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文弄沫 作品

第四百二十五章 那是頭倔驢(第2頁)


秦淮茹這會兒也鬆開了手,總不能不讓婆婆喘氣吧。

再一個,秦淮茹現在也想了,今天要是沒有一個能鉗制二叔的,今天依著二叔混不吝的性格非要鬧起來不可。

索性也就來了個以毒攻毒,以惡制惡。

關門,放……那啥,請婆婆出馬~

賈張氏見兒媳婦兒鬆手了,便接著嚷道:“我們家淮茹現在是幹部身份,不稀得跟你一般見識!”

老秦一扔菸袋鍋子,橫著眼睛嚷道:“她秦淮茹就算是當了太皇太后她也是我的晚輩,我有什麼不能說的!”

“是,你能說,可你回家說去”

賈張氏指著老秦說道:“你不是在家說我們淮茹進了城忘了本了嘛,不是說淮茹學壞了嘛,那你有臉別上我們家來啊!”

說著話跳著腳兒地指著老秦嚷道:“啊!你在村裡數落著她,還想著我供你吃飯?吃狗屎吧你!”

老秦被賈張氏的話懟的嗓子疼,這話他就在家訓閨女說了,誰告訴這邊的不用問了。

“我數落她怎麼了,她就是忘本了,她就是學壞了!”

老秦點了點躺在床上哭唧唧的秦京茹說道:“要不是她回去顯擺,勾搭我們京茹來,我們京茹能躺在這兒嘛!”

說著話看向對面的傻柱就想數落兩句。

可就像賈張氏所說的,這姑爺在農村家庭出來的姑娘看,也是標準的了,還想找啥樣兒的。

“你說!”

老秦指著傻柱問道:“你說現在怎麼辦?”

傻柱一看這是要訛人啊。

“我不知道”

傻柱的勁兒也上來了,他錯他承認,但訛他,拿他當傻子可不幹。

“我是沒結婚,可我第一次跟秦京茹相親她是答應了的,是她在彩禮上反了悔”

“第二次我上趕著給彩禮,是她沒相中我啊,不要啊!”

“誰說不要的!”

老秦點著傻柱說道:“你現在點錢,我明天押著她去跟你辦手續去,我看她要不要!”

說著話還瞪了一眼在那邊躺著哭的秦京茹,道:“反了你了呢,我是你爹,我說話就得算數!”

“二叔,你這不是蠻不講理嘛!”

秦淮茹皺著眉頭說道:“你看看京茹那個樣兒,她不喜歡何雨柱,到最後不是逼著活人上吊嘛”。

見二叔還要嚷,秦淮茹也嚴厲了語氣。

“她來城裡就不是奔著結婚來的,她是為了找工作”

這話老秦還是第一次聽說,咬住了嘴裡的話聽著秦淮茹繼續說。

“我今天也訓她了,我能給她的就兩條路,要麼跟我介紹給她的何雨柱結婚,要麼跟你回家!”

“我不想回家!嗚嗚嗚~”

秦京茹躺在床上哭喊著說道:“你們為什麼非要逼著我嫁給一個傻子呢!我就是不要他!”

老秦看向秦淮茹問道:“你能給你妹妹介紹工作?”

“不能!”

秦淮茹沒給二叔往下說的機會,直接一口否定了。

她知道她二叔是個什麼德行,一個秦京茹就夠麻煩的了。

要是說能給秦京茹介紹工作,這二叔能把幾個兒子都塞過來。

老秦皺了皺眉頭,看向對面兒的傻柱問道:“那你給個準話兒,這婚到底結不結?”

傻柱看了看老秦,又看了看秦淮茹,最後看向了秦京茹。

“滾!”

秦京茹現在恨死他了,要不是他去鄉下,家裡人哪會追到城裡逼著她。

傻柱苦著臉點點頭,道:“得嘞,我滾”。

“等會兒!”

老秦敲了敲桌子,指著門口要走的傻柱說道:“你就沒責任嘛!”

“啥責任!”

傻柱指了指床上躺著的秦京茹說道:“要不你勸你閨女給我,我給你負這個責任”。

“滾!我死都不會給你!”

秦京茹哪裡會讓傻柱佔了自己的便宜,硬挺著坐起來指著傻柱喊了一句。

“還是的啊!”

傻柱對著老秦說道:“婚姻自由可不是說笑的,是你想蹲笆籬子還是想送我去蹲笆籬子?”

“不行!”

見傻柱又要走,老秦敲著桌子對著傻柱喊道:“你得補償我們!”

“耽誤兩天工!我們的路費錢!”

聽見自己爹說了,秦老二嚷道:“還有請媒人喝酒錢!”

秦淮茹瞪了秦老二一眼,隨即對著二叔說道:“二叔,你跟人家要得著錢嘛,你耽誤工來城裡不是辦你閨女的事兒啊!”

“還有請媒人的錢呢!”

見著大姐向著別人說話,秦老二不願意了,跳著腳兒地強調著自己的理由。

“邊兒待著去!”

秦淮茹瞪了一眼堂弟,道:“請媒人是給誰請的?”

坐在裡屋的賈張氏“呸”了一聲道:“活不起那個架勢了!哼!”

傻柱覺得自己就夠混不吝的了,沒想到今天遇見對手了。

“得了~”

說著話轉回身,走到秦京茹的床前說道:“咱們不白認識,今天趕上你受傷了,這兩塊錢你自己買點兒補品,算我一點兒心意”。

將手裡的兩塊錢放在了秦京茹的手邊,傻柱轉身就走。

“誰要你的臭錢!”

秦京茹抓起那錢就照著傻柱的背影扔去。

眼瞅著那錢落地,秦老二一個箭步衝了過去,趕在大哥過來前拾了起來。

見屋裡人看著他,尤其是大姐的眼神,秦老二狡辯道:“這……這是他補給我們的!”

秦淮茹翻了個白眼,都說人窮志短馬瘦毛長,自己這兩個兄弟真照這麼去了。

看著傻柱離開,秦京茹用袖頭子擦了一下眼淚,道:“我要留在城裡”。

“留個屁!”

老秦微微昂著頭,他也是一天沒吃飯了,這會兒也沒了喊的力氣。

“這城裡有你家啊?有你爹媽啊?你得餓死在這兒”

“我認可在城裡餓死,也不想在農村麻木”

秦京茹抽了一下鼻子,看著窗外說道:“城裡沒有我家,可村兒也沒有了,城裡沒有我爹媽,村裡就有了?”

“你瞅瞅你說的是什麼混蛋話!”

老秦指著閨女罵道:“你連家都不要了,連爹媽都不認了?”

秦京茹空洞著眼神,說道:“我回家就是要給大哥換親的,哪裡是我家,我爹拿我賣錢,哪個又是我爹媽?”

“你混蛋你!”

老秦被閨女氣的暴跳如雷,站起身子就要去打人。

可一天沒吃飯,冷不丁地站起來,腦袋便是一陣眩暈,眼睛冒金星。

“爹!”

秦老大也餓,可他是大小夥子,一把扶住了他爹。

秦淮茹見二叔也要倒,趕緊過去看了看。

其實也不用看,就是餓的,餓的嘴裡都冒酸水了,眼睛都冒金星了。

“媽,整飯吧”

“不整,餵狗也不給他們吃~”

賈張氏才不伺候這幾個白眼狼呢。

可秦淮茹哪裡會讓自己二叔真的餓著肚子回去,那她以後真的甭回村了,她爹都不認她。

甭說這叔輩二叔,就是村裡來的兩房事情,那也得招待,這個時候就這麼個道理。

要不怎麼說這個時候的城裡人都怕窮親戚呢。

秦淮茹指使不動婆婆只能自己來了,知道仨人兒一天沒吃飯,特意多和了棒子麵。

好傢伙,四十多個窩窩頭兒,那爺仨兒就幹了三十多個。

這還不算一大盆稀米粥,直接見了底兒。

給賈張氏吃的直咧嘴,這都夠她們家一週的伙食了。

吃完了飯賈張氏搶了秦淮茹要去洗的碗,示意她趕緊處理她二叔的事兒。

這都趕黑了,要麼走,去趕晚上下集市的馬車,要麼留,趕緊給找睡覺的地方。

秦淮茹擦了擦手走回到桌子邊坐下,看著對面打飽嗝兒的爺仨道:“吃好了吧二叔?”

“哼~”

老秦哼了一聲,道:“窩窩頭配鹹菜,你這幹部當得都沒有村裡的幹部牛氣~”

秦淮茹點點頭,道:“是,我沒能跟,那以後您別來了~”

“你怎麼說話呢這是!”

老秦指著秦淮茹嚷道:“跟你二叔就這麼說話是不是,我回去真得跟你爸好好說道說道了!”

“行,你讓我爸來城裡打我”

秦淮茹無所謂地說道:“反正我是在城裡過日子,我爸那兒一年我能回去幾次,族譜上也沒我的名字,墳都不用我上,我還怕你扒扯我?”

聽見侄女的話老秦愣了愣,他也是沒想到秦淮茹能這麼絕。

嘿!絕的在後頭呢。

“以後你們家有點兒啥事兒別找我啊,找我也不去,京茹你們一會兒就抬走,我們家孤兒寡母的沒地方擱你們”

“你要趕你二叔走!”

“不是您說我沒能跟的嘛!”

秦淮茹轉頭對著棒梗說道:“去給你小姨穿鞋,你二爺要走了”。

“我不走!”

“我不走!”

嘿!真是親爺倆兒啊,異口同聲地喊著不走。

秦淮茹瞪了瞪眼睛,對著秦京茹說道:“你爸在這兒坐著呢,說我勾著你來城裡,今天可得把話說明白了,你是自己來的還是我寫信叫你來的!”

秦京茹的眼淚就沒斷過,坐在床上抽泣著不言聲。

秦淮茹又看向二叔說道:“你閨女在這兒坐著呢,有話你自己問,我是不是就張羅給她介紹何雨柱了,她不同意我是不是攆她回家了!”

老秦說不過侄女,這會兒梗著脖子說道:“我不走,大半夜的你讓我去哪兒?”

“愛去哪兒去哪兒,我這兒有地方擱你啊?”

秦淮茹的語氣越來越嚴厲,她也知道,今天不趁著這會兒把二叔鎮住,那這個大院兒就擱不下他二叔了。

“婚不結,就賴在我家啊,你是我閨女啊,我得養你啊!”

罵完秦京茹又說她二叔:“你自己閨女啥樣你不知道啊,真拿閨女當牲口賣啊,你那兒子就都是親的,閨女就是撿來的唄!”

“誰說不是親的了!”

老秦混是混,可也知道不能擔這賣閨女的名兒。

“這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我這當爹的不能管?”

“咋管的?”

秦淮茹不耐煩地說道:“跟人家換?或者賣二百一?”

說到這兒秦淮茹也來氣,指著秦老大和秦老二罵道:“老秦家怎麼有你們倆這種廢物,掙不著媳婦兒靠著我們女人啊!你們還是不是男人,趁早兒死了得了!”

見大姐罵的難聽,哥倆兒也不敢吱聲,大姐連他們爹都敢罵,他們倆算個啥。

這話不僅罵的哥倆兒臉紅,罵的老秦也沒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