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9 章 偽裝(第3頁)
謝樞微微嘆了口氣。
這東西必須有人教,可他誰也不能找,否則無妄宮宮主用不來心法的事情一旦暴露,就是死無葬身之地。
謝樞按住額頭,將《無妄心經》放了回去,又點開了系統劇情。
他向來喜歡早做準備。
劇情中,接下來的兩個月,本該平安無事。
謝春山將蕭蕪關進了水牢,也不急著將人放出來,打算好好磨磨他的性子,而既然是磨性子,當然是不能給飯食飲水的。
蕭蕪早已辟穀,原本不用飲食,可他筋脈盡廢,與常人無異,雖然憑一口靈氣吊著不死,但身體虛弱乏力,半月不進水米,昏昏沉沉,儼然到了瀕死的邊緣。
作為遊戲重要人物,虐虐可以,虐的太過就容易引起玩家不滿了,於是文案組設計了另一個npc,是負責水獄灑掃的僕從。
這僕從名叫宋小魚,是被魔宮做活的普通百姓,原本住在上陵宗外門。他曾遠遠見過平蕪君,那時平蕪君還未落難,是仙道第一人,衣袂飄搖光風霽月,惹得少年心嚮往之,後來平蕪君在山下設道壇講道,此人去湊了熱鬧,求了平蕪君親手寫下的符咒做護身信物,於是在獄中,偶爾拿些水米飯食,偷摸著塞給蕭蕪,幫他度過了這段難堪的時日。
可惜好景不長,後來這是被謝春山知曉,便當著蕭蕪的面處死了宋小魚,蕭蕪雖然看不見,卻能聽見耳畔少年的哭喊,聞見刀下的血腥。
而這,也成為後續蕭蕪忍受錐心刺股之痛重塑經脈,發誓誅殺謝春山的原因之一。
謝樞閉眼思量片刻,關了屏幕,信步走出大殿。
66嚐了一堆難吃的食物,正頭暈眼花,幾欲嘔吐,它艱難抬頭
“宿主,你幹什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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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哦。”
它乖乖從桌上飄起來,趴在了謝樞肩頭,沒再過問半句。
謝樞餘光掃過它,心道“這任務的自由度,還真是寬泛的有些過分了。”
*
僕役房中亂成了一鍋粥。
他們這地兒偏僻,又都是下人的住所,今日不知怎麼的,被守衛團團圍了一圈,接著薛隨薛大人進來,將其餘人等全部趕了出去,獨獨留下了宋小魚。
四周都是持刀槍劍戟的魔教弟子,將狹小的僕役房圍了個水洩不通。
宋小魚瑟瑟發抖,噗通跪下,便對著薛隨磕頭,口不多時額頭便沾了一片泥印子,念道“尊使,小人,小人向來遵守宮規,老老實實,您這,您這是不是搞錯了什麼?”
他年紀不大,還是個半大男孩,儼然要哭了。
薛隨握著刀站在一旁,恭敬的讓出了門口的位置“這可不是我的意思,你犯了什麼錯,還是等宮主定奪吧。”
話說薛隨剛剛佈置好思幽閣的佈防,便接了宮主的召令,圍了僕役房,他心中百思不得其解,只覺得今日的宮主莫名其妙,處處透著詭異,又不敢明說,只是矇頭應了。
這才有瞭如今的情況。
宋小魚跪在庭院當中,滿臉茫然,從聽見無妄宮主的尊號開始,
他便兩股戰戰,鼻涕眼淚一起流下來,可等謝樞真的抱著手爐從外頭轉進來,他反倒不敢哭出聲了。
修煉魔門心法的,身體都畏寒,謝春山修為高,尤其如此,指尖冰的能掉骨頭渣子,他在魔宮從不委屈自己,住在殿中時處處點著暖爐,鋪著厚毯。他現在出門,便披了狐裘,手中抱著一方鎏金鏨刻銅手爐,儼然一副富貴閒人的模樣。
宋小魚竭力將身體埋得更低,哭道“宮主,我這種小人物,怎麼惹得您如此興師動眾……”
有著問題的,不止是他一個。
薛隨面色不變,視線落在謝春山的袍尾,心中多了幾分狐疑。
今日的宮主,太過古怪。
卻見謝樞回頭,雲淡風輕的瞥了他一眼“薛隨,我今日為何圍了這僕從院,你可有看法?”
一雙略上挑的狐狸眼黑白分明,不帶絲毫情緒。
薛隨冷汗都下來了。
他瞬間汗毛倒豎,有種被人看穿,無所遁形之感,旋即單膝跪地“屬下愚鈍,屬下不知。”
他一跪,四周呼啦啦跪了一地,一時間,整個庭院只有謝樞一個人還站著。
然而謝樞看著淡定,藏在袖中的手指卻無聲叩緊了暖爐。
他不是原主,不瞭解原主的秉性脾氣,不可能和謝春山事事相同,而薛隨吳不可由與謝春山相識多年,謝樞要想鎮住他們,得時時敲山震虎,利用原主殘存的威信。
薛隨的恐懼,就是鞏固地位最好的方式。
謝樞便轉回宋小魚,依舊是輕飄飄的,聽不
出喜怒“你呢,你知道嗎?”
“……”
宋小魚惶惑“宮主,我,我我,我確實不知啊!”
說完又是一個響頭。
謝樞便笑了聲,他聲線清冽,語調平和,可在其餘人眼中,便像是不滿的陰陽怪氣。
謝樞俯下身,輕聲問“你床腳的櫃子裡藏了什麼?”
宋小魚兩腳一軟,徹底失了力氣。
謝樞便微微偏頭,看向跪地的薛隨“薛隨,你去拿。”
“……是。”
薛隨連忙站起來,豆大的冷汗從下顎滾下,他快步走到宋小魚的床角,抽出櫃子,之間衣料的最底層,赫然壓著一張符咒。
太上清心符。
符紙乃硃紅一筆揮就,墨意連綿玄妙,右下角有個小小的花押,細細看來,正是個“蕪”字。
這是平蕪
君蕭蕪的筆法。
薛隨抬頭,陡然捏緊了衣袖“您——”
這符咒只是普通的清心符,不是什麼稀罕玩意,用來固本培元,穩固心性的,凡人若是有點天賦,學上幾年也能畫。
倒不是平蕪君小氣,只是送給普通百姓,清心符就到頂了,要是畫些稀罕的,容易引來殺身之禍。
問題就出在,這符咒只是最簡單的清心符。
經年累月,符咒上的靈氣早散了十之八九,剩下的一絲微不可察,所以這宋小魚將東西藏在行李裡帶上山,沒有一個人阻攔。
薛隨心中湧起驚濤駭浪。
宋小魚就在水獄做事,一天下來,少說和薛隨打三四場照面,可他卻從未察覺。
而謝春山的宮殿隔著兩重山峰,神識卻能透過山石屏障,捕捉著微不可察的一點靈力?
謝樞已然從他手中取過符咒,輕飄飄道“薛尊使,有待歷練啊。”
他信步走出庭院,難得沒御劍,薛隨心中卻不敢升起半點懷疑,只是恭敬應了。
謝樞的聲音遠遠傳來“那個僕從,不要動他,好吃好喝的養在宮中,我日後有用。”
暫時糊弄住了薛隨,謝樞抱著手爐,額外拎了一碗粥,一路暢通無阻,走到了思幽閣。
宮主駕臨,四周的巡邏早已退下,謝樞握住生鏽的門環,木門吱嘎一聲,向兩邊側開。
雜草已被清理乾淨,白衣仙君正坐在牢房內側,閉眼小憩。
看見蕭蕪,66終於發現不對,警覺的抬起頭“宿主,我們——”
謝樞“乖,我們在走劇情。”
66“……?”
謝樞語調不變,半點沒有忽悠人的羞恥感“薛隨加強了戒備,牢房內外水洩不通,宋小魚進不來,沒人能給蕭蕪送水米,這劇情要崩了。”
他根本不提薛隨為什麼忽然加強戒備,宋小魚又為什麼進不來。
66“啊!那怎麼辦?”
謝樞“蕭蕪看不見,他也不知道宋小魚是誰。”
說著,他在門口放下手爐,捻起太上清心咒,鮮紅的硃砂映在指尖,越發襯得膚色冷白。
謝樞道“我給他補上一個宋小魚,不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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