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吃薯片 作品

第237章 都是出自他手?!(第3頁)

 “你看我今兒寫的咋樣?”

 醒來以後,江弦把自個兒宣紙上的“墨寶”拿給朱琳看了眼。

 朱琳倒也不怕他寫字上癮,總比釣魚上癮強得多,瞥了眼他的小楷,摩挲著下巴。

 “好像是比前些天更好了些。”

 倆人正說著,門被敲響,家裡來了一位特殊的拜訪者。

 “茹誌鵑同志?”

 茹誌鵑是領著王安憶一

塊兒上門的,別看王安憶年紀小,茹誌鵑同志已經有五十五歲了,她愛人六十多歲,是上海人藝的導演。

 “江弦同志,好久不見。”茹誌鵑穿一件兒藍色風衣,衣服特有氣質,她凍得跟孫子似得抖,手上拎個包兒。

 “快進來、快進來。”

 江弦把一對兒母女請進屋,倒了兩杯熱茶,做了個介紹。

 “這是你夫人啊?”茹誌鵑喝了口熱水,上下打量一眼朱琳,心中某個小心思迅速被消滅,她暗歎一口氣,“上半年評選頒獎的時候你還沒結婚呢,唉,時間過得真快。”

 “這不是到了結婚的年紀嘛,您和安憶同志過來這是?”

 “過來看看你。”

 茹誌鵑笑了笑,“我這個當媽的,總得感謝感謝你幫安憶調來了《京城文學》,從上海帶了點兒特產,可別嫌棄。”

 她遞個眼神,王安憶就打開大包,從裡頭取出好幾包東西,茹誌鵑介紹道:“這是五香豆,在老城隍廟買的,上海有話說得好:不嘗老城隍廟五香豆,就不算到過大上海。”

 “這是梨膏糖,感冒咳嗽拿來沖水喝。”

 “這是崇明糕。”

 江弦撓了撓頭,他去過上海,他姐江琴也沒少從上海帶過吃的,這個五香豆他是真咬不動,梨膏糖也吃不習慣。

 不過這倒確實是上海特色了,而且也挑不出什麼別的特產,確實是茹誌鵑一片心意。

 “您太客氣了,還從上海給我帶這麼一大堆東西。”江弦感動道。

 雖然他這個人比較實際,幫王安憶調動了組織關係,收點兒好處理所應當。

 但追溯根源的話,也是想白嫖王安憶的文章這才給她調了過來。

 “有住的地方麼?京城不好住宿,不行上我們家那院子暫住幾天。”

 “沒事沒事,我跟安憶在招待所擠擠。”

 “那哪行,招待所那小床哪能睡得下倆人吶?”江弦拍板下來,“到了京城您甭跟我客氣,就住我們家那院子去。”

 茹誌鵑推辭不過,應下他的好意,而後從包裡取出一篇文章。

 “我看過12月的《人民文學》了,來的時候在火車上給《許三觀賣血記》寫了一篇文學評論。”

 江弦接過,簡單掃了一眼。

 “.看完這本書,我倒是想起《琉璃月照銅錢街》裡的一段話:世界是無情的、殘酷的,我們生到人世間沒有人知道為了什麼,我們死後沒有人知道到何處去,我們必須自甘卑屈,我們必須看到冷清寂寥的美妙,在生活中我們一定不要出風頭,露頭角,惹起命運對我們注目,讓我們去尋求那些淳樸、敦厚的愛情吧,他們的愚昧遠比我們的知識更可貴。”

 好傢伙。

 江弦嚇了一跳,一篇文學評論,捧了他兩篇。

 “我就不看了,您就是批評我,我也沒什麼意見。”他笑著把信紙遞回去。

 茹誌鵑參加過解放,在文學界也是相當令人矚目的作家,很有名氣,就連茅盾先生都不止一次誇過她的文章。

 江弦比較喜歡她寫的《百合花》,戰爭期間,一個小通訊員從剛結婚3天的新媳婦那兒借來了她漂亮的百合花被子,小通訊員犧牲後,新媳婦強硬的將還給她的被子鋪在了小通訊員的棺材底。

 12月短暫的彷彿彈指一揮間,新年鐘聲敲響,1980年就要過去了。

 這年年底,大洋彼岸,吉米丟掉了自己的連任,里根成功贏得選舉。

 再過幾個月,里根這小子將遭遇一次刺殺,子彈距離心臟一寸。

 他是小川的偶像,小川還有一個偶像是林肯。

 被一槍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