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0章 楊宇被判死刑(第2頁)
溫景安和沈凌汐靜靜地坐在旁聽席上。宣讀判決之後,楊宇搖搖晃晃地站在被告席上,眼神中帶著一絲茫然與無助,下意識地向旁聽席張望,她渴望能向在場的群眾傾訴自己內心深處的冤屈,期望有人能相信她的清白。然而,就在這匆匆掃視的瞬間,她的目光猛地定格在了溫景安和沈凌汐身上,心臟彷彿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揪住。
記憶如潮水般洶湧而至,她清晰地認出,這兩人正是十五年前那個漆黑夜晚,在自己下班途中直接攔住自己的人。那時,夜幕籠罩著城市,路燈散發著昏黃的光。兩人神色匆匆,言辭急切地和她講述羅金利老人的案件。然而,由於觀點分歧巨大,那次交談最終不歡而散。自那以後,羅金利的案件就如同石沉大海,毫無音訊,彷彿從未在這個世界上發生過一樣。隨著時光的悄然流逝,生活的瑣碎漸漸將這件事掩埋在記憶的深處,就連她自己都幾乎快要忘卻了這段塵封的往事。
可如今,面對眼前這突如其來的災難,楊宇的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直覺,她篤定這一切的幕後黑手就是溫景安和沈凌汐。她堅信自己從未觸碰過任何違法犯罪的底線,更沒有犯下那些強加在她身上的可怕罪行,尤其是殺害自己丈夫和孩子這種喪心病狂的事,她絕對不可能做。想到這裡,積壓在心底許久的憤怒與不甘如火山噴發般徹底爆發。楊宇聲嘶力竭地大喊起來:“你們到底是誰?為什麼要把這些莫須有的罪名強加給我!” 喊聲中充滿了絕望與悲憤,迴盪在法庭的每一個角落。喊完,她不顧一切地朝著溫景安和沈凌汐的方向衝去,腳步踉蹌卻帶著決絕的狠勁,彷彿只有衝到他們面前,當面質問清楚,才能讓真相大白於天下。
面對楊宇如此瘋狂的舉動,訓練有素的法警們迅速上前,以強硬而專業的姿態牢牢控制住楊宇,阻止她做出這種衝動行為。楊宇拼命地掙扎著,身體扭動著,雙手揮舞著,聲嘶力竭地呼喊著:“你們害了我!這一切都是你們精心策劃的陰謀!” 那聲音彷彿來自地獄的咆哮,充滿了無盡的痛苦與怨恨。
溫景安和沈凌汐坐在旁聽席上,表情冷漠,對楊宇的呼喊不為所動。
楊宇被法警強行按回被告席,她喘著粗氣,雙眼死死地盯著溫景安和沈凌汐,眼神中充滿了仇恨與不甘。“你們逃不掉的,真相一定會大白!”楊宇咬牙切齒地說道。此時,法庭內一片嘈雜,眾人交頭接耳,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議論紛紛。藍盈瑩敲響法槌,嚴肅地說道:“請保持法庭秩序!被告人楊宇,若你再有過激行為,將按照法庭紀律進行處理。”
待法庭安靜下來,藍盈瑩繼續說道:“本案事實清楚,證據確鑿,判決結果公正合法。若你有異議,可以按照法定程序進行上訴。現在,閉庭!”隨著法槌再次落下,庭審結束。隨後,楊宇在法警的押送下,神情落寞地被帶離法庭,邁向那通往看守所的道路。一路上,她滿心不甘,思緒翻湧,心中已然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為自己討回公道,無論前路多麼艱難,都要進行上訴。
接下來的日子裡,楊宇在看守所中,日夜思索案件細節,不放過任何一絲可能的線索。她積極聯繫律師,整理材料,為上訴做著充分準備。
終於,公元2056年4月9日,備受關注的楊宇一案迎來新的轉機,由河北省高級人民法院開啟二審程序。時光悄然流逝,時隔一年之久,公元2057年5月18日,這一天對於楊宇而言意義非凡,二審宣判的時刻終於來臨。法庭內氣氛莊嚴肅穆,審判長李亦雯身姿挺拔地站在審判席前,神情專注而嚴肅,審判員屈小燕和王春蘭分立兩側,同樣一臉凝重。李亦雯目光掃視全場,確保所有人都已做好聆聽準備,隨後緩緩拿起裁定書,聲音清晰有力地宣讀裁定結果:“經本院全面審查與審慎合議,本案一審認定事實清晰,證據確實充分,適用法律準確無誤,審判程序合法合規。上訴人楊宇及其辯護律師所提出的上訴理由,均缺乏事實依據與法律支撐,本院不予採納。
一審庭審中,針對楊宇貪汙受賄、挪用公款、故意殺人、枉法裁判以及縱容黑社會性質組織等多項罪行,公訴方所出示的各類證據,包括詳實的財務賬目、清晰的監控錄像、多位證人的可靠證言等,相互印證,形成了完整且嚴密的證據鏈條,足以證明楊宇的犯罪事實確鑿無疑。
在貪汙受賄方面,大量資金流轉記錄明確顯示楊宇利用職務便利,非法獲取鉅額錢財;挪用公款一事,相關文件與交易明細清晰呈現其違規操作路徑;故意殺人案中,現場勘查報告、屍檢結果以及關鍵物證等,均直接指向楊宇的犯罪行為。關於枉法裁判罪,有充足證據證實楊宇在審判工作中,多次違背司法公正與職業道德準則,收受賄賂或基於不正當目的,對案件做出不公正裁決,嚴重損害了當事人合法權益,破壞了司法公信力。而縱容黑社會性質組織罪,也有眾多關聯事件及相關人員的指認作為有力佐證。
綜上所述,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刑事訴訟法》相關規定,駁回楊宇的上訴請求,維持石家莊市中級人民法院一審判決。本裁定為終審裁定。”
聽到這一結果,楊宇徹底癱倒在被告席上,眼神中最後的一絲光亮也熄滅了,整個人彷彿失去了靈魂一般。她嘴唇顫抖,卻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只有無聲的淚水不停地流淌。
旁聽席上,有的人輕輕搖頭,為楊宇的墮落感到惋惜;有的人則表情嚴肅,認為這是她罪有應得。溫景安和沈凌汐臉上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之色,他們覺得自己的計劃終於成功了。
楊宇被法警再次帶離法庭,送往看守所等待最終的刑罰執行。一路上,她腦海中不斷迴盪著過往的種種,那些曾經的榮耀與夢想,如今都化為了泡影。
回到看守所後,幾名面容冷峻的女警早已在此嚴陣以待。她們眼神中透著職業的冷靜與果斷,手中緊握著專為死刑犯準備的手銬和腳鐐。這些特製的刑具,金屬質地厚重且冰冷,在微弱的燈光下散發著森然的寒光,彷彿無聲地訴說著法律的嚴酷。
女警們走到楊宇身前,其中一位女警語氣平和卻不容置疑地說道:“楊宇,鑑於你的判決結果,現在需要給你戴上相應械具。” 楊宇眼神空洞,面如死灰,身體微微顫抖著,像是一片在寒風中搖搖欲墜的枯葉。
當那沉重冰冷的手銬緊緊鎖住她的手腕,腳鐐也重重套在腳踝上時,楊宇忍不住發出一聲低低的嗚咽。那金屬與皮膚接觸的瞬間,寒意迅速蔓延至全身,她下意識地掙扎了一下,卻只是徒勞。特製的手銬腳鐐不僅重量遠超普通械具,而且設計精密,讓她毫無掙脫的可能。
楊宇望著這束縛自己的刑具,淚水再次決堤。曾經,她作為法官,坐在莊嚴的法庭上,審視著罪犯,從未想過有一天自己會淪為階下囚,戴上這象徵著罪惡與終結的枷鎖。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楊宇低聲呢喃,聲音中充滿了無盡的悲愴。她想起自己曾經意氣風發,懷揣著對法律的敬畏和對公正的追求踏入司法行業,一路拼搏奮鬥,卻在不知不覺中陷入了這可怕的陰謀陷阱。
她滿心恨意,恨意如洶湧的潮水般在心底翻湧,矛頭直指溫景安和沈凌汐。是他們,將她原本光明的人生拖入了這萬劫不復的深淵。可是,此刻即便恨意滔天又能如何?一切都已無法挽回,再多的怨恨也不過是徒增痛苦罷了。她深知,自己已無力迴天,只能任由女警押解,走向最終的結局。
在女警們的押送下,戴著沉重手銬腳鐐的楊宇,每邁出一步都無比艱難。腳鐐拖在地面上,發出“嘩啦嘩啦”的刺耳聲響,彷彿是命運敲響的喪鐘。她就這樣蹣跚著,被一步步帶往那間屬於她的狹小牢房。
那牢房,宛如一座無形的墳墓,正靜靜等待著將她吞噬。終於,楊宇被推進了那間狹小逼仄的牢房。門“哐當”一聲關上,彷彿將她與整個世界隔絕開來。她緩緩走到角落,整個人蜷縮在那裡,如同一隻受傷後驚恐的小動物。周圍的黑暗如同一頭猙獰的巨獸,張牙舞爪地向她撲來,似乎要將她徹底淹沒、吞噬。此時此刻,她的內心被絕望和無助填滿,如同置身於一片茫茫的黑暗海洋,找不到任何方向,只能靜靜地等待著生命的倒計時一點點歸零,默默地迎接那最終審判的到來。
隨著時間的流逝,夜幕降臨,看守所的燈光昏黃而黯淡。楊宇躺在簡陋的床上,手銬腳鐐的重量壓得她喘不過氣來,每一次翻身都伴隨著金屬的摩擦聲。她望著天花板,心中不斷思索著: 難道自己真的就要這樣不明不白地含冤死去嗎?
這個念頭一旦產生便如野草一般瘋狂生長,佔據了她腦海中的每一處角落。
然而,四周一片死寂,沒有任何人能夠回應她內心深處的吶喊與質問。在這狹小封閉的空間裡,楊宇根本無法入睡。她只能無奈地凝視著戴在自己身上那冰冷的腳鐐和手銬,思緒不由自主地飄回到過去。
曾經,她作為高高在上的法官,坐在法庭那莊嚴肅穆的審判席上,身披法袍,手持法槌,義正言辭地宣讀著對罪犯的判決。那時的她,眼神中透著堅定與自信,看著罪犯們被執法人員押解下去,心中充盈著對法律正義得以伸張的滿滿篤定。她從未想過,有朝一日,自己竟會處在與曾經截然不同的位置,親身體驗這份被囚禁的絕望與無助。
那些被她判處死刑的罪犯,在看守所中的日日夜夜,想必也是這般被這冰冷沉重的金屬束縛著吧。曾經的她,對此毫無切身體會,只覺得那是他們應得的懲罰。可如今,當這冰冷的手銬腳鐐真切地戴在自己身上,她才深刻地感受到,這哪裡僅僅是一副刑具,分明是惡魔伸出的利爪,毫不留情地緊緊鉗制著她的身體和靈魂,讓她備受煎熬。
在這寂靜得讓人恐懼的夜晚,楊宇的心被無盡的思緒充斥著。她滿心疑惑,那些即將奔赴生命終點的死刑犯們,在生命的最後時光裡,內心究竟是怎樣的波瀾起伏?他們是否也像自己一樣,心中被不甘與憤恨填滿,對命運的捉弄發出憤怒的咆哮?是否也曾在這昏黃燈光下,望著同樣冰冷的牆壁,質問命運的不公?楊宇第一次對自己曾經的判決產生了不一樣的思考。
她想起其中一個年輕的罪犯,在法庭上淚流滿面地訴說著自己的無奈與悔恨,苦苦哀求她能從輕發落,可那時的她,只看到了犯罪事實,毫不猶豫地給出了死刑判決。如今,自己深陷囹圄,才似乎明白了那種對生的渴望和對死亡的恐懼。
“難道這就是報應嗎?”楊宇喃喃自語,聲音在寂靜的牢房裡迴盪,帶著無盡的淒涼。她閉上眼睛,試圖逃避這殘酷的現實,可腦海中卻不斷閃過溫景安和沈凌汐冷漠的面容,以及法庭上那些對她指指點點的人群。
突然,一陣尖銳的爭吵聲從隔壁牢房傳來,打破了夜晚的寧靜。楊宇被這聲音驚得睜開眼睛,豎起耳朵聽著。原來是兩個犯人因為一點小事起了爭執,互相辱罵著,言語間充滿了戾氣和絕望。
聽著他們的爭吵,楊宇心中一陣悲涼。在這裡,每個人都被絕望籠罩,都在這狹小的空間裡掙扎著,無論是曾經的好人還是壞人,此刻都一樣被命運扼住了咽喉。
“如果我當初能多一些慈悲,多一些謹慎,是不是就不會走到這一步?那些被我判死刑的人,他們的家人又該有多痛苦……”楊宇越想越難過,淚水浸溼了她的臉龐。
公元2057年12月15日,這注定是個讓楊宇命運定格的日子。最高人民法院院長葉芯神色凝重地簽發了執行死刑命令,核准對被告人楊宇的死刑判決。那份裁定書中,每一個字都如重錘般敲擊著楊宇的內心:“經複核,本案第一審判決、第二審裁定認定被告人楊宇貪汙受賄、挪用公款、故意殺人、枉法裁判以及縱容黑社會性質組織等犯罪事實清楚,證據確實、充分,定罪準確,量刑適當,審判程序合法。故核准石家莊市中級人民法院對被告人楊宇的死刑判決。”
當看守所民警將這個消息告知她時,楊宇只覺眼前一黑,差點昏厥過去。她的身體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嘴唇哆嗦著,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怎麼會……怎麼會真的到這一步……”楊宇終於擠出了幾個字,聲音微弱得如同風中殘燭。她的腦海中一片混亂,無數畫面交織在一起,有自己曾經輝煌的過往,也有被誣陷後的痛苦掙扎,還有此刻面對死亡的恐懼。
看守所裡的氣氛愈發壓抑,其他犯人得知楊宇即將被執行死刑的消息,也都安靜了下來。偶爾有幾聲嘆息,在這寂靜的空間裡顯得格外突兀。楊宇靜靜地坐在床邊,眼神空洞地望著前方,彷彿靈魂已經脫離了軀體。
距離執行死刑的日子越來越近,楊宇卻出奇地平靜了下來。她開始回憶自己的一生,那些曾經被她忽視的細節,此刻都變得無比清晰。她想起小時候父母對自己的殷切期望,想起在學校裡努力學習的時光,那時的她懷揣著夢想,立志要成為一名維護正義的法官。
“我明明是想做好事,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楊宇低聲說著,淚水不由自主地滑落下來。她知道,一切都無法挽回了,但她不甘心就這樣帶著冤屈死去。
楊宇清楚留給自己的時間不多了,便向看守所女警請求提供紙筆寫遺書。女警理解地點點頭,眼中閃過一絲不忍,很快為她拿來了紙筆。
楊宇拿起筆,在紙上寫下了自己的申訴,詳細地闡述了自己被誣陷的經過,希望有一天真相能夠大白於天下。
終於,12月17日來臨了。石家莊市中級人民法院遵照最高人民法院簽發的執行死刑命令對楊宇執行死刑。臨刑之前,看守所依照慣例,安排楊宇與自己的家人進行最後一次會面。
會見室的門緩緩打開,親人們熟悉的身影出現在門口的那一刻,楊宇內心深處那道一直努力堅守的防線瞬間崩塌。壓抑已久的情感如決堤的洪水般噴湧而出,她再也無法抑制,放聲痛哭起來。哭聲中,有對生命的不捨,有對冤屈的悲憤,更有對親人深深的眷戀。家人們也是淚流滿面,他們安慰著楊宇,告訴她無論如何都會相信她是被冤枉的。
“爸,媽,對不起,是我不孝……”楊宇哽咽著說道。她看著年邁的父母,心中滿是愧疚。曾經,她是父母的驕傲,如今卻讓他們白髮人送黑髮人。
短暫的會見結束後,楊宇被押上了刑車。上車瞬間,楊宇深吸一口氣,望向天空,心中默默唸道:“如果有來生,我一定要做一個真正守護正義的人……”隨著刑車緩緩啟動,一段充滿悲劇色彩的人生,就此走向了終點,只留下無盡的謎團和遺憾,在空氣中瀰漫。
很快,刑車抵達刑場。就在楊宇即將接受死刑執行的關鍵時刻,溫景安和沈凌汐匆匆趕到她身旁。溫景安面色陰沉,目光冷漠地盯著楊宇,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質問:“現在,你可知道自己錯了?”
楊宇眼中滿是悲憤與不甘,盯著溫景安嘶啞著聲音說道:“我沒有錯,我到死都不會認為自己做錯。你們用如此卑劣的手段陷害我,這才是真正的罪惡。”
沈凌汐微微向前一步,目光中滿是審視與譴責,冷冷開口道:“這十七年來,你手上沾染的人命,你以為自己真的能數得清嗎?還記得你在環保庭審判羅金利一案嗎?就因為你的判決,羅金利老人一家的生活支離破碎,陷入了萬劫不復的深淵。若不是我們設法干預,他們一家人的命運恐怕早已徹底沉淪。像羅金利這樣的例子,簡直多如繁星,數不勝數。還有你擔任執行法官期間,為了所謂的債務執行,不擇手段地逼迫債務人。多少人在你的逼迫下,走投無路,選擇跳樓、跳河結束自己的生命;又有多少家庭因此妻離子散,原本溫馨美滿的家園變得支離破碎,家破人亡。在刑庭審判犯人時,你一味地依照那些冰冷的法條,絲毫不考慮人性與情理,對那些本不該判死刑的人也絕不留情,生生剝奪了他們重新開始的機會,又讓多少家庭因此陷入無盡的悲痛之中,從此家不成家。在民庭時,那個叫王斌餘的可憐人,被黑心老闆惡意拖欠工資,走投無路之下向法院尋求幫助,滿懷希望地將最後的救命稻草寄託在你身上。可你呢?僅僅因為證據不足,就輕易駁回了他的請求。那可是他最後的希望啊!最終,他絕望地從高樓縱身躍下,結束了自己年輕的生命。還有那戶淳樸的農家,辛苦耕種的田地被惡霸強行霸佔,他們含著淚來到法院,滿心期待你能主持公道。然而,你依舊以證據不足為由,無情地駁回了他們的申訴。這無疑是將他們推向了絕境,最終一家人走投無路,只能選擇自殺來結束這無盡的痛苦。再有那個可憐的打工人,因工作致殘,本就失去了生活的依靠,滿心指望通過法律途徑向公司索賠,獲得一絲生存的希望。可你卻以法律不支持為由,判他敗訴。這最後的希望破滅後,他覺得生活再無盼頭,只能絕望地從高樓上跳下,結束了自己悲慘的一生。諸如此類的事情,一樁樁一件件,難道還需要我繼續細數下去嗎?你所作所為,簡直罄竹難書,罪大惡極!在這人世間,你憑藉著所謂合法的外衣,逃脫了應有的懲處。但今天,我們絕不會再讓你逍遙法外,今日,就是你償還一切罪孽的死期!”
楊宇聽著沈凌汐的長篇指責,眼中悲憤未減,卻多了幾分迷茫與思索。待沈凌汐說完,她緩緩開口:“你們所說之事,看似件件確鑿,可其中內情你們真的瞭解透徹嗎?審判羅金利,我是依禁漁法規而行,若開此特例,湘江生態誰來守護?生態失衡,影響的又何止是一家一戶?”
“至於執行催債,那是債權人合法權益的伸張,法律賦予他們追討欠款的權利,我只是依法行事。難道因為債務人的逃避,就要讓債權人血本無歸?那些選擇極端方式的人,背後有著複雜的社會因素,怎能全怪在我頭上?”
“刑庭審判,每一條罪名皆有證據支撐,法律的威嚴不容褻瀆。若隨意輕縱罪犯,受害者的冤屈又該何處申訴?公平正義又何在?”
“王斌餘案,證據不足是既定事實,法律審判講究的是證據鏈完整。沒有足夠證據,我如何能支持他的訴求?駁回申訴並非我本意,可法律程序必須遵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