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四、審判(第2頁)
韋恩聽懂了,
就是兇手他自己瞎編的沒錯。
大衛·米爾斯並不跟羅伊爭執:
“你說你是等待七個罪人全部出現以後,才開始行動的。所以,你認為的最後一位罪人,那個‘傲慢’是誰?”
羅伊稍微沉默了一會兒,
不過還是說出了目標的名字,“是巴齊尼牧師。”
最後的地點,其實之前就已經被推測出來可能是喬治伯格的教區教堂,
所以這個答案雖然聽起來似乎有點危險,但卻已經不足以讓人感到意外了。
大衛·米爾斯一邊做著記錄,一邊點著頭:
“所以你正在進行的儀式叫什麼?出處是哪裡?儀式完成之後會發生什麼樣的後果?”
羅伊·斯坦普勒的臉上,第一次露出了茫然的表情:
“儀式?什麼儀式?”
……
羅伊是教會救濟院出身的孩子,來到喬治伯格的教堂之後,算是負責教堂公共區域清理和打掃的底層會吏。
他因為覺得自己能看到別人身上的“罪”,又清楚那些偷偷向牧師進行懺悔的信徒,大多都會錯開教堂的忙碌時間,
所以他就開始關注那些,在非佈道時間獨自從教堂中走出來的信徒。
然後偷偷調查“有罪之人”的過往,再憑著他自己的印象,給對方“定罪”。
客觀地說,
羅伊的這套操作還是有不少問題的。
比如當韋恩問他:
“你說你是湊齊了七個罪人、七種罪業才開始行動的,然後
你今晚又說你在我身上也看到了罪業。
“那我算什麼?是該算做‘第二輪’的另外七個罪人,還是說你之前搞錯了對象,誤殺了一個?
“如果你殺錯了人的話,那你自己是不是也算‘罪人’?”
然後羅伊就開始自我懷疑了起來,試著在那裡引經據典,繼續完善他的理論。
這時候已經過了午夜,
韋恩和大衛·米爾斯也不跟他聊神學,而是跑到後院去端作為宵夜的咖啡和三明治去了,換上伊妮莎和琳娜繼續審訊。
算是中場休息。
如果單純從“完結案件”的角度而言,
羅伊·斯坦普勒對於每個案發現場的具體情況都相當瞭解,甚至還能幫助大衛·米爾斯補全作案細節,在邏輯上基本可以實錘為兇手,就差完善相應的證據鏈了。
但要是真正從“破案”的角度去看,
羅伊這些念頭的來源還是個“黑箱”,其中大量的巧合他又解釋不清——比如說他表示對所謂的“儀式”並不知情,但他卻又精確地踩在了每個“點”上。
而且他其實是能感覺到自己獲得了非凡能力、並且發覺非凡能力在作案的過程中是在逐漸變強的,
還把這稱為了“聖靈的恩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