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隱秘
飄窗半掩,風偶爾會把粉紫色窗簾吹起來,室內才會射進一點光線。
對溫漓來說差別不大。
她的視線被男人的身軀擋住,霧色的眼被汗水打溼,灰濛濛的,目之所及又黑又模糊,視覺以外的感官異常敏感。
溫漓忍住聲音,手環住他勁瘦的背。
他每一次都很用力,為了防止自己飛出去,她不得不抓得緊緊的,指甲在他背上留下鮮紅的爪痕,纖瘦的身子顫不停。
他一過分,溫漓就會捏他胳膊,剛開始陳清軌還有所顧忌,後來不知是習慣了還是怎樣,越來越不知收斂。
“慢、慢點……”溫漓忍不住叫他。
“終於知道開口了。”陳清軌動作稍緩,俯視著她。
女生長髮散在枕頭上,雪白的肌膚染上粉紅色,像是開在白雪中的梅花,又純又欲。
“叫我名字。”陳清軌說,聲音沙啞性感,眼底墨色濃郁得化不開。
他氣息重,汗也流得多,一滴一滴流到她臉上,似乎忍得很辛苦,可他沒有動,想看她的反應聽她的聲音。
溫漓輕喘了口氣,無聲別開眼。
這麼久了,陳清軌當然知道她有多犟,沒再強迫她。
他低下頭,舌舔上那塊月亮形狀的胎記,不輕不重咬了一口。
女生隱忍的悶哼聲像小貓叫,又細又軟,帶著顫音,陳清軌呼吸愈沉,忍到極點的理智頃刻崩壞。
溫漓感覺到他的身體變化,不可思議睜大眼,“你怎麼還能……唔!”
深頂。
溫漓仰起纖細的頸,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陳清軌不是一個只會橫衝直撞的人,正相反,他大多時候都是以她的感受為主,熟悉她每一個點,只要他想,可以讓她沒有絲毫痛苦地死去活來。
女生柔軟的腰肢被他緊扣在掌心,一點餘力都不留。
她受不住地捏他隔壁,陳清軌跟沒感覺似的,絲毫停頓都沒有。
這時,溫漓放在床頭櫃的手機響了,她如蒙大赦,“停、停一下,我接個電話。”
陳清軌聽話停下,伸長胳膊,撈過手機給她。
溫漓呆,“你不應該出來嗎?”
“沒事,我不動。”陳清軌舔去她眼角的淚。
鈴聲催得厲害,溫漓看到是爸爸,只好就這樣接電話。
“喂。”她清了清嗓,聽著還是啞。
溫父沒聽出來,直接問:“下個月國慶你回來嗎?”
“不確定,怎麼了嗎?”
被陳清軌看著,溫漓有點不自在。
“我領導的兒子看過你的照片,一直吵著說想見你,你要回,“要是回不來就先加個微信聊,有空約出來玩一下什麼的……”
溫漓還沒回答,手機被拿走,溫漓眼睜睜看著陳清軌一臉平靜地摁斷電話。
“信號不好。”陳清軌把手機放回床頭櫃,若無其事道:“斷線了。”
“……”
原來真的有人能夠一本正經地
胡說八道。
溫漓羞惱?()?[(.)]??*?*??()?(),
“你怎麼能……”
“月月。”陳清軌低聲喊()?(),
氣息湊近()?(),
“可以繼續嗎?”
溫漓說不出拒絕的話()?(),
因為他已經開始動了。
他看似徵求她的意見,實則猛烈強勢,除非她真的感到難受,否則根本不會停。
眼前的一切又搖晃起:
“月月,專心。”
結束。
陳清軌抱著溫漓去洗澡,修長的手指插入她的長髮往下順,不動聲色問:“想談戀愛了?這麼多人給你介紹。”
“沒有。”溫漓乖乖待在他懷裡,累得不想動,“楚彌是為我好,我爸……我也不知道。”
她不想談溫父,看著他胳膊上的舊疤,轉移話題道:“以前就想問你了,你身上怎麼有這麼多疤痕?”
“是……”她語氣變得小心,“被人打的嗎?”
“嗯。”陳清軌應,往手裡擠沐浴露。
她的腰很細,一隻手就能掐住,他把沐浴露抹上去,輕描淡寫道:“小時候,我爸打的。”
溫漓不知道說什麼。
這麼一對比,她爸還是個人。
“那你爸現在……”
“我父母離婚了,不清楚。”陳清軌想了想,“應該死了吧。”
“……”溫漓決定把話題再轉一下,“你和月月怎麼認識的?”
當初決定開始這段關係,她有一點互相當替身取暖的念頭。
可清醒的時候,她怎麼都無法自欺欺人,所以從來沒叫過他秦曉。
他倒是時常叫她月月。
比她投入多了。
陳清軌動作微頓沉默了會兒,淡淡一哂:“都過去了。”
他沒有回答,溫漓也不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