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算什麼小餅乾 作品

第 144 章 現代番外同棺(第2頁)

 君王死後,受寵愛的臣子會將墓地設在周圍,江巡這裡不只是他的墓,還是沈琇和薛晉的。

 兩人成拱衛之勢,一東一西,將江巡環繞中間,三座大墓合併到一起,成了旅遊景區。

 沈確的書有幾本在洪水裡倖存,成了珍貴的研究資料,而江巡的枇杷殘骸則被放進博物館,與沈琇薛晉的陪葬品一起,供人參觀。

 一大巴車一大巴車的遊客遠道而來,在陵前上香,江巡與沈確合葬棺的正上方設立了玻璃棧道,供人觀瞻。

 江巡看了一眼,不知道為什麼,玻璃棧道上的女遊客格外多,個個眉飛色舞,喜笑顏開。

 他升起了一絲不妙的預感。

 這預感在他看見有人燒寫滿字的小紙條時到達頂峰。

 姑娘們先是恭恭敬敬燒香,然後表情開始古怪,她們鬼鬼祟祟的拿出小紙條,神神叨叨的燒掉了。

 臨走時還往江巡墓前放了哇哈哈和可樂。

 “……”

 江巡隱隱掃了一眼,紙條標題是:《同棺》。

 他好像知道是什麼了。

 當夜,他和沈確一同上床,江巡藏在被子裡,揹著沈確摸上網頁,暗搓搓搜索《同棺》。

 然後,他摸索進了一個奇怪的論壇,裡頭已然蓋了數千樓。

 a:“友友們都去看《同棺》,文風古意盎然,大大那個遣詞調句古代起碼是個探花,媽的太好磕了!我磕的cp是真的!!!”

 b:“這文絕了,裡頭說皇帝與帝師同棺,我心想鬧呢,古來帝后都不會同棺,這cp身份這麼特殊,怎麼也不會同棺,結果現在清理工作都結束了,發掘出來真是同棺了我靠!”

 c:“別說你們了,太太自己都沒想到,她說就是yy,誰知道挖出來真是。”

 d:“群裡說太太今天去帝陵燒香了嘿嘿,把文也燒過去了,讓陛下和帝師見識一下。”

 ……

 這些都沒有引起江巡的注意,引起他注意的是另外一條。

 ghs嗎:“這文車巨香。”

 江巡心動了。

 他將屏幕亮度調低了一些,開始閱讀。

 ghs網友說得不錯,饒是江巡無數次親臨戰陣,實踐經驗非凡,也不得不承認,巨香!

 他越看越開心,越看越開心,絲毫沒注意道,沈確已然醒了。

 帝師輕輕嘆氣。

 江巡正看到激動處,嚇的夠嗆,險些把手機丟了。

 他欲蓋彌彰的將手機藏入枕頭,卻聽沈確悠悠道:“不就是同人嘛,我看過了,文不錯。”

 “……”

 江巡的手機啪唧掉到了地上。

 帝師背過身,給可憐的小皇帝留了一絲隱私,等到江巡躡手躡腳的撿起手機,才道:“這文的最後一句是我們cp的橫幅,我在漫展看見有人拉了,我很喜歡。”

 江巡手一劃,便劃到了最後一句。

 只見那上頭寫著:“一世君臣,數載相伴,百年同棺,千秋同夢。”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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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巡睜眼的瞬間,他是懵逼的。

 空氣悶熱,頭頂電風扇呼啦啦的旋轉,窗外的鳴蟬也像被酷夏抑住了咽喉,有氣無力的叫喚起來。

 他垂眸,手中握著一隻黑色簽字筆,課桌上參考資料堆的老高,桌子中央則是黑白印刷的試卷。

 試卷?

 江巡翻到試卷題頭,那裡赫然寫著:“晉市第三次全市大聯考——歷史。”

 江巡:“……”

 晉市全市大聯考,啊,多麼熟悉又多麼陌生的字眼。

 江巡開始默默看題。

 很好,第一道選擇似曾相識,他應該學過,但乍一看,a說得很有道理,b非常眼熟,c也不是不可能,d也有點像正確答案……

 簽字筆劃過草稿紙,留下一道筆直的墨跡。

 ——忘記了。

 他繼續看第二題。

 很好,忘記了。

 所有選擇題翻完,每道的題目都似曾相識,但江巡硬是一道都寫不來。

 “……”

 江巡深吸一口氣,看向大題。

 選擇憑感覺,大題就亂寫吧。

 結果這第一道大題材料讀完,赫然是個熟人。

 “如何評價文帝江巡?”

 這題江巡都答出肌肉記憶了,他微微鬆了口氣,心道總算有個知道的了,於是提筆就開始寫:“江巡,魏廢帝,是魏朝滅亡的罪魁禍首,他在位期間寵信奸臣,迫害忠臣純臣,窮奢極欲,橫徵暴斂,至使民間沸反盈天,直接導致了魏朝國力衰微……”

 寫到一半,江巡忽然頓住筆,感覺有點不對。

 文帝江巡?

 他不是魏廢帝嗎?這個文帝是何許人也?

 還有和他重名的皇帝不曾?

 皇帝死後會上諡號,用以評價皇帝在位時的所作所為,而“文”是極高的讚譽,歷史上拿到這個諡號的皇帝屈指可數,且多是盛世之君,這個文帝……

 ……不會是他自己吧?

 江巡捏著簽字筆的動作一頓。

 ——完蛋了啊。

 唯一會的題也寫不來了。

 評價都是後人給的評價,江巡哪知道後人給他什麼評價?他猶豫半響,沒誇也沒罵,跳過了這道題。

 ……後面的題也寫不來。

 江巡隱約記得幾個名詞年份,大多數都忘的光光,最後他草草填滿試卷,不知所云的扯了通有的沒得,趕在打鈴前交了上去。

 翌日,歷史老師黑著臉走進教室。

 他發完了試卷,敲了敲江巡的桌子:“課代表,你昨天吃錯藥了嗎?”

 江巡高中時歷史一直很好,當了三年課代表。

 江巡:“……”

 他看了看手上20多分的歷史試卷,沒吭聲。

 老頭盯著他:“江洵,你要是狀態不好,或者不想寫,選擇亂答一氣我可以理解,你的大題寫的是什麼玩意?來來來,翻到大題第一問,你給我評價一下文帝江巡呢?”

 江巡翻過去,他昨日沒寫也沒劃,留著之前的答案,是說窮奢極欲,橫徵暴斂的那個。

 江巡:“……”

 老頭吹鬍子瞪眼,將桌子敲的梆梆作響:“江洵,你不想考試,存心往反了答是不是?寵幸奸臣迫害純臣,你告訴我他寵幸的誰是奸臣?沈琇嗎?薛晉嗎?還是青衣宰相沈確啊?這個被迫害純臣又是哪個?你不會是徐平和徐英這倆兄弟吧?”

 徐平徐英,江巡差點忘了這倆號人。

 這是他舅舅的兩個紈絝兒子,後來欺壓百姓,被江巡奪了爵位,打發出京城了。

 江巡:“……”

 他不敢抬頭看歷史老師。

 老頭繼續敲桌子,他簡直不敢相信他乖乖的課代表會交上來這樣一封試卷,簡直叛逆到了極點。

 他恨鐵不成鋼的盯著江巡:“還有,窮奢極欲指什麼,指從來不修宮殿,在皇城外種枇杷樹?橫徵暴斂又指什麼,指他的墓室空空如也,什麼陪葬品都沒有嗎?江洵,你的腦袋進水了?你還笑,你還笑的出來……”

 歷史老師越說越激動,越說越激動,最後

一指窗外:“你給我站外面上課去!”

 江巡:“……”

 “哦。”

 他拿起試卷,站到了門口,壓制的唇角沒了束縛,便微微揚了起來。

 雖然被歷史老師噴了個狗血淋頭,但江巡的心情卻是前所未有的愉快,他走到欄杆前扒住,向下眺望,學校的場景熟悉又陌生,桑樹與梧桐綠意蔥蘢,橙黃的塑膠跑道掩映其間,不知道哪個班在上體育課,少年男女們走在一起,鮮活的不行。

 教室外比教室涼快,風吹動江巡的校服,他扒拉在欄杆上,心情便好了起來。

 這時,他遠遠的看見了校門打開了,一輛商務車開了進來。

 正常情況下,上學時間校門是不開的,除非有人到訪,只見那車絲滑的停入了停車場,接著車門打開,先探出來一條腿。

 西褲包裹的小腿筆直勻稱,線條流暢漂亮,就連腳腕處的轉折也很好看,天生適合被拉著架起來把玩。

 江巡踮起腳尖,俯身看去。

 那是個學者打扮,斯文儒雅,三十出頭的男人,寬肩窄腰,身材標準偏瘦,很稱他那身筆挺的西裝,鼻樑上架著銀框眼鏡,眼鏡後面的眼睛溫和帶笑,正偏頭和誰說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