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熊初墨 作品
333 脂肪乳也能治過敏?
“還行。”羅浩微微一笑,“青青,咱家……隨便找個人就行吧。”
陳勇嘴角上揚。
落在912後,羅浩怕是再也沒臉說咱家協和,的確讓人心中暢快。
“這不是找你最方便麼,要不我還得找我爸。”
“行,我去一趟。”羅浩微笑,掛斷電話。
“行,吃的差不多就散了吧。”羅浩道,“老白,這次辛苦了,以後也要辛苦你。”
看著白帝成也成了牛馬,羅浩的心情有些怪異。
“無妨。”白帝成回答道。
“我跟你去。”陳勇買了單,跟在羅浩身後。
“你不去陪?”
“不方便。”陳勇略有點小尷尬。
羅浩嘿嘿一笑,陳勇也的確是變了,只是不知道老柳到底有什麼本事,能收服陳勇。
不過這些事兒也不好問,人世間一物降一物。
老柳就是滷水,陳勇就是那塊豆腐。
“陳勇,你非要養蠱蟲,為什麼?看著就噁心。”羅浩等網約車,問出心裡的疑惑。
“蠱王,那是蠱王!什麼蠱蟲,看你沒文化的樣子。方曉、陳巖和柴老闆,那能一樣麼。”
“好好好,蠱王。”
羅浩雖然覺得陳勇的比喻很沒道理,但還是應了下來。
“蠱王食百蟲,書裡寫的。我琢磨著以後要是遇到有寄生蟲的患者,是不是可以換一種治療方式。”
羅浩瞠目,這腦洞有點大,而且毫無可實踐性。
一個肝包蟲病的患者送到醫院,陳勇拿出蠱王,肝包蟲順著口鼻鑽出來。
那畫面,太詭異。
不對,肝包蟲生長在肝實質裡,怎麼能進入消化道是一個大難題。
膽管?
肝管?
羅浩開始琢磨起來。
“喂,這是有道理的!”陳勇以為羅浩在質疑自己,便辯解著。
“是有點意思,原理呢?”羅浩問道。
“有寄生蟲寄生的老鼠會被影響心智,這是你剛才舉的例子。老鼠去攻擊貓,這符合常理麼?”
“也是。”
“羅浩,到底什麼寄生蟲這麼生猛?”陳勇問道。
“弓形蟲,可以永久改變老鼠的腦組織結構。”羅浩說完,補充了一句,“美國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的研究小組在美國《plos one》雜誌上發表的報告說的。類似的研究,他們做過很多例。”
“你這言必稱美國的勁兒真是夠夠的了。”
羅浩嚴肅,“學習先進經驗,儘早趕超,要不只是在網絡上多了個噴子,你覺得哪個更合適?”
陳勇想想,沒和羅浩抬槓。
“而且他們研究的詳盡,可不單單是為了治病。”
“那還有什麼?”
“投毒啊,加沙的水源地有甲肝病毒、脊髓灰質炎病毒等等。前幾年的冠新,不就是例子?”
陳勇頷首,深以為然。
“你在南洋那面的事兒,詳細說一下。”
“怎麼,你想養蠱王?”陳勇躍躍欲試。
“不,要是我的推測合理的話,從古至今的蠱王成長方式都是錯的。根本不用赤地千里,用那麼多人的鮮血去供養。一臺ecmo,一部分營養液,足夠了。”
“!!!”
“還要研究吸收前、吸收後的血液成分。光靠浸泡就能升級?不符合這個世界的物理規則。”
“再有……”
羅浩把自己想的事情說給陳勇聽,陳勇瞠目結舌。
他甚至感覺羅浩真的要養蠱王,然後扔到巴爾的摩去。
羅浩這個狗東西是真的記仇,真的。
上了車,羅浩說話就注意了一點,說些理論上的東西,不讓帝都的哥插嘴。
帝都大半夜的也在堵車,雖然沒堵死,還能動,但怎麼都不順暢。
足足半個多小時,才來到協和。
下車前,陳勇戴上口罩。
天氣還是有些悶熱,陳勇額頭鬢角有汗。
“你這挺遭罪吧。”羅浩笑吟吟的看著陳勇,打趣問道。
“還行,要不然更遭罪。”
羅浩怎麼聽怎麼感覺陳勇語氣裡帶著自己說——我家協和的味道。
但也只是懷疑,並沒什麼證據。
葉青青不在門口,羅浩給她打了個電話,葉青青也沒接。
這孩子,真是。
羅浩雖然心裡腹誹了幾句,但臉上還是掛著笑容。
進急診科,一股冷峻的空氣撲面而來。
雖然知道這大概是中央空調吹的冷氣,但羅浩心裡卻有另外一個想法。
他去過很多家醫院的急診科,不管朝向如何,急診科都帶著一股子寒意。
或許是這裡死人太多,陰氣比較重的原因。
而且很多都市傳說的背景都是急診科,羅浩也不知道是不是有科學依據。
急診科走廊裡很安靜。
羅浩心裡升出一股子不好的念頭,可看了一眼系統面板,沒有急診任務,幸運值也在那燦燦生輝。
急診搶救室門口也安安靜靜的。
應該沒事。
“脂肪乳,靜推!”一個聲音傳到羅浩耳朵裡。
淦!
出事了!
“脂肪乳?幹嘛用的?”陳勇疑惑。
“咱們平時用的中長鏈脂肪乳,一般補液用的。”羅浩一邊說著,一邊大步走過去。
平車從處置室裡推出來,平車上躺著個女患者,葉青青就在身邊。
她沒哭,而是滿臉漠然,看起來應該是她閨蜜暈死過去的特別突然,葉青青根本沒有準備。
假小子一樣的葉青青被突如其來的一擊打懵了,這種情況羅浩經常見。
可……不是說要自己縫合麼?
羅浩一路上還琢磨要怎麼和急診科的人說這事兒。
自己雖然頂著協和羅博士的名字,和各科室的人交好,但這種事兒的確有些逾矩。
遠遠的看去,患者全身寒戰,雙手抽動,頭部晃動。
醫生一邊跑一邊喊,患者能睜眼,但沒有應答。
疼痛定位檢查不能配合,整個人非常煩躁,雙手足末端冷。推進急診搶救室後連接心電監護,血壓109/62mmhg,心率100次/分,血氧92%。
“羅浩,怎麼回事?”陳勇疑惑的問道。
患者右眼瞼上有縫合後的痕跡,應該是已經縫完了。
難道是暈針?
可這種暈針也太嚴重了一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