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遙遙領先(第3頁)
李學武笑了笑,沒就沙器之的解釋做什麼批評,看向車前方說道:“你得想一想自己要什麼,再想一想怎麼得到,最後想一想得到了又失去了什麼”。
“當前保衛處需要的不是矛盾,而是團結”
李學武的手在膝蓋上輕輕敲了敲,頓了一下繼續說道:“製造一起矛盾只需要一句話,而維護團結卻是需要長久的真心和付出”。
“眼睛裡不要總是看在短處,那你身邊就都是敵人了,放眼量,遠處是目標,近處的就都是同志了”。
沙器之還是想不到李學武的話是個什麼意思,這些話好像是大道理,可領導從來不用大道理忽悠人。
什麼大局觀,什麼長遠目光的,這要讓他說,他也能說個一二三來,可具體到事情上呢?
現在保衛處不要矛盾要團結是什麼意思?
保衛處-->>
有什麼長遠的目標嘛?他怎麼不知道,在工作中也沒聽領導提起過啊。
想起下午的事,沙器之又對著後座的領導彙報道:“我跟蕭副處長問過辦事員問題了,蕭副處長說他要先了解一下工作,辦事員就從咱們綜合辦安排,沒有提工程處那邊的事”。
其實沙器之還關注了一件事,那就是用車問題。
蕭子洪以前是有配車的,工程處自己的一臺嘎斯吉普車,只是他調來保衛處了,那臺車就留在了工程處。
副處跟正處是一道坎,辦公室是一道,用車又是一道。
按照正常來說,副處長也夠用車標準了,可保衛處沒車啊。
保衛處正處不在廠裡上班,負責人李學武在用的這臺車還是借調保衛科的呢。
因為工作性質原因,保衛處一直都是用的吉普車,根本沒有小汽車。
廠裡是要給李學武安排來著,可李學武不要啊,那廠裡總不能把這臺車配置給蕭子洪吧,他也不夠級別啊。
處裡其他的嘎斯吉普車不是在消防科就是在作訓科,保衛科倒是有一臺嘎斯69,可那是帶著特殊塗裝的,且是保衛科的機動力量,動不得了。
倒是還有一臺挎鬥摩托車,就是許寧跟李學武搶著用的那臺,可沙器之也不好提這個茬兒啊。
索性他也就裝不知道了,孫健倒是查了查保衛處的家底兒,可這幾天也沒見他有什麼動靜,顯然也裝死了。
不過這幾天看著蕭副處長騎著自行車上下班,處長都沒言語,那他就更不會說這個了。
說了幾個處裡的事,又說了說廠裡的閒聞,最後說到了王敬章那。
這是今天如何都繞不過去的話題了,工作組的事一出,王敬章就像是退了潮被擱置在了沙灘上的王八,想不惹眼都不成了。
他現在就是喪家之犬的代表,反覆無常的小人,某人口中的臭狗屎,機關眾人嘴裡的三姓家奴。
沙器之說的還是下午他去找李懷德彙報工作的事,就好像聯合企業重新劃歸李副廠長管轄了似的。
不過據說慄海洋擋著門口沒讓他進去,撕吧了一陣還把他推了個趔趄,讓王敬章好一頓罵。
直到李副廠長從會議室那邊回來看到這一出,也沒搭理他們,直接進了辦公室。
三樓看熱鬧的人不少,偷笑低聲咒罵解恨的也有,好像真是牆倒眾人推了一般。
好在是楊鳳山看見他窘迫的樣子實在不像話了,招手帶著他回了辦公室。
“就廠辦那邊傳出來的消息啊,好像是哭了好一陣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楊廠長還是叫了徐主任才給安慰住的”
“哦?”
李學武好笑地看了看沙器之,問道:“徐主任還有這才能呢?”
“您不知道吧?”
沙器之壞笑著挑了挑眉毛,繼續說道:“徐主任請了景副廠長,說是他的主管領導,應該負責對王副主任的教育和批評工作”。
李學武是真佩服徐斯年這老小子,損到家了,王敬章現在最不想遇見的就是景副廠長了,景副廠長也最不想遇見王敬章,給倆人湊一起,還不得鬧翻天啊。
“景副廠長跟王副主任一起出的廠長辦公室,說是去景副廠長辦公室,可剛過樓梯掛角王副主任就溜了”
沙器之眉飛色舞地講著王敬章下午在三樓的光輝事蹟,真是把他最後的顏面都丟盡了。
有聽過利令智昏的,就沒見過禍令智昏的,王敬章今天拜訪了好幾位領導,不是吃閉門羹,就是吃冷哈哈。
“前車之鑑啊”
李學武感慨著說了一句,隨後對著沙器之說道:“他把自己的優勢玩成了劣勢,用最不擅長的能-->>
力去辦最艱難的工作,貪心不足蛇吞象,後果就是這樣”。
指揮車到了海運倉一號門前,李學武拿了自己的包對著兩人擺了擺手,便往院裡走去。
看著秦京茹望著自己,李學武好笑地問道:“看我幹啥?有約會?”
“那個……”
秦京茹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上週說好的,這周去爬山”。
李學武挑了挑眉毛,看著秦京茹有些無語了,問道:“你從小就在山裡生活還喜歡爬山?”
“是他要去爬山的,我都說不去了……”
秦京茹的解釋有些無力,說到最後的聲音已經微不可聞了。
李學武點了點頭道:“你們要是不嫌累都隨便,年輕人玩的就是個刺激”。
說完也不等秦京茹再說,人已經拎著包往屋裡走了,走了幾步又對著關大門的秦京茹提醒道:“今晚和明天沒事,明晚家裡來客人,你想著準備啊~”
“知道了!”
秦京茹應了一聲,看著李學武的背影撅了撅嘴,嘀咕道:“刺激~年輕人~”
說完這句好像想起什麼了似的,又白了屋門口一眼,嘀咕道:“說的你好像是個老頭子似的!”
明晚有客人這件事在今早的飯桌上她就聽說了,是顧寧的弟弟要回來了,說是從羊城回來的。
對顧寧家她瞭解的不多,只知道以前在京城住,後來不知怎麼的又搬羊城去了。
以前顧寧的嫂子也在對面的醫院上班,現在也調走了。
老太太對她說過,顧寧在京城沒別的親人了,不能委屈了。
誰敢給顧寧委屈,高傲的白天鵝一般。
以前不太瞭解,在李學武這邊工作了兩個多月,她還是看出顧寧的一些性格來。
孤傲不合群,應酬好像坐牢一般,就喜歡一個人在樓上坐著看書。
即便是下了班回家,老太太抱著孩子在客廳坐著她也是不愛說話的。
這顧家的大小姐都是這副脾氣,那顧家的小公子又是個什麼脾氣?
秦京茹自然不虞她在這兒受了那個小公子的氣,只想著那人來了不要耍脾氣才好,實在不行跟顧寧一個性格也能受得了。
秦京茹一進屋便見著老太太和顧寧已經拎著包,抱著孩子往出走了。
“這麼快啊”
秦京茹知道老太太心急回家,笑著接了老太太手裡的包,幫著送去了車上。
李學武還在樓上不知道幹什麼,顧寧要去開車庫門卻是被老太太攔住了。
“等著,你別伸手了,等他下來”
“就來了”
李學武的聲音從門裡傳了出來,在門口換了鞋,撿了牆上掛著的車鑰匙便往出走。
“家裡來電話了?”
“沒來電話也等著急了!”
明明是老太太自己著急了,偏偏要說家裡人等著急了。
李學武還想著在家洗個澡換身兒衣服的,可卻是被老太太催促著回四合院去洗。
每週六回家都是這樣,跟打仗似的著急,這周特別急,因為母親不在家,老太太想著趕緊回家準備伙食呢。
上週就說好的,由著母親跟姬毓秀週六去紅星村看父親和老三,這週六家裡就剩趙雅芳一人了。
本來還說讓她去看大哥的,可老彪子得了信兒,今晚有行動,都沒敢動地方,就跟外面安排去了。
大嫂的探親也沒去成,正跟家裡等著呢。
李學武安慰老太太道:“不是都跟您說了嘛,今晚不在家裡吃,倒座房那邊準備伙食了,傻柱早上還跟我-->>
說呢,迪麗雅都叫嫂子晚上一起吃了”。
“那也趕早兒回,省的黑了天兒路上不好走”
老太太抱著李姝坐在後座,嘴裡有千百個理由回覆李學武的質疑。
在海運倉這邊雖然條件更好,還有李姝和秦京茹陪著她,可在老太太的心裡,四合院那邊才是她的家。
一路上李姝可樂了,小嘴咿咿呀呀的就沒停過,看外面啥都是好的,路上過個毛驢車她都要指著跟太太說兩句。
因為怕危險,顧寧也被老太太說著坐去了後座,李姝不敢打擾麻麻,卻是蛄蛹著要顧寧抱。
老太太可不敢這個時候讓顧寧受了力,一路上還得哄著這個祖宗別鬧。
好在路途不遠,距離黑天還早呢,車就進了西院的大門。
“呀!”
李姝小嘴兒倒是甜,見著正在記賬的大佬就喊了一嗓子。
大姥見著車進來了,這會兒笑著放下了手裡的筆,走過來從老太太懷裡抱了李姝。
“想沒想太姥爺?”
“想了啊~哪兒想的?”
“肚子啊~哈哈~”
大姥問著李姝哪兒想他了,李姝實誠,小手拍了拍肚子,真的響了!
這會兒收車基本結束了,剛打完包正在過稱,晚上這會兒蚊子多,大姥可不敢讓李姝在外面多待,趕緊遞給了下車的老太太。
李姝被太太抱著往院子裡走,小手指著西院的熱鬧還要看呢,卻是被老太太打了兩屁股板子也不鬧了。
倒座房的伙食已經準備好了,屋裡正亮著燈,老太太和顧寧去後院放行李,李學武則是直接進了東屋。
“不是說晚上招待所有局兒嘛!”
傻柱見著李學武進屋便跟來了東屋,看他坐在了桌子旁笑問道:“怎麼?沒叫你?”
“呵呵,不知道”
李學武輕笑出聲,故作不知地說道:“我在廠裡沒啥人緣兒你還不知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