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文弄沫 作品

第四百三十八章 禮物(第2頁)

    這都是沙器之每天的工作內容。

    給李學武當秘書太辛苦了,太繁瑣了,可沙器之真的學到了好多東西。

    於德才端了李學武的茶杯,幫著拿了筆記本,用眼神示意沙器之忙桌上的工作。

    這也算是給沙器之表達了自己的善意,不然沙器之還得跑一趟。

    雖然不遠,可時間寶貴不是嘛。

    沙器之對於於德才還是感激的多,並沒有因為自己跟李學武相處的時間多就驕傲起來。

    也並沒有因為聽說了李學武在選秘書時於德才並沒有幫自己說話而記恨。

    因為李學武沒有給任何人內鬥和驕傲的機會。

    不合適?

    說換你就換你,一點兒情面都沒有的。

    “說說,訓練的事情還能不能做,不能做換人”

    李學武拿著保衛科遞過來的文件看了,皺著眉頭扔在了一邊。

    嘴裡卻是訓起了韓雅婷。

    “處長,我的意見是換人”

    韓雅婷主動提出了換人的意見,口中也做著解釋。

    “我跟韓戰每週一次輪換,廠裡的工作忙不過來,訓練場的事情做不仔細,兩手抓,兩手都丟了”

    “好,那就換人”

    李學武點了坐在末尾的魏同道:“把護衛隊跟劉兆倫做個交接,你去訓練場”。

    “是!”

    魏同聽到這個命令趕緊站起來應了一聲。

    “別笑的跟吃了蜂蜜屎似的”

    李學武盯著魏同說道:“幹部要有幹部的樣兒,暫時定訓練科科長,訓練場負責人,讓於主任協助你組建訓練科”。

    “是,保證完成任務!”

    魏同是真高興,就知道李學武回來要用他,沒想到進步來的這麼快。

    李學武沒搭理他,轉頭對著於德才安排道:“從這次選拔上來的訓練骨幹裡調人,再從武裝部那邊選調機關和專業訓練人員協助他組建訓練科”。

    “是,明白”

    於德才拿著鋼筆做著記錄,嘴上答應著,腦子卻是震驚李學武的雷厲風行。

    一個科室的誕生就在李學武的話語間,連報告都還沒打呢,工作安排已經開始了。

    交代完訓練科的事兒,李學武又對著站著的魏同說道:“你想想這個工作怎麼搞”。

    “今天下午我去紅星訓練場,跟鄭局和齊團說一下,可以把他們的訓練力量融入到你的訓練科嘛”

    “分局在那邊有個特勤隊,華清大學在那邊有個委培的華清保衛隊,咱們廠新招的三百多人也在,還有在訓的警犬隊,這些你想好怎麼做”

    “是”

    魏同知道自己這次的任務不輕鬆了,可以說是從零開始。

    “去吧,去做交接,交接完不用等我”

    揮揮手示意魏同可以走了,隨後對著其他人示意繼續彙報。

    李學武不講排場、不拿領導的譜,在會議室裡集中開會處理積壓問題,效率是相當的高。

    把工作都處理完,李學武看著還有點兒時間便做了工作總結。

    “加強機關人員業務能力的培訓和提升,加深一線檢查人員和保衛人員的鍛鍊和職業素質提升,加大巡檢和抽檢強度”

    “把心放在工作上,把工作做在實處”

    李學武看了看桌子兩旁坐著的幹部,道:“今早器之跟我說,昨天早上邢城地震了,還不小,五點二級,這是警鐘啊!”

    “是要在應急訓練中流汗,也不要在實際教訓中流血啊!”

    李學武點著桌子強調道:“今年是保衛處的建設年,也是各位的提升年,誰也別說誰底子厚,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

    “我給所有人機會,有能力,做的好,你想上,我就讓你進步”

    “沒能力,做不好,那就讓賢,我這裡只看成績不看條件”

    會議室裡的人都是保衛處的主要幹部和骨幹,李學武這個警鐘敲的不算狠,但也不算弱。

    每個人的心裡都有一筆賬,新成立的訓練科不聲不響的就在李學武的嘴裡說出來了,大家都不知道這個消息。

    人選更是在會上直接敲定了,為什麼是魏同上而不是自己上啊。

    “把應急演練做在實處,把日常訓練做在實處,把安全監管做在實處,把保衛工作做在實處”

    李學武看見門口沙器之的提醒了,站起身做最後的強調。

    “我希望各位在知行合一中主動擔當作為,做起而行之的行動者、不做坐而論道的清談客,當攻堅克難的奮鬥者、不當怕見風雨的泥菩薩”。

    “熟思慎處,務實篤行,與諸君共勉”。

    說完話,在保衛處一眾幹部的起身應和下出了門,帶著沙器之去開廠辦公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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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嚯!李處長龍行虎步,龍馬精神啊”

    “少拍馬屁,拍了我也沒有給你帶東西”

    李學武笑著跟徐斯年開了句玩笑,進了他的辦公室。

    這種辦公會徐斯年一定也是要參加做記錄工作,所以李學武來找他一起去是正合適的。

    徐斯年也是用了今年的生肖跟李學武開玩笑呢。

    “老弟你可真不厚道”

    徐斯年笑著把門關上了,隨後跟著李學武一起坐在了沙發上。

    “李副廠長都知道給家裡的幾位領導帶了特產,你怎麼就這麼摳呢!”

    “哎!你還別說!”

    李學武接了徐斯年的香菸笑著說道:“我也帶了,不過我帶的是邊疆的大雪,可特麼到了鄭城就化了,這可不怨我啊”。

    “哈哈哈,你是屬鐵公雞的啊!”

    徐斯年眯著眼睛笑著刺了李學武一下,算是告訴李學武某些事情了。

    李學武耳朵收到了,可臉上和嘴上完全不表現出來,該怎麼說還是怎麼說。

    李懷德可以送,他李學武可不能送。

    他要是送了,這些領導半夜就該睡不著覺了。

    “哎,我可聽說了啊,這一趟可沒白去啊”

    徐斯年笑呵呵地輕聲跟李學武嘰咕嘰咕眼睛,臉上都是色眯眯的表情。

    “什麼呀!”

    李學武一副我不知道的表情,抵賴道:“我啥也不知道啊,別問我”。

    “嘿,嘉獎都發過來了,還說不知道呢!”

    徐斯年笑著從辦公桌上將一份嘉獎通報拿過來遞給了李學武。

    “嗨,你說這個啊!”

    李學武手裡的是他們在途中剿匪的戰功嘉獎通報。

    “這個是我做的!”

    “你以為我說的什麼啊?”

    徐斯年笑呵呵地問了一句,臉上還是那副怪笑的表情。

    “我還以為你問我剿匪的事兒呢”

    “哈哈哈,你是真雞賊啊!”

    徐斯年笑著收了李學武遞過來的文件,嘴裡說了一句:“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啊”。

    “呵呵,我就是沒為,才不怕人知的~”

    李學武也沒大在意,李懷德去找樂子關他什麼事兒,再說一起的還有姬衛東呢,誰敢查。

    什麼若要人不知,不讓你知道的你永遠都不知道。

    比如大廣場上那個最著名的城門樓子其實是六九年重新建的,誰知道?

    “嘉獎有什麼說法嗎?”

    “要啥說法?”

    徐斯年笑著示意了手表上的時間,提醒李學武開會的時間到了。

    李學武站起身邊往出走邊笑道:“真特麼摳,就給個嘉獎完事兒了啊!”

    “哈哈哈”

    徐斯年笑著跟李學武出了門,隨後輕聲說道:“就特麼送去一大堆屍體,連卡車都給帶走了,誰幹的事兒?”

    “那特麼是繳獲!再說那槍我給他們留下了呢!”

    李學武也是笑著回了一句,道:“我特麼遇見打劫的,把打劫的打劫了,還特麼得讓別人再打劫一下子?”

    “要不怎麼說你牛嗶呢~”

    徐斯年帶著李學武進了會議室,這會兒人還沒來全,趁著開門進屋的工夫說道:“好像是個二等,是我聽來的”。

    就說這麼一句,隨後進門的兩人便去跟先來的領導打招呼了。

    今天的辦公會是擴大會,不止李學武這個保衛處的副處長到了,後勤、生產管理、技術、財務等十幾個處室的一把手都到了。

    中間的環形方桌當然是幾位廠領導坐的,李學武他們這些處室一把手只能去外面一圈的桌子按照名牌就座。

    領導進屋的順序就不說了,按照在班子中的排序,後面的先來,前面的後來。

    最先進來的就是鄧之望和聶成林,隨後就是景玉農和李懷德。

    薛直夫和谷維潔一起來的,剛才在廠長辦公室一起開的書記辦公會,也算是趕一起了。

    工會一把手熊本成進來後就是廠長和書記一起進來的。

    一名書記,一名廠長,一名主蓆,兩名專職副書記,四名專職副廠長,今天的廠領導算是湊齊了。

    剩下的就是十三個相關處室的一把手,知道今天的會議重要,所以也都到齊了。

    李學武倒是沒怎麼在意,翻開筆記本,把鋼筆放好了便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開會啊”

    楊鳳山照例主持會議,喝了一口茶水,說了三個字就算是開場白了。

    “先就出差歸來的懷德同志表示熱烈的歡迎啊!”

    說著話便笑著先鼓起了掌。

    李學武看了李懷德一眼,也是跟著鼓起了掌。

    坐在對面的徐斯年眼睛一掃就看出李學武的眼神了,轉了轉眼珠子低頭繼續記錄了。

    這是廠辦公會,李學武是列席人員,廠長沒有提到他的名字當然沒有什麼。

    不坐到環形桌上去,終究不算牌桌上的人,有什麼可抱怨的。

    “懷德同志這一次可是給咱們帶回來豐厚的“禮物”啊”

    楊鳳山笑著感慨道:“我這輩子都沒見過那麼多的肉,哈哈哈”。

    “哈哈哈~”

    領導笑,下面的人當然要跟著笑,不好笑也得笑。

    可李學武並沒有笑,這肉怎麼來的心裡沒個嗶數兒嗎?

    “今天會議的第一個議題就是關於成立邊疆辦事處的事情”

    楊鳳山拿著手裡的文件說道:“由於這次的支援行動成果頗豐,懷德同志實地走訪了當地的生產企業,就互助互利一事提出了成立辦事處的建議”。

    說著話抬手示意了一下右手邊,將闡述這條議題的權利交給了李懷德。

    “咳~”

    李懷德咳嗽了一聲,看了一眼楊鳳山,隨後眯著眼睛微笑著說道:“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到了邊疆我才對這句話算是深有體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