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炒小黃瓜 作品

第 33 章 他被她親得從手指...(第2頁)

 薄莉已經大致摸清了他的脾氣。

 假如她直接提醒他,別把那三位紳士玩死了,他估計又會生氣。

 她也不懂他為什麼那麼能生氣,總不可能是叛逆期到了吧。

 她得像之前一樣,用一點肢體接觸,讓他接受她的話。

 想到這裡,薄莉上前一步,抱住他。

 她再度感到了那種強烈的男性吸引力——不是她的錯覺,他肩背、腰腹的肌肉真的變緊實了一些,不再像之前那樣,像一具高大的骨架。

 “還有一件事要拜託你,”薄莉小聲說,“我知道你是一個很有分寸的人,也知道你願意幫我主持演出,已經是幫我很大很大的忙了……但還是希望,明天演出時不要把人嚇得太嚴重。”

 她露出一個狡黠的微笑:“我希望,他們是清醒地看著自己的顏面盡失。像亨利那樣至今昏迷不醒,有點太便宜他們了。”

 “可以嗎?”

 說完,她踮起腳,親了一下他的白色面具。

 這不是她第一次親吻他的面具。

 但就像之前每次一樣,他感到頭皮發麻,汗毛倒豎,耳根充血發燙,胸腔被什麼漲滿似的劇痛不已。

 等他回過神時,已經一隻手掐住她的下頜,強迫她張開口。

 薄莉一臉不解,但是非常配合,任由他掐住她自己的臉頰。

 然而不知為什麼,她越順從,他越憤怒——最近他總是在憤怒,那是一種抑制不住的激烈情緒,跟平時冷靜剋制的他判若兩人。

 他一動不動地盯著她的唇,心想,如果按照那種衝動,把手指伸進去——是否能平息內心的憤怒呢?

 但顯然,他想要探進她口中的,並不是手指。

 而是舌。

 她的唇真軟——

 他比那些女人更加可恥。

 因為這一刻,他的頭腦裡想的居然是,她的唇真軟——

 能否含住他的舌?

 更讓他頭皮發麻的是,她不知想到了什麼,側頭親了一下他的手指——隔著一層黑手套。

 有那麼一刻,他居然對一副手套生出了嫉妒心。

 薄莉對他的異樣毫無察覺,還在問:“那我們說好了?”

 他的聽力是如此敏銳,可以聽見她說話時呼吸、吞嚥,甚至是唾液在舌根蓄積的聲響。

 那些細微的聲響似乎有著可怕的熱度,令他的耳膜一陣刺痛,半晌才低聲說道:“……知道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掉落100個紅包!

 我的腦子:我今天要寫三紳士大鬧鬼屋!寫劇情!劇情!

 我的手:不,你不想。

 啊啊啊啊啊,上週犯傻了,導致這週上了一個超級差的榜單,嗚嗚嗚嗚

 這周能看到這本書的朋友,基本上都是因為緣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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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薄莉請那三位紳士的妻子前來旁觀演出,一是為了撇清關係——誰知道,那三位紳士的膽子大不大,會不會被埃裡克嚇死。

 二是,讓那三位紳士在妻子面前顏面盡失,再也沒有勇氣跟她叫板。

 除此之外,薄莉還請了之前的警員們過來。

 警員們看到了紳士們在報紙上對他們的汙衊。

 雖然確實收了賄賂,來看薄莉的演出,也是衝著那一百塊錢。

 問題是,收賄賂的是警長,因為亨利被嚇暈,那一百塊錢也沒有到手。

 紳士們再發表那樣的言論,就等同於汙衊了。

 警員們一方面很樂意看到紳士們出醜,一方面又希望他們通過膽量測試,挽回一下亨利丟掉的男性尊嚴,心情非常矛盾。

 薄莉不知道警員們內心的掙扎,她在報紙上公開表示,歡迎各路記者前來旁觀演出,為三位紳士的表現打分。

 這一舉動,再度引起人們的熱議。

 有人說,薄莉在打腫臉充胖子——膽大膽小,誰說得清呢?

 有的人認為,吃蛇蟲鼠蟻,就是膽大的表現;有的人則認為,必須跟一頭熊搏鬥,才是真正的膽大。

 又不是所有人都是那位膽小的警員,會被馬戲團的演出嚇暈過去。

 薄莉為了彰顯自己大度,邀請記者前去觀看演出,誰知道記者們會不會站在紳士那邊?

 要是那些記者一口咬定,紳士們的某些行為就是膽大表現,她該怎麼為自己辯駁呢?

 只能說,女人就是女人,不適合做生意。

 哪怕跟紳士們的爭論佔據了上風,也很快會得意忘形,原形畢露。

 薄莉對街頭巷尾的熱議毫不知情。

 這裡的人都有些靦腆,即使在背後議論她,見到她也會脫帽致意。

 女士們也是表面上跟她勢不兩立——薄莉每天打開郵筒,都能看到大量信件,除去一些不堪入目的辱罵,基本上都是女士們暗中遞來的邀請函,拐彎抹角地問她要不要來本地的讀書會、舞蹈俱樂部等等。

 此時此刻,薄莉最擔心的,也不是能不能嚇倒那三位紳士,而是要怎麼提醒埃裡克,別把那三個人玩死了。

 這段時間,她不知哪裡得罪了他,不管她說什麼,他都毫無反應。

 可她刊在報紙上的文章,他又會一一翻看,甚至會像之前一樣留下幾句簡短的批註。

 薄莉完全不知道他在鬧什麼脾氣。

 她思來想去,覺得應該是她對庸才過於寬容的態度,引起了他的反感。

 他雖然對女性有一種詭異的紳士風度,但若是那位女性是個庸才,也會作出刻薄到近乎冷酷的點評。

 記得有一次,他帶她去看歌劇。

 薄莉對歌劇沒什麼研究,也不知道那位女高音扯著嗓子在唱什麼,但感覺還行——音準,氣息足,吐詞清晰,可不就是還行。

 所以,當他走到她的身後,問她有何感想時,她想也不想地答道:“挺好的。”

 埃裡克沉默片刻,冷淡地說:“早知如此,不如帶你去動物園。聽聽野獸的嗥叫,或許能挽救一下你那岌岌可危的音樂品位。”

 薄莉:“……”你再罵?

 她非常慶幸,自己從來沒有想過靠唱歌刷他的好感度。

 不然以他的標準,她很可能第一天就命喪黃泉了。

 薄莉決定永遠不告訴他,她其實也會唱歌。

 埃裡克對才華的評判標準,是如此嚴厲。

 她卻當著他的面說,自己會誇讚每一位庸才,只是為了讓他們更加心甘情願地為她打工。

 對他來說,確實是一個不可容忍的汙點。

 不過,他當時氣成那個樣子——呼吸粗重,下顎骨緊繃得幾乎有些打顫,也太奇怪了。

 算了。

 薄莉想,他畢竟年紀不大,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也正常。

 雖然大多數時候,真的很難察覺到,他比她小那麼多。

 他太冷漠,太危險,又太沉默。

 只有停止捕獵時,才能讓人感到年齡上的差距。

 薄莉準備給他道個歉。

 回到臥室,她脫下男裝,換上睡衣,從抽屜裡翻出信箋,打算寫一封真摯動人的道歉信。

 ——這段時間,他一直只聞其聲不見其影,她只能用這種方式跟他交流。

 她剛在信箋上起了個頭,書桌上的煤氣燈就倏地熄滅了。

 眼前陷入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