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文弄沫 作品

第二百八十四章 綁沙袋上和木樁上揍(第2頁)


秦淮茹拎著煤渣桶跟著於麗並排往出走,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兩人好的跟姐妹似的呢。

這兩人卻是知道自己兩個可不就是“破產姐妹”嘛。

“棒梗再去倒座房吃飯別給他那麼多,他們也都有定量呢”

於麗笑著說道:“學武倒是讓棒梗多吃呢,他們的定量還算足”

這可不是於麗客氣,拿著倒座房的東西裝好人。

她可是知道倒座房的糧食儲備有多麼充足。

知道這糧食不是從糧站買來的,可也沒多嘴,只管幹活兒。

“呵呵呵”

秦淮茹笑了笑說道:“棒梗還真當他和李學武是合作關係呢”。

這話說出來算是說破無毒的意思,兩人都在這交鋒呢。

因為棒梗回家說了,去倒座房吃飯的時候於麗姨給的飯多,有時候還給滷肉吃。

其實就是於麗做滷貨兒時,從上面剃下來的肉,不算是好東西。

可在這個時候能吃上就不錯了。

今天藉著這個機會算是對於麗道了謝,又解釋了棒梗跟李學武的關係。

順便地也承認了於麗和李學武的關係。

還能怎麼著,都是行走在破產邊緣的苦命人。

於麗也知道李學武不可能屬於自己和秦淮茹之間任何一個人的,都只是相處得好的鄰居關係罷了。

所以看著李學武對秦淮茹和對棒梗的態度倒是也沒在意。

“挺好的,我去幫著他餵雞還跟我說不用呢,說是他自己能做好,比院裡其他孩子就知道傻淘強多了”

秦淮茹見於麗誇棒梗,也是笑著說道:“都是李學武幫我照顧著呢,這不嘛,在門口遇見了,說是帶著他去學摔跤了,呵呵呵,也是知道傻淘的”。

於麗在倒座房屏門口站住了,對著秦淮茹說道:“跟我說了,說是晚上不用帶他的飯,說是可能在外面吃了”

“嗯”

秦淮茹點頭道:“也跟我說了,不用帶棒梗的飯”

好麼,現在圖窮匕見了,兩人算是各自通報了自己的情況。

“得了,你忙吧,我得趕緊把煤渣倒了,還得回去生火燒水呢”

“好”

於麗答應一聲也轉身去了倒座房。

李學武可不知道自己的兩個“關係好的鄰居”火星撞地球了,開著威利斯在街上兜風呢。

這可真的是兜風,棒梗的大肥臉凍得紅撲撲的。

“武叔,咱們去的這家是武校嗎?”

“不是”

李學武搖了搖頭道:“是我的一個朋友,一會兒到了那兒叫大爺”

“知道了”

棒梗甩著大肥臉答應了一聲,隨後又問道:“摔跤應該怎麼學啊?”

感情這傻孩子也就知道摔跤厲害,還不知道怎麼學呢。

李學武壞笑道:“沒聽過那句老話兒嘛,想摔人你得先學會挨摔”。

“啊?挨摔還得學啊?”

“可不是嘛”

李學武笑道:“你當武術高手都是怎麼練出來的?都是先從捱打開始練的”。

棒梗猶豫著說道:“我在學校捱打夠多的了,能跳過這一步嗎?”

“哈哈哈哈哈”

聽見棒梗捱打,李學武沒有說什麼關心的話,而是哈哈哈笑了起來。

如果不是風太硬,李學武還準備笑一陣兒的。

“到了那兒挨的打和學校裡不一樣”

“不都是捱揍嘛,還能怎麼個不一樣,他們能揍出花兒來?”

見這傻小子還挺逗,李學武笑道:“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先給你吊起來當沙袋打一段時間,然後綁在木樁上揍,然後就是鬆開你的手腳揍……”。

棒梗皺著眉頭問道:“那我什麼時候能揍別人啊?”

李學武壞笑著說道:“等像你這樣的新人進門了,就換你下來了”

“啊?!

!”

棒梗驚訝地看著李學武問道:“我好像忘了餵雞了,您把我送回去成嗎?”

“哈哈哈”

李學武笑道:“我不把你送進去,我怎麼揍別人啊”。

“啊?!

!”

棒梗再次驚訝道:“您這體格子都得先捱揍啊?”

“哈哈哈哈”

李學武把車開進丁萬秋家的正門口。

拉了熄火器,把車熄了火。

李學武對著有些猶豫的棒梗說道:“得了爺們兒,到地方了,咱下車吧”。

“武叔,我還是惦記我那三隻雞……”

“哈哈哈哈”

“那三隻雞餓著肚子很可憐的……”

李學武笑著跳下車,對著棒梗說道:“這兒離家可是不近,別看坐車沒多長時間,你走走試試,準丟”。

“武叔……”

看著哭喪著個臉的棒梗,李學武嚇唬道:“來個笑臉,一會進去要禮貌,不然他們揍你的時候會很用力氣”。

“知道了”

棒梗聽見這話馬上來了一個急微笑表情。

“哈哈哈哈”

李學武捏了捏棒梗的大肥臉,跳上臺階按了門鈴。

棒梗雖然才是十多歲的孩子,可對於門面還是瞭解的。

武叔帶自己來的這處宅子看著不凡啊。

這麼大的宅子得住多少人啊,那得多少人揍自己啊......。

“喀察”

就聽門裡面的門槓打開了,還是上次那個小圓臉兒開的門。

見李學武帶著個孩子站在門外,周常利有些不自然地打開了門。

“李所長,您請進”

“幼?”

李學武看著周常利說道:“幾日不見,學會禮貌了啊”

就調侃了這麼一句,便不再多說,帶著棒梗隨著尷尬的周常利往院子裡面走。

老話兒說打人不打臉,說人不揭短,這都上了人家的門上了,可是不能多批評。

倒不是李學武怕了丁萬秋和周常利,而是這樣不禮貌。

說兩句玩笑話可以,說多了招人煩不說,自己也丟了身份。

剛一進院兒,就見丁萬秋站在上次帶著自己去的花廳門口候著自己。

“丁師傅,我來遲了,抱歉抱歉”

“呵呵呵呵”

丁萬秋見李學武跟自己行的是拱手禮,頗為感慨地也回了一個抱拳拱手禮。

“沒晚,跟咱們約的時間剛剛好,呵呵呵”

要不怎麼說這李學武是個人物呢,打一見到他就覺得這年輕人不簡單。

果然,年紀輕輕就有了重權了。

這個重權不加雙引號,因為李學武的身份在丁萬秋的眼裡確實算得上重權了。

家財萬貫,捐的捐,送的送,怎麼可能都是自願的啊。

你當都是大款啊,大款也心疼啊。

李學武這個身份在那些個時候可不就是能影響自己的人嘛。

李學武能得到丁萬秋重視的另一個原因就是李學武的為人。

第一次相遇的時候兩人還不知道用哪種方式問好打招呼呢。

第二次相遇兩人便有了默契。

以後的每次相遇,李學武都會刷新丁萬秋對他的認知。

所以丁萬秋特意在週三,讓周常利去李學武家送了信兒,要約李學武週日來家裡玩兒。

李學武進門雖然沒有去門口接,但是站在房門口的臺階下面迎候著李學武也算是把禮數講到位了。

“這是誰的孩子,虎頭虎腦的,哈哈”

丁萬秋知道認識李學武的時候才十九歲,今年過了年也才20歲,所以便開口問了。

為什麼在門口問,這也算是一種禮儀,方便一會兒進了門怎麼招待。

這些禮儀規矩就不細說了。

李學武拍了拍棒梗的肩膀道:“這我一鄰居的孩子,跟我還算相處得來,帶出來見見世面”。

這個解釋倒是讓丁萬秋明白了棒梗的身份,笑呵呵地讓了李學武兩人進屋。

棒梗從一進門就蒙了的。

這麼大宅院才兩個人嗎?

人呢?

沙袋樁子呢?

木頭樁子呢?

打沙袋的人呢?

不是說武叔也捱打嗎?

怎麼跟來做客了一樣。

這花廳還是跟上次來的時候一個樣兒,地暖烘的屋裡很暖和。

當然了,以前這地暖是為了屋裡存的花草能過冬。

現在嘛,已經被丁師傅改了作用,依舊是中間的地上鋪著厚氈子墊兒,一看就是摔人用的。

沒管棒梗驚訝的表情,李學武跟著丁師傅站在屋裡客氣了幾句。

丁萬秋請李學武過來的目的也很簡單,一個是為了結交李學武,另一個就是給自己師侄說情。

當然了,這都是隱晦地表達出來的,李學武也都明白。

兩人說笑了一會兒,李學武的身子也暖和過來了,便將外衣脫了。

這邊兒倒是給李學武準備了專門的衣服。

今天約好了來練摔跤,那就得專業點兒,玩個痛快。

冬天的棉衣會限制住動作,也會造成不必要的損傷,所以在花廳裡可以換上輕快的摔跤服。

現在李學武和丁師傅換的不是後世電視或者運動會見到的那種摔跤服,而是傳統的摔跤服。

上身兒是沒有袖的短上衣,叫褡褳。

這個詞跟早先的行李口袋一個名詞,但不是一個玩意兒。

腰上要系跤帶,一般都是寬條的,就跟跆拳道的帶子似的,但不是硬的,棉布的,很軟。

下身穿跤褲,也就是燈籠褲,腳蹬灑鞋。

燈籠褲不用解釋,灑鞋就是特製的布鞋,有點兒老京城布鞋的樣子。

早先王公貴族的狗腿子都這麼穿。

順便引申一句,清朝的時候,王公貴族最願意用的小廝就是直隸來的。

個個都是棒小夥子,短卦,燈籠褲,黑布鞋,看著就氣派。

當然了,這個裝扮被後世電視劇形容成了地痞惡霸的穿著。

丁師傅也跟李學武一樣,換了摔跤服。

可換完了看看自己的大肚子,再看看李學武的一身腱子肉,怎麼看怎麼不是味兒。

到底誰是專業的?

“咳咳”

丁師傅請了李學武來到了氈子墊兒中間,對著李學武問道:“以前摔過跤嗎?”

李學武活動著手腳笑著回道:“我們那都是衚衕裡的孩子們瞎玩鬧兒,抱著膀子下腿拌兒就算是摔跤了”。

“呵呵呵”

丁師傅笑了笑,道:“其實你們那種就是摔跤的雛形了,這是小子天生向武的本性,我就是從摔跤開始學武的”。

看李學武活動著手腳,知道李學武有一定的身體基礎,便沒有說基礎的,而是講了一下摔跤的歷史和文化。

“咱們這京城跤其實就是蒙古跤、旗人跤,學名叫摔跤,又叫撂跤、摜跤,從字面上就能知道這都是一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