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四章 戰無不勝(第2頁)
右手被抓住,馬三兒用左手不斷地往李學武的頭上和臉上捶去。
要說比技巧,李學武還就是會那些一招制敵的狠招兒,沒馬三兒玩兒的花,但要說比力氣,那馬三兒就是個弟弟。
馬三兒被李學武掐的喘不上氣來,胳膊也漸漸沒了力氣,李學武如老虎鉗子一般的大手一用力,馬三兒手裡的玻璃碴子便脫了手。
這還不算完,馬三兒的腿和腳沒了力氣,被水一阻攔,加上李學武按的力氣大,直接給馬三兒仰躺著按進了水裡。
本就喘不上氣,馬三兒全力用鼻子和嘴呼吸著,這會兒被按進水裡鼻子裡驟然吸進了水,就像針扎的一般難受。
“咕嚕咕嚕”
泡池的水裡不停地冒著泡,可這泡卻是越來越少。
李學武松了鬆勁兒,捏著馬三兒的脖子又把人提了起來。
馬三兒突然離開水便“咳咳咳”的咳嗽了起來。
頭一次覺得呼吸是這麼的舒服,馬三兒剛咳出一些水,剛吸了一口氣便又被李學武按進了水裡。
“咕嚕嚕”
“咕嚕嚕”
胳膊和脖子都被李學武鉗制著,任憑馬三兒的左胳膊再折騰也是白費。
等馬三兒的氣兒吐沒了,憋得要翻白眼的時候李學武又如法炮製。
就這樣,在聶連勝衝進來的時候便看見李學武在給馬三兒“洗澡”。
是的,在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的聶連勝看來,李學武絕對沒有使用暴力,就是在給罪犯洗澡。
真是好乾部啊,好警查啊,親自幫著罪犯洗澡。
“呼!別折磨我啦!我說!”
馬三兒實在堅持不住了,這酷刑別說馬三兒,這歷史上,除了擁有堅定信念的我D人員誰能遭受的住。
馬三兒趁著這空閒喘著粗氣,閉目卡眼地說道:“咳咳,人,呼,是……”
“是付海波”
回答李學武的不是馬三兒,而是走到泡池邊上的聶連勝。
“你留在招待所的那個人來了”
“閆解成?”
李學武歪歪腦袋便看到閆解成走了進來。
“科…科長,來電話了,有個女人打來電話,說付海波讓她收拾錢帶著孩子等他7點去接”
“砰!”
李學武掄起了拳頭對著還在大口呼氣的馬三兒就捶了起來。
“草擬嗎的,你已經沒用了”
三拳把馬三兒砸了水裡,伸手將水底的玻璃碴子撿了起來,一步一步地往圍臺兒邊走。
“聶隊,可以在關村大街17號外圍佈置了,但最好全城的搜查不要撤,造成咱們還在沒頭緒亂追的假象”。
“好”
聶連勝轉身對著身後人交代了起來。
走到池子邊伸手虛抓了一下,將那把花裡胡哨的槍撿了起來。
“噹啷”
把手裡的玻璃碴子仍在了臺兒上。
“這個人交給你了”
對著交代完回頭兒的聶連勝說了一句,然後看向了呼哧帶喘的閆解成。
“你怎麼來的?”
閆解成噎了一下嗓子,然後說道:“你們走後電話就來了,我怕消息走漏了,借了他們的自行車趕來的”。
看著被凍的通紅的雙手,李學武翻了翻白眼說道:“現在腦子好使了?”
由著閆解成扶了一把,從水池裡走了出來。
聶連勝帶來的人上了圍臺兒,對著從水裡爬起來的馬三兒吆喝著出來。
也不知道什麼原理,在水裡往出走就感覺身子可沉了,出了水面就不一樣。
以前的人不懂,落了水說水猴子拉人,可能就是這個感覺。
扶著閆解成的肩膀,李學武趿拉上拖鞋往出走。
“你的小媳婦兒呢?”
聽見李學武的調侃,閆解成苦笑著說道:“不……不是”。
李學武轉過頭有些好笑地問道:“始亂終棄了?”
“沒……沒……”
閆解成吭哧癟肚地說道:“我讓她在招待所等我了”。
出了浴室,李學武將手裡的M1911交給了閆解成去擦,自己則是從架子上拿了乾毛巾捏了兩角甩風。
這毛巾李學武是不敢用的,他怕染上病。
閆解成拿了一條毛巾給李學武擦著那把M1911。
別怪這裡特別寫M1911,如果直接寫槍,那某些讀者會理解成閆解成幫李學武擦……。
身上的水因為風的原因快速地幹著,雖然還有些水滴,但李學武不想等了。
扔了毛巾,拿起籮筐裡的衣服就開始穿。
由著閆解成幫著扣了槍套,接了閆解成遞過來的槍插進了槍套。
猶記得出來的時候是於麗嫂子幫著扣的槍套……
用毛巾擦了擦頭髮,扣上了棉帽子,指了指籮筐裡的56衝對著閆解成說道:“拿著,開那臺邊三輪去把招待所的行李收拾了去第一醫院找劉兆倫,你們在那兒等我”。
“是”
閆解成跟著李學武往出走,看李學武就要去開門口停著的那臺大吉普。
這不是聶連勝帶來的車,也不是浴池的,是馬三兒的車。
一臺嘎斯69雙開門車型。
這玩意兒的變形很多,最主要的就是雙開門和四開門的。
兩種車型的底盤驅動形式和發動機型號均相同,僅外觀有所變化。
嘎斯69型雙門式,即採用雙門標配帆布車頂的設計,前排佈局兩個獨立座椅,後排則採用對置式的摺疊座椅,每側可容納3人乘坐,全車乘員8人。
主要用於運輸步兵班、一些彈藥物資等輕型貨物,備胎則懸掛於車身側面。
這是馬三兒跟付海波求來的,經常開著這車招搖過市,牛鼻大發了。
以前是馬三兒的,現在是李學武的了。
閆解成看著上了車的李學武,猶豫著說道:“科長,我能不能……”。
李學武打著了火,歪著頭吊著眼睛看向閆解成問道:“那個什麼琴?”
閆解成癟著臉看著李學武點了點頭。
“科長,幫幫我吧,我想做個男人”
“你現在就不像個男人”
李學武看了一眼跟出來的聶連勝,這老傢伙對自己真的是形影不離啊。
聶連勝也很會做人,見李學武兩人有話說,對著關村大街方向指了指便先上車走了。
李學武撇撇嘴看了離去的車隊一眼,隨後看了看為難的要死的閆解成,問道:“你帶這個回去,於麗嫂子怎麼辦?”
“她……”
閆解成她了半天,也沒說出來。
李學武拉上車門子說道:“你覺得我有時間跟你這兒廢話?”
閆解成扒著車門子說道:“她不介意做小兒”。
“窩草!”
李學武搖下車窗,看著閆解成說道:“你混的可以啊,比我都牛掰,都有女人主動給你當小兒了?”
閆解成哭著臉對著李學武說道:“科長,我求求您了,我真的想當個男人,淑琴說她可以的,您知道我的,我…我…科長,您幫幫我,您要我做什麼都可以的”。
“把眼淚憋回去!”
李學武罵了一句,隨後看著閆解成說道:“現在養個小兒不算出奇,但那都是以前的經理、管事兒的,人家拿著雙層工資,你確定你養的起?”
不等閆解成回答,李學武繼續說道:“你也是個爺們兒,我理解你,你要是養我也不攔著你,可回家了你自己跟於麗嫂子解釋清楚,別特麼我領你出來,嫂子再埋怨我”。
“不會不會”
閆解成擺擺手說道:“我跟於麗已經說好了”。
“啥玩意?”
李學武瞪著眼睛問道:“你往家裡打電話問這個事兒了?”
“不是不是”
閆解成說道:“是出來的時候,她跟我說……唉,我們倆現在……”。
李學武指了指大路上,說道:“你的事兒你自己定,別後悔就行”。
“謝謝科長”
得了李學武的答應,閆解成知道李學武不會追究葛淑琴的事兒了。
李學武才懶得搭理那個瑤姐兒,打了方向盤往出開。
一個大老爺們哭個唧的跟你說想做個男人,草,李學武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現在就要抓到付海波了,對於閆解成李學武懶得說了,爛泥扶不上牆。
夜晚的關村大街顯得很是幽靜,各家各戶窗子裡散出來的燈光映照著院裡的積雪發出晶瑩的光。
李學武將車遠遠地停了,走著去了17號。
站在院門口,看著別墅裡的燈光,李學武按了按門上的門鈴。
該說不說,這兒的居住環境真的沒的說,但凡沒點兒勢力的都住不到這兒來。
付海波是使了多大的勁兒才把妻兒安排在了這兒。
周亞梅早就在等李學武了,從窗子裡看見李學武過來便往出走了。
打開屋門,看著站在門口的男人,周亞梅定了定神,攏了一下耳邊的頭髮往出走。
“他給我打電話說7點接我們走”
見周亞梅打開了門,李學武推開了走了進去。
“我的人說了,所以我來這兒等他”
周亞梅見李學武往屋裡走,有些為難地說道:“我的孩子……”。
李學武回頭看了看周亞梅,道:“放心吧,跟你、跟孩子都沒有關係,我來就是為了這個事兒”。
說著話,拉開了屋門走了進去。
坐在壁爐邊玩兒積木的小男孩兒抬起頭看了過來。
李學武笑了笑,問道:“還記得我嗎?”
小男孩兒看了看李學武,隨後便看向了李學武的懷裡。
他記得下午這個人就是從懷裡掏出的那把“善良之槍*小錘子”。
“記得,下午的叔叔”
“呵呵”
李學武在門邊由著周亞梅遞了拖鞋穿著走進了屋。
周亞梅看見李學武一摘下帽子便從頭上往下淌水。
“你腦袋怎麼了?”
李學武晃了晃腦袋說道:“馬三兒抓到了,在浴池裡,弄了我一身水”。
周亞梅看了看李學武,走到一樓的衛生間裡拿了一條毛巾出來遞給李學武。
李學武接過毛巾看了看,笑著說道:“謝謝”。
“我更應該謝謝你”
“呵呵”
李學武知道周亞梅說的是什麼意思,不在意地擦起了頭髮,往壁爐跟前走去。
周亞梅的意思李學武很明白,就是剛才門口問的那句。
剛才周亞梅說到孩子,其實是想問如果抓了付海波,會不會連累孩子。
如果付海波被抓了,她作為直系親屬會不會被抓,那麼孩子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