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吃薯片 作品

第164章 教科書(第2頁)

    “怎麼樣?”

    李景峰揉著太陽穴,深吸一口氣,給出四個字的評價。

    “驚世駭俗!”

    他一天沒喝水了,說罷便感覺喉嚨好似黏在一起,趕忙端起杯子灌下去幾口,喉結滾動幾下,這才補充著形容:

    “寫的真好,文筆好、情調好、文風好!”

    祁學成一聽,好奇的不行,“我看這像是個歷史故事,講哪個年代的?”

    “他倒沒有寫明是哪個年代,不過這像是一種很特別的處理,有意而為之的感覺。”

    江弦全篇都是模糊著歷史背景來寫的,沒有一筆正面去提他所寫的是哪個年代,但在敘述故事時,又將歷史無痕跡的插入其中。

    李景峰並不熟悉“意識流”,所以不太明白這樣的寫法是何用意,不過讀起來別有一番味道。

    按他的推測,這大概是個20年代左右的故事。

    “這個書名為啥叫米?”祁學成又問。

    這可提醒到了李景峰。

    他回味著其中的味道,忍不住拍案擊節,“《米》這個書名起的是真好!”

    當真震撼,因為“米”貫穿全文始終。

    主角五龍剛來到城市,唯一的糧食只有一把生米;五龍和女人同房,要灑一把米在她身上,淨化她的身體;五龍得了花柳病,要把自己浸泡在米醋裡,他的病情似乎也得到了緩解;等到五龍死的時候,他又死在拉滿米的火車上。

    五龍對米狂熱,狂熱到扭曲。

    “這小子真特麼會寫!”李景峰滿臉興奮的樣子。

    祁學成雖然沒看,但聽李景峰這樣給他講述,便也覺得的確是有點兒水平。

    這可是長篇,能把一個物品異化成這樣子,並且納入全篇的精神內核當中,這絕對是大師才能完成的水準。

    “行了,我不跟你說了。”李景峰推開祁學成,趕忙起身去找老太太。

    敲開辦公室的門,李景峰興奮的把這一部《米》拍在韋君宜桌上。

    “韋老師,江弦的稿子!好稿子!”

    韋君宜聽到是江弦的稿子,立馬好奇的多問了一句。

    “講什麼的?”

    李景峰用最簡練的四個字總結,“農民進城!”

    “那不是《駱駝祥子》?”韋君宜笑著說。

    李景峰一拍腦袋,“對!您說的真對,《駱駝祥子》,一個農村青年來到城市討生活的故事!還都得了花柳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