予堡嘉珥的一匹馬。在在太陽神宮殿外的曠海上,你依然是。”
“冰盧厝的祭主啊,恰盧利離開了你的祭,才是最大的災難。請不吝嘉納恰盧利的一顆心。”恰盧利看著堡嘉珥,殷切地傾訴道。激烈得兩隻手都快要抖動起來了。
“還有我們倆,既是冰盧厝的水手,也是冰盧厝祭者的僕從。”那個年長的水手和年輕的水手道。
堡嘉珥雙手執握一根槳,“在大海上,這就是一個木頭運用成靈肉的馬匹啊。”
恰盧利亦如此。目瞳迸射新鮮明亮的光華。“尊者,馳騁吧,我護你的駕。”
四人頓時精神歡朗,共同駕馭漁船,朝向盾馬巨帆消逝的方向,飛騁。
在空曠無垠的大海境,堡嘉珥心裡絲毫不怵。擁躉一顆祭祀境界的心,意念中膂力駕馭船隻海馬,膂力控已經在境界感中蓬勃著催奮出生颯執刀的重力感。
那種在大地上浩然拔志的信念鐵弓,頓時在海上化生出犀利衝鋒的動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