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章 即刻開戰(第3頁)
周亞梅看了看李學武,然後說道:“有可能是,因為你剛才說得最多的就是工作上的事情,家人的事情說的卻很少,你在下意識地隱藏家人的信息,或者說是在保護家人的信息”。
李學武點點頭鄭重地說道:“是,家人對於我來說更重要,彌足珍貴的那種”。
周亞梅看李學武的表情,有些低落地說道:“我能看得出來,尤其是在說到你的女兒的時候”。
李學武微微一笑,道:“她就是上天突然賜給我的天使,雖然這個小天使脾氣很不好”。
“呵呵呵”
周亞梅笑著看了看李學武,道:“我挺羨慕你的生活的”。
“別了”
李學武搖著頭說道:“不說京城,就單說這鋼城,想弄死我的就不止一個人”。
周亞梅當然知道李學武想說的是誰。
“現在我能知道付海波犯了什麼罪了嗎?如果是鋼城這邊的,那不可能由總廠那邊來人抓他,更不可能是你這樣級別的來”
李學武想去摸兜裡的煙,但感受了一下腳下的地毯,又把手放了回去。
“其實不應該跟你說的,犯錯誤,但既然你跟我說了你的態度,那我不能言而無信”
雙手交叉在小肚子上,李學武嚴肅了表情說道:“付海波為了阻礙我進步,連同付長華策劃並實施了在工人居住區實施了偷盜、搶劫、騷擾等破壞活動”。
“所以”
周亞梅平靜地看著李學武問道:“他如果被你抓到便出不來了?”
李學武笑了笑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反問道:“你知道首善之地是什麼意思嗎?”
周亞梅點點頭,表示明白了李學武話裡的意思。
“我能知道的不多,每年過年的時候家裡會有人來送禮,有運輸隊的,有建築隊的,有各種工廠的,他也送別人,鍊鋼廠的羅家平他就送過金條,別的領導應該也送了,但我接觸不到這些東西不知道都送給誰了”
李學武點點頭幫助周亞梅思考,引導著問道:“他還有別的女人嗎?有沒有可能這些東XZ在其他女人那兒?”
周亞梅平靜地看著李學武說道:“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嘛,他變態的”。
李學武挑了挑眉毛反問道:“是真的?”
“是”
周亞梅點頭說道:“可能是那場危機造成的,跟你一樣,都是心理疾病,可以治療的,但每次我引導他都很抗拒,漸漸地我們兩個沒有話可以說了,說便是爭吵”。
李學武摩挲了一下手指,皺著眉頭想著那次看見付海波的情景。
周亞梅繼續說道:“別人送的禮多數被他送給別人了,錢財都在我這裡”。
聽見周亞梅說出這句話,李學武瞪著眼睛看向了周亞梅。
“不用驚訝,他是怕我,又不是恨我,我知道他現在誰都不信任,但出於我對他最瞭解,他兒子又在這兒,他唯一能信任的,也只能信任的就是我了”
李學武點點頭,並沒有問那筆錢在哪兒,也沒有問那筆錢有多少。
李學武現在對錢真的不怎麼看得上眼兒,因為別人再有錢也沒有婁姐有錢。
錢對於李學武來說就是一個數字,現在他已經慢慢地不接觸錢,不用自己花錢了。
“那我找到馬三兒就能找到付海波嗎?”
周亞梅搖了搖頭,道:“不知道,你可能也知道了,他對於家人的隱私防備的比你還要謹慎”。
李學武皺著眉頭問道:“你平時都怎麼聯繫他?”
周亞梅指了指客廳說道:“電話,打電話去單位留言,有時候他趕上了能接通,但多數是留言”。
這可真是棘手了,這王八蛋算到有這麼一天兒了?
怎麼防守的這麼嚴密。
李學武皺著眉頭用手指敲了敲桌子說道:“他還有較為親密的人嗎?”
周亞梅看著李學武說道:“你有親密的人嗎?”
“唔”
李學武知道周亞梅不是在諷刺自己,而是在幫助自己分析付海波。
任憑李學武想了又想,除了家人,自己好像還真就沒有什麼親密的人。
能知道自己所有的情況的一個都沒有。
“其實你可以等的”
周亞梅將手裡的筆放在了桌子上說道:“他一定知道你來了”。
“怎麼說?”
“因為他藏起來了,收起了自己的尾巴,躲在黑暗處盯著你,隨時對著你伸爪子”
李學武皺著眉頭想了想,站起身向客廳走去。
劉兆倫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怎麼玄天二地地說著話呢就往客廳去了。
見周亞梅也跟著去了客廳,劉兆倫揹著槍也跟了出去。
客廳裡,李學武叫通了閆解成的電話。
“喂,我是李學武,韓戰他們有消息嗎?”
“報告科長,沒有,現在還沒來電話”
“知道了,你那邊沒事兒吧?”
“沒事兒,我中午吃的大餅”
“知道了,晚一點兒我再打給你,注意韓戰他們的電話”
交代了一句李學武便放下了話筒。
雖然沒有收到韓戰的消息,但李學武的眉頭皺的更深了。
好像真如這周亞梅所說的那樣,付海波那崽子真敢對自己伸爪子。
周亞梅坐在了李學武身邊的沙發上說道:“我能幫你的就這麼多了,錢和房子如果需要查封的話我隨時配合”。
李學武點點頭說道:“謝謝你的配合,我會盡量保全你的個人財產”。
周亞梅微笑著說道:“謝謝,我能養活我自己和我的孩子”。
李學武看了看這個自信的女人說道:“我相信你有這個能力”。
周亞梅將手裡的紙遞給了李學武說道:“這是養神的西藥方子,當然了,我聽你說了你的父親是中醫,你也可以讓你的父親給你配中藥”。
在李學武接過藥方後周亞梅繼續說道:“其實你應該每週來一次這裡接受治療的,但我知道這不現實,你可以找京城的心理醫生繼續治療”。
其實這個年代的心理醫生特別少,多數都是在精神病院工作。
但那些醫生的治療手法都很粗糙,李學武可不敢去精神病院,影響太大了,誰也不敢用一個精神病管槍。
李學武看著周亞梅的眼睛問道:“隔壁那個是什麼病?”
周亞梅見李學武盯著自己,“噗呲”笑了一下,隨後說道:“我本應該替病人保護隱私的,但誰讓你有證件呢”。
說著話,周亞梅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說道:“有一種人缺少社交能力,無法跟正常人一樣說話和生活,永遠活在自己的精神世界中你知道嗎?”
李學武瞭然地點點頭說道:“那他幸福了”。
周亞梅被李學武的胡說八道再次逗笑了,道:“他父親是奉城第一醫院的副院長,特意安排他在這兒治療的,你雖然是輕症患者,但建議你找一項放鬆身體的娛樂活動”。
“再有”
周亞梅看了李學武一眼說道:“Q欲雖然能釋放精神壓力,但治標不治本,只能短暫地緩解神經緊張,禁忌的那種雖然效果更好,但總有些不合適不是嘛?”。
“我跟你說了這麼多?!
!”
李學武驚訝地看著周亞梅不敢置信地問道,隨後對著站在一邊的劉兆倫說道:“我說這些你怎麼不叫醒我?”
劉兆倫愣模愣眼地回道:“您…您沒說啊!”
李學武倏地轉頭看向微笑著的周亞梅,道:“你真可怕!”
周亞梅說起那些情和欲的話倒是沒怎麼不好意思,聽見李學武對自己的評價倒是很介意。
“諱疾忌醫可是要不得的,治好了病罵醫生也是要不得的”
李學武看著這聰明的嚇人的娘兒們無語地站起身對著劉兆倫說道:“去著車,這兒不能再待了,再待下去什麼秘密都沒了”。
劉兆倫也覺得這娘兒們真的可怕,瞪了周亞梅一眼便要往出走。
就在李學武起身也往出走的時候,桌上的電話鈴響了起來。
李學武的目光瞬間變得犀利了起來,完全沒有了剛才的和善。
周亞梅看著李學武的眼睛,聽著電話鈴響動著不知該怎麼辦。
李學武走到跟前示意了周亞梅一眼。
周亞梅被李學武冰冷的目光盯著,不敢移開眼睛,生怕一挪開眼睛這個男人便掏出槍打死自己。
“你真是個混蛋!”
周亞梅罵了李學武一句,隨後接聽了電話,在聽見裡面說了一句後眼神瞬間變的放鬆了下來,可更多的是遺憾。
“找你的”
李學武不等周亞梅說完便接過了話筒。
“我是李學武”
“科長,景勇傑死了”
“你們在哪兒?”
“鋼城第一醫院”
“誰幹的?”
“不知道,我們中了圈套,一個叫楊釗的人哐當!……”
李學武從電話裡聽到哐噹一聲,好像話筒跌落在桌子上的聲音後便再沒了聲音。
“喂?”
“喂?”
“喂?”
李學武連續叫了好幾次都沒有回話,知道這是韓戰不在那邊了。
李學武寒著臉將話筒扣上,然後搖著手柄再次叫了閆解成。
“喂”
“科長,韓戰在找你”
“我知道,他們怎麼回事兒?”
“不知道,剛才韓戰一打來就問你能不能聯繫上,我就把剛才你來電話的位置給了他”
“別的沒說嗎?”
“沒有,但是聽著很急”
“我知道了,他再打來電話你告訴他,回招待所等我”
“是!”
跟閆解成說完,李學武按了一下斷開鍵,再次搖了電話,直接要了鋼城市局。
這個時候的報桉電話並沒有規範,所以打過去多是市局的通訊員接聽的。
李學武的�
�很簡單:“我是J城市D城分局治安處副處長,我的同志犧牲在了第一醫院,請鋼城市局的同志過去支援”。
打完這個電話,李學武扣上了電話,然後看著周亞梅說道:“他出手了,我死了一個同志”。
周亞梅也聽見了電話裡的聲音,慌張地說道:“他手裡有沒有人命我不知道,但那個馬三兒一定不是好人”。
李學武點點頭說道:“如果有線索就往這個地址要電話通知我”。
“好的”
李學武不等周亞梅說完便對著站在門口的劉兆倫說道:“著車,去第一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