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中酒 作品

40.無限副本的盲眼寡夫(7)(第3頁)

 

    他的語氣認真,表情也完全不是開玩笑的樣子。
 

    關一舟不說話了。
 

    水鵲忽然邀請道“你中午要不要留在我們家吃飯”
 

    關一舟抱著臂,“你做”
 

    不會難吃的要死吧
 

    他也不是不可以勉強吃下去。
 

    “元嶼做。”水鵲回答,“他做飯好吃。”
 

    關一舟“哦。”
 

    他也沒說留不留。
 

    過了一會兒。
 

    關一舟若無其事,又說“我做飯也還不錯。”
 

    頭笑掉了,這就攻競上了是吧。
 

    敲黑板,男德攻第一條會做飯。別把我老婆餓死了。
 

    小船哥呵,會做飯有什麼了不起的,誰不會啊什麼,你不吃我做的只吃元嶼的我也沒有求著你吃,呵呵呵,你真的很裝。真的一口都不吃嗎
 

    哎呦我的寶寶,你不會真的以為no2討厭你吧我看他的眼睛裡愛慾恨交纏,盯著寶的眼神都要拉絲了。
 

    感覺no2是那種被老婆踩了那個那個一腳,一邊覺得屈辱,一邊悄悄頂天立地,嚇暈老婆的陰暗批。
 

    元嶼回到漁港的時候沒有看到水鵲,恰巧遇到同學,和他說關一舟送水鵲回去了。
 

    他點過頭就匆匆往家裡回去,手上的草繩串了兩條大大的黃花魚。
 

    由於視覺的倒退,水鵲的聽覺變得格外敏感,僅靠腳步聲就能辨認清楚熟悉的人。
 

    “是元嶼回來了嗎”
 

    他在院子裡陪煤球玩丟樹枝的遊戲,聞聲停住了動作。
 

    元嶼走近,“嗯。”
 

    “餓了嗎今天中午吃蒸黃花魚。”
 

    水鵲指向廚房小屋,元嶼注意到煙囪炊煙裊裊。
 

    他說“關一舟留下來吃飯,去鎮上買了蝦,他說要做油爆大蝦。”
 

    “”元嶼的眉心皺起來。
 

    先不說客人留下來吃飯結果上趕著自費買菜,回來還直接當自己家開始做菜。
 

    元嶼不知道水鵲和對方的關係什麼時候這麼好了。
 

    他只好把黃花魚放到院牆根的水缸裡先養起來。
 

    一頓飯,三個人,兩個人面前都堆滿了蝦殼,吃得不尷不尬的,只有水鵲在認真吃蝦。
 

    關一舟離開前,忽然瞥了一眼櫥櫃邊放的書。
 

    挺新的,不像是從鎮子圖書室借來的。
 

    “你在準備考海員證”他問元嶼。
 

    要洗的碗疊在一起,男生回答,“嗯。”
 

    那本書封皮上印的最新年份都是前幾年了,估計是元洲哥留下的。
 

    關一舟撇過去的時候,一晃眼,他發覺元嶼和元洲愈發肖似了。
 

    仔細一看,其實也是兄弟之間眉眼相像而已。
 

    但是最近元嶼確實變化得沉穩了許多。
 

    “校長那邊怎麼說”關一舟問,“你三年累計的逃課次數早就超過校規規定的上限了吧那固執老頭不是要扣押你畢業證嗎”
 

    國的規定,海員資格考試的報考要滿足高中畢業和成年的條件。
 

    按照元嶼之前逃課的頻率,他今年就算畢業考試通過了,也會讓他留級的,還是得再念一年才能拿到畢業證。
 

    支線任務優先級a為了不讓小叔子留級,你聽說燈塔長和老校長是親戚,決定帶上禮物魚和酒 02,拜訪燈塔長,請他向老校長求情。完成任務獎勵積分20,本任務優先級高,涉及後續主線任務,推薦完成。
 

    水鵲眨了眨眼。
 

    所以說燈塔是主線任務裡的標誌性建築嗎
 

    白天肯定不能去,不然會給魚鷹加餐。
 

    那就得等到晚上
 

    可是他本來白天就看不清,晚上直接就是全盲狀態了。
 

    77,你今晚能給我導航帶我去嗎水鵲問。
 

    到這個世界之後,為了維持視力障礙的人設,77號其實是被限制了不能幫助和提示的,否則有違規的嫌疑,給監察者發現了,舉報會扣除系統的年度績效。
 

    因此,這件事必須得到監察者的同意。
 

    77號回答宿主稍等我請示一下。
 

    上次的聲音,和機器人一樣沒有起伏,但是大方的同意了。
 

    可以。
 

    元嶼傍晚燒好水煮完菜,吃完晚飯就要急匆匆出去了,他說今天魚獲不好,船主晚上還要再出海一趟。
 

    讓水鵲吃完了就把碗放在桌上,他回來再收拾。
 

    臨出門前,又叮囑,洗了澡之後回房間睡覺一定要把門窗鎖好。
 

    他晚上估計會很晚回來。
 

    水鵲一一答應他。
 

    結果洗完澡,鎖上門,籃子裡放著草繩串起的一條黃花魚和元洲房間裡藏的酒,另一隻手牽著狗就出門了。
 

    *
 

    月頭高懸。
 

    越走近,海浪拍打峭壁聲越響。
 

    從漁港繞道東山,上去是一條平整的土路,道路兩邊大概是有人定期割草,沒讓芒草伸到路中央來。
 

    77號提示宿主,到了。
 

    水鵲能看到視野裡隱隱的白光。
 

    他謹慎小心地摸索,是木門,表面磨得光滑沒有倒刺。
 

    找到了。
 

    水鵲拉住有些生鏽的青漆門環,上下叩了叩。
 

    響聲在晚上莫名滲人。
 

    沒人開門。
 

    水鵲又叩了叩。
 

    窸窸窣窣,窸窸窣窣。
 

    草垛裡令人始料不及地冒出一團黑影。
 

    黏黏糊糊地蹭過來,水鵲晚上出門,為了避免蚊蟲叮咬還特意穿了長褲,現在給蹭溼了。
 

    牽著的德牧在夜裡瘋狂地吠叫起來。
 

    他嚇得心驚膽顫,就連叩門的動作都停了。
 

    年久的木門從里拉開,白熾燈光一下照出來,腳邊蹭人的觸感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鳥類振翅聲。
 

    千煙島的燈塔長是家傳的。
 

    現任燈塔長從20歲開始守塔,迄今為止已經快九年了。
 

    他的身形魁岸,屋內延伸出來的影子全然籠罩住水鵲,強壯有力的身體,足夠支撐他一人維持七層樓高的燈塔正常運轉,哪怕在臺風天作業也不會捲入拍上山崖的海浪中。
 

    長期高強度工作錘鍊出來的肌肉,以及島上典型的日曬浪打的黢黑皮膚。
 

    對方遲遲不說話,因為上門麻煩別人辦事,水鵲緊張地拉近了牽著煤球的繩子,試探道“晚上好”
 

    停在男人肩膀上的魚鷹拍打翅膀,仰天啼鳴。
 

    “噤聲。”燈塔長無情把魚鷹推了下去,目光落在門口的人身上。
 

    軟言細語的,聲音還沒他養的鳥叫聲大。
 

    皮膚比城裡船運過來的牛奶還白。
 

    腰好細。
 

    燈塔長知道這個人,他每月會去一次鎮裡囤貨採購。
 

    前幾天去的時候,鎮上都是有關面前這個人的流言,褒義的和輕微貶義的形容詞堆放在一起,青年男女提起他時,臉上是遮掩不住的曖昧,儘管如此,青年男性談起這個名字時更多的有種避之不及、又無法不去在意的彆扭。
 

    因為晝夜溫差,溼溼鹹鹹的海風在夏天的晚上會更大。
 

    他聞到了對方身上的香氣。
 

    眼前的小寡夫,剛洗完澡。
 

    就提著酒,來到一個多年不近聲色的男人家門口。
 

    燈塔長冷峭的眉眼壓著,他的下巴略帶刮完鬍子後留下的青茬。
 

    “有事”
 

    漂亮的小寡夫,你也不想小叔子留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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