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早八的方糖 作品

第374章 季羨林的日記?大師王國維之分析!(第3頁)

他不由得有些心癢癢,給王國維倒上一杯茶水說道。

“願聞其詳。”

王國維點點頭說道:“《槍炮、病菌與鋼鐵》一文出來之時,我便已然拜讀了,來來回回看了許多遍,可謂是從中看出了研究史學的新方法。”

他頓了頓認真繼續說道。

“按照包秉文的話來說,那便是以一種宏觀的方式研究歷史,不再侷限於具體的歷史事件和人物,而是從更加廣闊的地理、生態和環境入手,探究整個人類社會的長期趨勢”

王國維不愧是民國曆史學界的扛把子,分析起來字字珠璣。

說完之後,他還不由得感慨說道:“包秉文這本《槍炮、病菌與鋼鐵》太重要了,對於我國家之史學發展乃至於全世界的史學發展,開啟了一個全新的領域,可以算是開山之作。”

趙元任皺了皺眉頭,不由得反駁說道:“可是靜安兄,於我看來,《菊與刀》通過分析曰本民族之秉性,再結合歷史,同樣也開創了一個新的研究方式吧,二者應該沒有優劣才對。”

“不不不。”王國維連連搖頭說道。“比之《槍炮、病菌與鋼鐵》的歷史性,《菊與刀》更加像是一個另外分支,包秉文使用的文字通俗易懂,即便是這類學術性書籍,也能夠讓人看得津津有味,可在我看來,這期間少了學術性,多了個人情感,更像是想要激發讀者之民族性.”

王國維自己分析一通之後,覺得還需要中肯一點,補了一句說道。

“於歷史學上來說,《菊與刀》或許沒有那麼好,可於時代而言,《菊與刀》所呈現出的,正是咱們國家如今需要的,蓬勃的民族性!”

兩位先生才華橫溢,在《菊與刀》還有包國維的兩個話題上,談天說地。

時而因此能夠爭執得面紅耳赤,時而又會因為觀點的認同惺惺相惜。

以至於忘記了時間。

不知道過了多久,王國維感受到周身的溫度漸漸降低,打了一個冷顫。

他看了看外頭的天色,不由得搖頭說道。

“宣仲兄我該回去了,再晚便要雞鳴報曉了。”

趙元任也覺得太晚了,清華教師的校舍也不夠大,便起身相送。

打開房門之後,二人都感受到一股子寒風吹過,腦袋頓時清醒了不少。

沿著校舍間的小路,趙元任感慨說道:“與靜安兄這一敘,我受益良多,明日可以就此寫出一篇文章了。”

“不敢當不敢當,宣仲兄也於我多有啟發。”王國維連連拱手說道。

斑駁的樹影,時不時在二人身上掠過。

趙元任看著天空中的一輪圓月,不由得心生感慨。

他仰天緩緩唸誦出兩句詩句。

“古人曾言,當時明月在,曾照彩雲歸。

此情此景,若是任公在此的話,一定也會對於《菊與刀》這部作品大加評價一番,是褒是貶未可知,也或許會看不慣包秉文的一些行徑,或許會讚賞他的一些作品。

只可惜斯人已逝.”

王國維自然知道,這個“任公”便是梁啟超的字。

他曾經與王國維、陳演恪、趙元任,四人一齊被評為“清華四大導師”。

其中的梁啟超,年歲最大,更是歷經晚清、割據、軍閥等多個時代,見證了無數華夏恥辱的發生。

於這一輩文人來說,梁啟超有著不一般的地位。

只可惜,去歲梁啟超已然去世了。

而一年後,包國維才名聲鵲起。

王國維同樣看向了散發銀色光芒的月亮,笑著說道。

“宣仲兄不必猜測,任公定然也會對這包秉文大加讚賞!包秉文之秉性正是他所喜愛的!”

“許是吧!”

第二日清早。

常凱申如往常一般,前往位於國府路的總統府。

站在露臺之上,看著灰濛濛的天色,路邊發黃的樹葉,預示著冬季的到來。

感受到空氣中寒意,想到如今的國內局勢,常凱申本想站在辦公室的露臺上,賦詩一首。

可憋了半天,一句也說不出來。

悻悻然地回到辦公室,他看到了放在桌面上,嶄新的《菊與刀》。

那是王訓恩今早剛剛送來的。

坐了下來,常凱申翻開了《菊與刀》的書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