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啊，別因為我靚仔就嫉妒我，你個……

 和富蘭克林的生意已經基本談妥，雖然這是一樁三方甚至四方生意，但是主要的約定還是在新維加斯的公司和富蘭克林這邊。
　　按照約定，富蘭克林將在2個月內籌劃完成對新維加斯商路的建立，之後每一週新維加斯的九月貿易有限公司（安德控制的，名字亂起的）都會向ncr的洛杉磯州洛杉磯市安納海姆鎮派出一支商隊，並且告知下一次運輸的貨物清單，每次貨物的成本價將會在4000-6000元之間，而邁克爾·湯利每週可以從貨物的銷售額中抽取5%的利潤作為佣金。　　經過一陣友好磋商，雙方的違約金暫定為9000元，這筆款項將在三天內通過ncr境內的銀行以匯票支付。同時索墨斯比還會為這次商業活動向拉瑪支付一筆5000元的“握手費”，之後拉瑪將會作為鮑德溫幫的幹部幫助索墨斯比等人進入埋骨場，提供地圖。　　合同是談好了，現在佩妮擔心的是情況這麼危險，後續的探索計劃是不是需要改變。如果真像富蘭克林所說的，只要進去就是九死無生，那麼他們可要好好籌劃一番。　　畢竟，他們現在還不能確定這個白銀籌碼就是他們想要的白金籌碼。　　不過合同簽訂後的瞎聊還是要有的，這個環節主要是為了舒緩雙方在大額交易之後的興奮感，至少是富蘭克林的意思。但顯然這哥們不太喜歡拉瑪在場的場合，三個人或者四個人的聊天總會因為拉瑪嘲諷富蘭克林而變得很尷尬。　　“所以，你看，homie，我才是能夠給你帶來財源的人。你為什麼不回到幫派裡呢？幫你談一筆生意，我高低幾千元入手，來安納海姆做生意的人都要來巴結我。”　　富蘭克林被擠兌一通，顯得很不痛快，“第一，我還沒有退出幫派呢，你一句話就改了。第二，是，生意是你談來的，但是這附近的市場不是我在經營嗎？商人也是要調查市場環境的，洛杉磯周圍的環境都是一個樣，你不想點辦法人家就跑到別的區去了。”　　“嗯？怎麼，”拉瑪斜著眼睛，從桌子上跳下來，“你說洛杉磯的環境都是一個樣是什麼意思？怎麼開始嫌棄幫派了？沒有加入幫派，你今天的生意還能做得起來嗎？”　　“我什麼時候開始嫌棄幫派了？我說你這個人，客觀條件他就是這樣，洛杉磯州是ncr唯一一個懶得管，甚至連稅都懶得收的州，別的州至少沒有什麼明面上的黑幫在代行政府職責吧？”　　“得了，得了，”拉瑪翻著白眼連連擺手，“我算是明白了，鬧了半天你不就是嫌棄這個。照你的意思，別的州沒有明面上的幫派在，商人做生意就完全自由，不會有任何掣肘？”　　“我也沒這麼說——”　　“行了，好了，不提了，再提就傷兄弟感情了。回頭我能到你家裡去玩玩嗎？好久沒去了，怪懷念那裡的。”　　聽到這話，富蘭克林瞬間瞪大了眼睛，“man，去你的，我孩子都在家呢。”　　“啊，別因為我靚仔就討厭我啊，說不定你的孩子都還想著拉瑪叔叔最近怎麼不來呢。”說著，拉瑪笑著轉身離開，突然又轉頭回來，“你知道嗎？也許你可以把頭髮剪一剪，這樣在你孩子的眼裡你可以看著更帥一點，就像個律師或者腦科醫生。”　　一旁的富蘭克林已經氣得吹鬍子瞪眼（他其實沒鬍子），而拉瑪還繼續做著他那個極其嘲諷的姿勢。　　“你個~~~”　　撇下一句只有在黑人之間不會引起衝突的經典髒話之後，拉瑪拍拍屁股轉身離去。　　“啊，去你的……抱歉了，拉瑪這人他平時就這樣，你們別見怪。嗯，下一次你們會見面應該就只是帶你們去埋骨場的時候了。”　　佩妮看著拉瑪揚長而去的背影，覺得這兩個兄弟還挺有意思的。拉瑪並不是傻子，但是也差不太多，這就是那種經典的一心一意要為社團做事的人，幻想著有朝一日論功行賞、論資排輩的時候升入高層，從此榮華富貴，受萬人敬仰。　　而富蘭克林呢，他屬於那種想跳出幫派框架做事，但是苦於現實環境和個人出身，牽扯太多，沒法脫身。所以他的言行就表現得有些彆扭，他的確因為幫派身份而在生意上有便利，但是自己又會沒完沒了地抱怨。　　不過她還是挺好奇的，像鮑德溫山這樣一個黑人為主的幫派，會不會允許白人成員加入並且來到中層，或者允許一些有權有勢的白人在本地紮根。比如邁克爾·湯利，他就是個經典的老白男，全家都是白人，住在安納海姆北面的邊緣位置。　　佩妮的這個問題，馬上得到了富蘭克林這個專業人士的解答，“實際上鮑德溫幫內部是有白人的，但是畢竟這是個黑人為主的幫派，所以除非真的幹出什麼特別厲害的功績，否則很難晉升。”　　說到這裡，他還笑了幾聲，“前不久邁克爾還來找我抱怨，說他的兒子吉米懶得去他公司工作，天天待在家裡用終端機玩卡帶遊戲，半開玩笑地問我能不能讓吉米到鮑德溫幫來體驗幾天，讓這小子見識一下。”　　“然後呢？”　　“那我肯定不能同意啊。我當時就跟他說了，就是混過幫派的白人，進了鮑德溫幫也會受到很嚴重的排擠，去幹一些髒苦累的活計。吉米要是進來，不需要兩天，出去就只剩半條命了。”　　家家都有本難唸的經啊。邁克爾·湯利這個電影公司的經理，居然還會在孩子如何繼承家業上發愁，這也是真的不好辦啊……　　“關於埋骨場的事情，你們還有什麼需要了解的嗎？我不知道你們現在的態度有多堅定，也不清楚剛才我介紹的那一番情況會不會讓你們改變主意。說實在的，在我看來，這就是個地獄。”　　索墨斯比聳聳肩，“我們會做好計劃的。關於埋骨場周圍的剩餘兩個幫派，還有比弗利山的情況，你能給我們再多介紹一點嗎？”　　“行啊。”富蘭克林點點頭，“埋骨場西面的機場幫，顧名思義就是機場鎮附近盤踞的幫派，又名‘lax’。這個機場據說是戰前的一個大機場，蓋了很多鐵皮房子，把那個叫跑道的東西都佔滿了。　　機場幫的結構比較嚴密，對機場鎮的控制力度也很大，基本可以看作是半個政府或者大半個議會。機場幫的首領叫西德尼·韋恩，之前也是機場幫的一箇中層幹部。”　　富蘭克林拿起可樂瓶子把剩下的一點全喝掉了，滿意地打了個嗝，“南邊的長灘漫步者呢，就是另一個情況了。這個德文·韋斯頓完全就是一個富翁，自己組建了一支僱傭兵團隊，當地也基本處於無政府狀態，治安非常糟糕。　　至於這個比弗利山莊呢，我瞭解的不多，那裡的人都是有錢人，據說是南下的農場主，非常傲慢，基本不會和我們這些人有什麼交往。他們擁有自己的農場、水源和牲畜，控制著洛杉磯的很多商路。”　　“那，你們平時購買的商品中，會有一些是經過他們的商路運來的？”　　富蘭克林點點頭，看起來有點不太高興，“當然了，而且他們運來的還都是一些本地生產不出來的，然後價格放得很貴，偏偏只有他們一家買這些東西。包括鹽、糖、藥品，有時還有一些水果蔬菜，當然還有日用品。我之前大概瞭解了一下，他們基本上控制著洛杉磯全部的糖鹽交易。”　　壟斷規模這麼大嗎，怪不得富蘭克林對於開拓新的商路這件事情這麼熱心了。但是……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情，”佩妮平靜地問道，“你認為新維加斯售賣的這些商品，會對比弗利山的這些商人構成威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