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崆峒(第3頁)
金良說道:“都是在祁連舊胡王的馬場,離崆峒不遠,那裡養了十萬匹戰馬。”
盧林驚訝道:“這麼多戰馬?那得多少銀子啊?”
金良笑道:“這些不能用銀子來計較了,普通的馬匹朝廷是定價五十兩銀子,市井買賣是八十兩左右,這戰馬是數倍的價格了,而且這都是戰備之物,有價無市的,每一匹戰馬都是有記錄的,丟失了都是要治罪的。”
盧林問道:“賠銀子不行麼?為何要治罪?”
金良說道:“戰馬不是普通的馬,那都是為邊關將士準備的,而且都是和西胡人征戰中奪下來的,這些戰馬雖說也和西胡人的一樣,但是這後代還是差了一些,西胡人本善騎射衝殺,依靠的就是戰馬優勢,平地大陣仗我們輸多贏少;堅守城池我們更在行,西胡人攻城就差多了,若是戰馬能夠和他們媲美,也可一戰的。
三十年前西關大戰,總共有近二十萬匹戰馬,但是戰後只餘三萬左右了,這還是祁連舊胡王的馬場在我們手中了才有這結果,若是還是隴西草原軍馬場的戰馬,那就所剩無幾了。我崆峒遷派到祁連山中,最大的原由就是這祁連舊胡王的馬場,靠近西關,徵調便捷,戰馬之重要歷朝歷代都知道,所以不允許流落到民間的,若是發現藏有戰馬交代不清來由都是大罪,馬場的馬管得比縣丞管戶民還嚴。戰馬無故丟失病死都是要治罪的。”
盧林聽了有些明白了,雖然不是很清楚,但是也知曉戰陣衝殺必須要有戰馬帶頭,這樣的故事聽過許多。崆峒為了戍守邊關,竟然因此遷派,確實值得尊敬。對於騎術更是覺得此來崆峒是個提升的大好機會,好好學好好練,三叔當年在西關號稱白馬銀槍,自己怎麼也不能墜了三叔的名頭。接著問道:“東關那邊的戰馬也是祁連舊胡王的馬場供應的麼?”
金良說道:“那邊也有軍馬場的,沒有祁連舊胡王的馬場好而已,也算是不錯,若是東關戰事起了,我們這邊也要運馬過去的。當年西關大戰,祁連舊胡王的馬場也沒這麼多馬的,都是東關軍馬場和隴西草原軍馬場的戰馬源源不斷供應補充過來的。”
盧林說道:“隴西草原馬場的戰馬怎麼樣?”
金良說道:“三個軍馬場相比,隴西草原馬場的戰馬差了一些,這些年沒有戰事了,那裡如今更是不堪了,不少朝中大員,王侯將相都在那裡圈地豢養私馬,烏煙瘴氣了,如今邊關有異動,也該整治了,隴西草原馬場的戰馬也就比我們所騎之馬略好一些而已,送來戰場,也不堪大用了,只能運運糧草拉拉車了。”
盧林想起黃雲峰研製出來的神臂弓,展二掌派也見過了,就是造價過高了,射出去估計比戰馬還昂貴,問道:“金師兄,守城以何為重?”
金良說道:“守城自然要守住了才重要,守不住那就什麼都沒了,城牆下豐水時有護城河,沒水就是在壕溝地陷遍佈倒刺,這是第一道關卡,東胡人兇殘,常常是驅趕百姓民夫來冒死填平;然後就是遠近投石車來轟擊,遠的拋射投擲,近的就是撞擊城牆的,若是等他們靠近城牆了,那就兇險了,城牆一破就守不住了,這樣攻城不容易成功,除非雙方兵力懸殊,最後要是登牆了,那就是殊死搏殺了,相比之下攻城一方的損失很大。”
盧林說道:“我們有什麼法子對付他們?”
金良說道:“若是有水先會在城牆外砌起羊馬牆,內設伏兵和城牆上的守衛合力對付偷渡之敵;投石車我們也有,對著拋射投擲,只是城牆目標太大,他們容易拋射投擲過來,他們目標就小多了,我們拋射投擲擊中的不多,缺了準頭,一般弓箭不能射這麼遠,若是有大弓箭準頭就有了,胡人想破城就做不到了。”
盧林聽了便想著回去後幫著黃雲峰一起研究下神臂弓和連弩看看,若是真起了戰事,這或許很關鍵。
金良接著說道:“這些我也是聽長老們傳授時聽到的,沒有經歷過,在西關當斥候也就一些短兵相接的交戰經歷,也不多。盧師弟有心的話,可以去西關看看。”
盧林問道:“從崆峒去西關有多遠?”
金良說道:“崆峒距離西關六百餘里,若是緊急情況,不停換乘戰馬奔馳,最快一天一夜可到得;平常去要五六天。”
盧林想了想說道:“怕是時間不夠了,到崆峒都要六月初八左右了,金師兄、古師兄、裴師兄還有俞師兄都要鑄劍的,這就要近一月的時間,還有沒有暫且不清楚;還要去千鋒照看望一下風大師,到時候若是有時間的話去西關看看。”
金良也知道這次請盧林來崆峒主要就是為了鑄劍,也不好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