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 打死我這章寫的也是健身(第2頁)
等放好了水,李學武甩搭甩搭走進衛生間坐進了裕缸。
秦淮茹則是將兩人剛才汗溼的衣服洗了搭在了暖氣片上,用不了多一會兒準幹。
又用洗衣服的水投了抹布擦拭窗臺、鏡子櫃、圈椅、書桌、沙發等等地方留下的汗績。
等把這些地方都擦洗了一遍,這才在李學武的招呼聲下走了進來。
“呼~好舒服啊,還是你會享受啊,還弄了個裕缸”
李學武家的裕缸不算太大,坐兩個人勉強夠用。
見秦淮茹坐在另一頭兒有些擠,便將自己長長的十一路抬出水面搭在了裕缸的兩邊。
李學武能有什麼壞心思,無非是怕秦姐泡不舒服罷了。
但是做者無心,看者可是有意。
秦淮茹看著浮在水面的李學武在對著自己耀武揚威很是氣惱地瞪了李學武一眼。
“你屬LV的啊!”
李學武頭靠在裕缸一頭兒的毛巾上很是委屈地說道:“跟我有啥關係,是它自己不禮貌的”
秦淮茹輕咧著嘴角看向李學武道:“再氣我就咬你了啊!”
李學武躺在裕缸裡還沒等說話,就見水面上的波紋晃了晃,顯然是有東西在攪動水浪。
“你刷牙了嗎?”
見李學武耍壞,秦淮茹瞪著眼睛嗔道:“去,淨耍壞,我不會”
在健身大師李學武這兒不允許有學員說不會兩個字,這不是砸李學武的招牌嘛。
“來,我教你刷牙”
刷牙正確方法,我們通常運用巴斯刷牙法,也就是水平顫動法,我們把牙刷毛尖端對著牙齦和牙齒交界處輕輕加壓,使我們刷毛一部分進入齦溝,另一部分進入牙和舌頭的間隙,然後輕輕的水平顫動,每次移動的幅度不超過一個分米。
來回顫動四到五次,覆蓋牙齒大概是兩三個牙。
“嘔”
秦淮茹不適地捂著嘴站起身子去吐嘴裡的牙膏後,李學武又閉上眼睛躺了一會兒。
刷牙完漱口回來的秦淮茹帶著特有的嗔怪聲音道:“別睡著了啊,水都涼了,別泡了,趕緊起來吧,被子都換了,炕上躺著去”
李學武聽話地站起身,甩著小腿邁出裕缸,由著秦淮茹給擦乾了,這才甩搭甩搭地走回了裡屋躺進了新鋪的被窩裡。
秦淮茹收拾完自己看了看時間又躺在了邊兒上。
“不許動了啊,不然白挨累了”
李學武知道適可而止,來日方長的道理。
“我不動”
秦淮茹見李學武沒有得寸進尺,便也忍了。
“今天還回去嘛?”
秦淮茹看了看李學武,道:“你說呢?你要瘋啊?”
李學武閉著眼睛道:“就是問問,急啥眼啊”
秦淮茹捶了李學武一下,道:“沒看見腿都打顫了啊,躺一會兒再回去,不然沒勁兒了”
李學武抓了秦淮茹的手,道:“不著急,才2點多,睡一會兒吧”
秦淮茹見李學武有困了地意思,便問道:“明天你還上班嗎?”
李學武睜看眼睛看了看秦淮茹,道:“上唄,你當真能休息個十天半個月的啊”
剛才運動的時候秦淮茹已經看到了李學武的槍傷,一看就是新的傷疤,指定是李學武這幾天不見人的原因了。
秦淮茹摸了摸李學武的傷疤道:“廠裡怎麼安排的?光看你見覆職的公告了,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
李學武擰著身子平躺在了炕上,道:“沒什麼安排,還是原來那樣兒”
秦淮茹推了李學武一下道:“你嘴怎麼那麼嚴呢,跟我都不能說啊”
李學武“呵呵”笑道:“沒確定的事兒怎麼說啊,吹大牛啊?你別管我的事兒啊,也不許往出說去”
秦淮茹側躺著看著李學武道:“稀得管你,你見我跟誰嚼過舌根子?就是看著廠子裡傳的太亂了,什麼的都有”
李學武有點兒困了,便躺在枕頭上道:“你們車間就是工作還不累,還有功夫和閒心討論這個呢”
“那他們傳你就不關心啊?”秦淮茹藉著炕邊的小燈傳來的微弱的燈光看著眼前威武強壯的漢子,怎麼看怎麼稀罕。
“不用管,你也不用去打聽,幹好你自己的工作就行了”
秦淮茹伸手在李學武身上用手扎量著,給李學武量的直癢癢。
“你能不能好好的量,把我整急眼了你就別想著回家了”
秦淮茹氣道:“不是你說要做睡衣的嘛,不給你量尺寸怎麼做啊”
李學武點頭道:“量,量,你量,我就看你量我小腿的尺寸幹嘛用,我就不信我的睡褲前面是帶尖兒的”
秦淮茹被擠兌的沒了話便捶了李學武一下道:“量好了,睡吧”
“嗯”李學武答應了一聲便打起了呼嚕。
“這覺可真快”
秦淮茹看了看牆上的時間起身穿了衣服,把炕邊的小燈關了,躡手躡腳地換了鞋子開門往家走去。
進了家門看了看門邊的爐子,用火鉗子鉤了鉤又填了煤球,堂屋的爐子不能斷,因為棒梗就在堂屋睡著,這個天兒斷了火要凍死人的。
秦淮茹進了裡屋剛把棉襖脫了就聽自己婆婆說道:“回來了?怎麼去了這麼久?”
秦淮茹被婆婆的話嚇得一激靈,小聲地說道:“媽,您嚇我一跳,還沒睡啊?”
賈張氏看著秦淮茹問道:“那小子這麼能折騰?”
秦淮茹能說啥,別的衣服也不脫了,合著衣服鑽進了被窩兒裡,道:“睡了啊,明天還得上班呢”
賈張氏在黑夜裡看著秦淮茹的眼睛賊亮賊亮的,秦淮茹揹著婆婆躺著,眼睛也是沒有閉上。
婆媳兩個都沒有說話,雖然都沒有回答彼此的問題,但是各自都知道了自己問題的答桉。
賈張氏雖然說的好聽,但是心裡一直在防著秦淮茹。
秦淮茹雖然把話跟婆婆說清楚了,但還是有一些自己的想法的。
賈張氏和秦淮茹的勾心鬥角已經由來已久了,都在互相鬥著心眼兒,本來已經趨於勢均力敵了,但是李學武這個變數的出現打破了現在的平衡。
打破平衡“局勢”的李學武是被來收拾爐灰的大姥弄醒的,抬眼看了看牆上的掛鐘,已經7點了,打著哈欠起來穿了衣服,將被子疊了。
“大姥,有空兒再幫我在那邊兒壘個兔子圈吧”李學武走到衛生間邊洗臉邊說道。
大姥點了點頭道:“晚點兒吧”
李學武的姥爺從來都是這樣,李學武說啥是啥,從來沒說過拒絕的話。
要是擱劉茵早就說李學武了,尋思一齣兒是一齣兒。
大姥將爐灰收拾乾淨,又填了新的爐火,道:“早上閆老師家的大兒媳來了,說是你安排的,過來做飯和洗衣服,跟我說西院有活兒也可以叫她”
見姥爺問了,李學武點頭道:“想著今早過去說的,起來晚了”
將毛巾搭好,拿著木梳把雷噼的髮型梳理好,道:“昨晚兩口子過來求到我了,都是鄰居,我咋好意思拒絕,咱們這邊兒正好缺個這樣的人手,所以就叫她去做了,她做飯還行”
大姥看了看李學武道:“做飯還僱個人?”
李學武走出衛生間道:“不只是做飯,您想啊,七個爺們,還都是體力活兒,咋不給吃的細一點兒啊,再說了,大早上的就有趕著上班前來賣廢品的,晚上還有耽誤的時候,您做飯也忙不過來”
本著不傷害姥爺感情的方向,李學武把話說明白了,還安慰姥爺道:“您沒見西院兒馬上就起來了,您現在都這麼忙,哪兒還有時間做飯啊,再說就那些老爺們洗衣服都成問題,還是乾淨點兒好”
姥爺也明白了李學武的意思,點了點頭道:“那就這麼著吧,以後注意著點兒吧,怕傳閒話呢”
要不怎麼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呢,姥爺更多考慮的是於麗的年齡問題。
李學武笑著說道:“就是因為這個才慎重呢,他們家跟倒座房一牆之隔,說話聲音大了都能聽見,所以才用她的”
大姥點點頭道:“我知道你想到這兒了,但是平時也注意一些”
李學武點點頭道:“現在還不方便,辦公還在倒座房,等門臉房裝修好就都搬到那邊上班,就沒這個問題了”
大姥點點頭道:“是這麼個道理”見李學武穿好了衣服也收拾完了,便說道:“飯也好了,走吧,過去吃飯”
李學武答應一聲便跟著大姥往外面倒座房去了。
路上還遇到了剛收拾完院子衛生回來的賈張氏和棒梗。
棒梗見到李學武還是很高興的,衝著李學武叫到:“武叔,早”
李學武點頭道:“早,雞餵了嗎?”
棒梗指著籃子裡的白菜葉子說道:“剛撿的,一會兒剁碎了拌點兒米糠再去餵雞”
李學武點了點頭,看了看橫瞪著眼兒的賈張氏,對著棒梗問道:“吃早飯了嗎?”
棒梗看了看家裡道:“我媽做著呢”
李學武在賈張氏的注視下揉了揉棒梗的大腦袋道:“把籃子先撂家,走跟我吃飯去,回來再喂”
棒梗高興地答應一聲,將手裡的籃子往自己奶奶手裡一塞,跟在李學武的屁股後面跑著去了前院兒。
賈張氏想要張嘴喊棒梗回來,又想到了李學武,可是看著自己孫子對李學武言聽計從的樣子,再想到昨晚棒梗對自己的態度,心裡直冒酸水兒。
這會兒秦淮茹掀開門簾子衝著賈張氏喊道:“媽,吃飯了,棒梗呢?”
賈張氏橫了秦淮茹一眼,將手裡的籃子放在了自家窗根兒底下,道:“跟著李學武吃早飯去了,人家說句話就跟人家走了”
秦淮茹看了看倒座房的方向,轉頭邊往屋裡走邊說道:“那不是挺好嘛,正好省了頓飯呢”
賈張氏跟著秦淮茹進了屋橫眉豎眼地看了秦淮茹一眼,道:“那是我賈家的孫子”
秦淮茹也不搭理婆婆的胡攪蠻纏,道:“誰稀罕啊,給人家人家都不要,來小當,槐花,今天多吃點兒”
賈張氏想了想李學武的條件,好像還真是那麼回事兒,自覺的自己生的氣沒趣兒,訕訕地坐下吃飯。
倒座房這邊今天可熱鬧,傻柱現在早上也來這邊湊熱鬧,本想著自己伸手做飯的,沒想到今天閆解成的媳婦兒過來了,一進屋說明了情況,伸手就做飯。
雖然都是一個院兒住著,可包括傻柱在內的這些人都跟於麗沒說過幾回話。
因為剛結婚的小媳婦兒,沒人冒著捱罵的風險去逗式人家。
這一屋子大老爺們突然來了個小媳婦兒,雖吃不著、摸不著吧,可是看得著啊。
做飯的這會兒功夫,於麗已經被幾個人輪流看了一遍兒。
於麗也是有些提心吊膽的,這些人平日裡在自己公公婆婆的口中可都是破落戶,隨時都可能“惡貫滿盈”的人。
但是忙了一早上的時間,這些人連正眼看自己都不敢,洗臉都是推推讓讓地害羞著進來洗的臉,也就是趁著洗臉的功夫看了看自己。
這可跟公公婆婆嘴裡的那些形象天壤之別了,自己給這些人盛湯拿餅,一個個都很是客氣地接了,這可跟“落魄惡人”的形象完全不相符。
剛把這些人的湯和餅分好,就見李學武跟著他姥爺進來了,屁股後面還跟著秦淮茹家的棒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