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文弄沫 作品

第三百七十六章 誰?誰去滑冰了?(第2頁)

 就好像李學武把什麼重要的任務交給她們一樣。


 李學武信任她們是多麼一件高興的事兒似的。


 李學武也是這個目的,他知道被信任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沙器之答應完李學武的話以後,笑著對保潔大姐說道:“每天我都會按時來開門,這些綠植讓我伺候我還真不一定能伺候好,以後請您多幫忙了”。


 “您客氣了!”


 保潔大姐笑著說道:“李處長在一樓辦公的時候,這些綠植就是我們照顧的,熟悉著呢,您放心吧”。


 “哎!”


 沙器之答應了一聲,便將桌上的文件一一交給李學武查看,不再看向保潔大姐那邊。


 而保潔大姐那邊也是習慣了李學武的處事方法。


 那就是你幹你的,我幹我的,互不耽誤,互不打擾。


 李學武一份一份地處理著桌上的文件,這都是早上下面各科室送上來的報告。


 有昨天沒處理完的,也有今天要處理的。


 最後看到沙器之寫的那篇文章的時候,李學武拿起來仔細地看了。


 挺好的,還行。


 這就是李學武的評價。


 沙器之一直關注著李學武的眼神,但卻沒有看到李學武眼神裡有任何驚訝的情緒。


 知道自己的文章沒有得到李學武的賞識,心裡就不免有些打鼓。


 李學武沒有對這篇文章做任何點評,而是放在了一邊。


 “給你個任務啊!”


 “是!”


 見到李學武開口,沙器之很是正式地站了,目光看著李學武,等待著自己的第一次任務。


 李學武點了點擺在辦公桌上的花盆說道:“在最短的時間內,跟這些做保潔的大姐打好關係”。


 “啊?”


 沙器之愣住了,他這會兒正等著李學武將艱鉅的任務交給他呢。


 卻是沒想到李學武說的是跟那些做保潔的大姐們處好關係。


 李學武沒有理會沙器之的驚訝,低著頭將桌上的文件整理了,放在了沙器之的面前。


 “別人可是說你的壞話呢,都傳到我的耳朵裡了”


 “是……”


 聽見李學武的話,沙器之的臉色瞬間就白了。


 就好像剛剛爬上高處的人,被一腳踹了下來。


 他從昨天到現在都像是做夢一般的感覺,昨晚躺在招待所的床上更是沒有睡好。


 他一直沒有從成為李學武秘書的驚喜中緩過勁兒來。


 這會兒腦子卻是一下子清醒了。


 沙器之的血液從腦袋一直涼到了腳尖。


 他怕了,怕李學武將他又打回科室。


 回科室那個無人關注的角落,過沒人搭理的日子。


 這會兒沙器之看著李學武面無表情的樣子,想著自己即將遇到的事情,身子都站不住,晃了一晃。


 就好像等待判刑的人,也像溺水等待救援的人。


 而李學武隨後的話,卻是好像將他從水裡拉出來一般。


 又好像判了他無罪釋放了一般。


 “我從來不在背後講別人的話,也不會聽信這些話,我相信自己的眼睛”


 李學武看著沙器之說道:“但無風不起浪,我現在給你機會,希望你能證明自己”。


 “是”


 沙器之聽見李學武的話感覺自己的身子都要虛空了。


 李學武放在文件上的手敲了敲,說道:“不要小看了那些大姐的能力,也不要小看的這份工作”。


 “是,我不敢”


 “嗯”


 李學武點著沙器之說道:“等你做到了,就知道我今天所說的話的意思了”。


 點了沙器之一句,李學武手敲了敲文件道:“去處理工作吧,一會兒我去東城分局,你就不用去了”。


 “是!”


 沙器之伸手拿了桌上的文件,臉上紅一陣兒白一陣兒地出門了。


 他是知道李學武在城裡有兼職的,倒是沒覺得李學武在冷處理他。


 李學武看著沙器之走出辦公室,抿著嘴點了點頭,拿出了一疊稿紙,開始寫學習文件。


 其實沙器之寫的那篇也還行,但李學武不想因為省事兒就遷就。


 本來也用不了多少時間,喝杯茶的時間就把文件寫好了。


 把鋼筆帽擰上,用桌上的電話給門衛室打了個電話,隨後便穿了衣服往出走。


 出門前想起了於麗交代的事情,看了看自己的脖領兒,將最上面的扣子解開了。


 理了理頭髮,這才挽著大衣走出了辦公室。


 路過大辦公室的時候,李學武敲了敲辦公室的門。


 也沒等屋裡人喊進,李學武推開門,對著角落裡的沙器之說道:“器之,我出去了,桌上有份文件幫我謄抄一下送到讜委楊書記那邊去”。


 屋裡人這會兒見到李學武進來紛紛站起來問好。


 而李學武則是擺擺手示意大家坐下工作。


 沙器之沒想到李學武會到辦公室來找他,尤其是看見大家望向自己羨慕的眼神。


 “是!”


 沙器之這會兒好像全身都有使不完的力量,很是乾脆地回道:“我現在就去處理”。


 “嗯”


 李學武答應了一聲,便往樓下走去。


 這會兒保衛科那邊已經有人開著指揮車來到樓下等著李學武了。


 暫時沒有司機,李學武只能隨時抓人給自己開車了。


 不止是前世留下的習慣,李學武認為公車出任務的時候,還是有專門的司機來開車是好的。


 倒不是為了耍派頭兒,而是保險。


 這裡面有很多事情無法展開了說,但這麼做絕對是有很多好處的。


 看著李學武的車出了大門,沙器之在辦公室內同志們羨慕的眼神中,努力保持著平和的表情走去了李學武的辦公室。


 沙器之一離開,辦公室裡頓時響起了議論聲。


 這聲音不大,就是對面兒,或者背靠背的人互相小聲交談著。


 可站在門外的沙器之還是聽到了屋裡同志們對他的議論。


 這議論聲讓沙器之的嘴角不自然地翹了起來。


 他知道李學武是故意來辦公室找他的,是在幫他。


 他也知道這種幫助只有一次,而且在李學武已經給他指明瞭道路的情況下。


 沙器之真的有一種感動的泉水在乾涸的心田裡流淌的感覺。


 多少年了,單位裡這麼關心他的只有李學武。


 等走到李學武辦公室,看著桌上的文件,他還以為是什麼呢。


 等看見標題,卻是上面下達的,關於學習焦yu祿同志的學習文件。


 這份文件跟他所寫的題目相同,內容卻是全然不同。


 沙器之站在辦公桌旁,手捧著那份文件竟看的入神了起來。


 不僅僅是文章的理論性,更從切身體會和實際情況闡述了學習先進的渴望和認知。


 沙器之一看到這篇文章就知道是出自誰的手筆了。


 他在報紙上是看過李學武的文章的,對李學武的文風和行文結構是有所瞭解的。


 以前只是觀賞性地看,有時候會拿自己的文章作比較。


 但現在做了李學武的秘書,他對李學武文章的理解有了更深的體會。


 這就是立場不同,看待事情的角度也不同。


 “領導好!”


 李學武敲開了鄭富華辦公室的門,看著正坐在辦公桌後面鄭富華敬禮問好。


 鄭富華抬起頭一看,卻是李學武來了。


 “來!”


 “是”


 李學武聽見鄭富華的招呼,微笑了一下,走到鄭富華的辦公桌前面。


 “坐吧,這才幾天不見啊,怎麼學會客氣了呢?”


 “嘿嘿”


 李學武沒有在意鄭富華的調侃,這老頭子嫌棄自己來晚了,句句不離時間呢。


 “跟您我客氣什麼呀!”


 李學武沒有先坐下,而是拿出煙盒彈出了一根菸給鄭富華遞過去。


 鄭富華看了看李學武,接過煙,任由李學武給自己點上了。


 別看李學武現在好像不客氣的樣子,可鄭富華就是喜歡李學武的這個脾氣。


 要不然也不會頂著壓力,促使高振力排眾議將李學武提拔到了分局。


 而且還是這麼重要的部門。


 就李學武在辦公室給自己點菸這個動作,讓沈放當一百年所長也是不敢的。


 李學武不僅給鄭富華點了,也給自己點了一根兒。


 點完後,從茶几上拿了菸灰缸放在了辦公桌上,這才坐了下來。


 辦公桌上雖然有一個菸灰缸,但這玩意兒就跟茅坑似的,還是一個人蹲一個的好。


 要是兩個人同時去彈菸灰,手指碰在一起多尷尬啊。


 這不跟兩個人一起蹲一個坑,屁股碰在一起……


 不能說下去了。


 李學武坐下以後抽了一口煙,對著眯著眼睛看向自己的鄭富華說道:“我回來一直忙來著,連我們街道所都沒去”。


 “嗯”


 鄭富華笑眯眯看著李學武不說話,只是眼神裡全都是“說吧,說吧,你說什麼我都當你在放屁”的意思。


 李學武也是有些尷尬地笑了笑,說道:“真的,不信您給沈放打電話,我絕對沒去!”


 鄭富華點了點菸灰,道:“你是沒去沈放那,可我怎麼聽說有人特麼閒的屁疼,跑去滑冰了呢?”


 “誰?誰去滑冰了?”


 李學武愣目愣眼地看著鄭富華說道:“這大冷天的滑什麼冰啊!這不是找罪受嘛!”


 “是啊,還特麼閒的蛋疼管人家西城分局的閒事兒”


 鄭富華將一份協調文件扔在了李學武的面前說道:“你說這樣閒的蛋疼的幹部是不是應該踢他的屁股”。


 李學武接過文件看了看,卻是西城那邊發過來的。


 因為王家姐妹是東城這邊兒的人,而且這對兒姐妹的家庭也不算是普通人家兒。


 王亞娟的父母將人送到醫院後就報警了,還是報的東城的警。


 好麼,直接帶著全家跑到局裡來了,說是家裡不安全了,怕被報復,只能在局裡待著了。


 這王亞娟的父親也是紡織廠的一個小幹部,對這種事情也不是睜眼瞎兒。


 哎,不哭不鬧,就說害怕。


 還特麼不說害怕誰,就是嚇破膽的那種。


 鄭富華倒是認識王亞娟的母親,畢竟也是文化名人。


 在這個區裡也是有名氣的人物。


 看著這一家子男的孬,女的哭,東城這邊也不得不接了警。


 一個電話打到了西城。


 好麼,熱鬧子了,西城那邊呼呼啦啦地來了好些車。


 這些人還沒等進屋呢,這王亞娟的父親真拉得下臉來,“噗通”一聲就跪地上了。


 這可是給進屋的、沒進屋的那些人弄得臉上騰地紅了。


 看見自己男人跪下了,這王亞娟的母親也是個狠人兒。


 偷偷使勁兒掐了王亞梅一下,藉著閨女的嚎叫聲,她自己也跟著哭嚎著跪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