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惜語 作品

第 15 章 我是誰?(第2頁)

 溫漓感覺到他的手從後箍住她的腰,抱著她往他身上貼,同時一點一點加深這個吻。

 兇狠得像是想吃了她。

 溫漓有點怕了,口齒不清地喊疼,他好像聽不到,但一直有注意她的表情,每當她受不住,就會稍微緩下攻勢,溫漓吸了幾口氣,抬頭又被吻住。

 特別纏人。

 浴室的空氣慢慢變得稀薄,陳清軌終於放開溫漓,洗了個澡扯下浴巾包住她,把她抱出去。

 客房裡有吹風機,陳清軌坐在床邊,垂眸給溫漓吹頭髮,她頭髮長,乾得很慢,很快溫漓打了個哈欠,腦袋往下點了點,似乎困了。

 陳清軌一頓,確認她頭髮幹了後,才道:“困了就睡吧。”

 “嗯。”溫漓閉著眼躺下,抓了個枕頭抱住。

 陳清軌一直看著她,直到手機響了,才回神。

 外賣員打來的電話,t到了。

 陳清軌過去取,看著嶄新的未拆包裝盒,靜靜站了會兒,剛要丟進旁邊的垃圾桶。

 身後有人扯住他的衣角。

 “你又要走了嗎?”

 陳清軌怔了一下,轉過身。

 溫漓仰著臉,抿唇看著他,不等他開口,用力抱住他,動作幅度過大,他給她圍的浴巾又掉了下來。

 “不準走。”她說。

 陳清軌看著她,第三次這樣問:“你確定?”

 回答他的是溫漓踮腳親過來的吻。

 氣息交織在一起,陳清軌一邊親,一邊把她抱起來,走向床,他很輕地把她放在床上,膝蓋頂開她的蹆,撐在上方直直看著她,慢慢咬開了一個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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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漓意識混沌,好像做了一個夢,夢見秦曉回來了,她為了不讓他死,主動纏著他*。

 夢很真實,秦曉很溫柔,反而把她磨得夠嗆,甚至主動催他,發出自己從來沒聽過的聲音。

 溫漓頭暈目眩,像是徜徉在海洋之中,一會兒波濤洶湧,一會兒風平浪靜,她生平第一次有這般感覺。

 不知過了多久,實在是累了,溫漓感覺太陽穴陣陣抽疼,意識回籠,眼前的一切變得清晰起來。

 好熱,好難受,她下意識叫他的名字:“秦曉……”

 話說一半,她倏然想起,秦曉已經死了。

 在她身上的男人是誰?

 溫漓慢慢睜大眼,呆呆看著陳清軌,大腦宕機。

 “你醒了。”陳清軌看著她瞬間蒼白的臉,就知道她清醒過來了,他沒有絲毫慌亂,拇指拭去她從額角滑落的冷汗。

 就這麼一會兒功夫,她的體溫就從熱變冰涼。

 “知道我是誰了麼?”陳清軌停住動作,抬眸問。

 溫漓全身劇烈顫,止不住的發抖,咬著唇不敢看他。

 不敢相信竟然會有這種事。

 更要命的是,醉酒後發生的一切她都記得一清二楚。

 是她主動的。

 作者有話要說

 久等啦

 明後天應該粗長一點!

 發三百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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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室內光很亮,潔白的蓮花水晶吸頂燈高高懸於天花板。

 溫漓被光刺得微微眯起眼,烏黑柔順的長髮如瀑布般散在床單,漂亮的眼迷離含著幾分醉意,清輝柔和的白熾光在她肌膚鋪了一層雪,泛著淡淡粉紅色。

 美得不可思議。

 陳清軌壓在她上方,唇角抿直,眼黑似墨。

 房間裡開著暖氣,溫漓輕輕喘著氣,熱得解開胸前紐扣,手指無意識扯著衣領往下拽,露出大片潔白的膚。

 “好熱……”

 她還想要繼續脫,隱約能看到白色文胸的邊,陳清軌伸手製止她,掌心摁住她的手。

 溫漓被燙得顫了顫,抬眼看著眼前的男人,他另一隻手攥著她頭邊的床單,漆黑的發被汗打溼,豆大的汗珠流經他緊繃的下顎線,滴在她臉上。

 像是極力剋制著什麼,看起來比她還熱。

 溫漓從沒見過秦曉露出這副表情,他從來不會委屈自己,喜歡向她撒嬌,哪裡會隱忍。

 剛剛,他終於主動親她,她忍不住叫了聲他的名字,他動作突然停住了,一動不動也不說話,就這麼深深地看著她,揹著光,他的臉晦暗不明。

 溫漓看不懂也讀不透,擔心地去摸他的額頭,“秦曉,你發燒了嗎?身體這麼燙。”

 “……沒有。”陳清軌微微偏頭,躲開她的手,緩緩吐出一口熱氣。

 最後關頭,她的一聲秦曉像盆冷水澆在他頭上,最後還是理智佔了上風。

 從來沒這麼難熬過。

 “我要走了,你快睡覺。”陳清軌手撐著床準備起身,再不走就真的別走了。

 “你別走。”

 在溫漓眼中,秦曉又要像之前那樣離開她,恐慌攝住心臟,她摟住他的脖子,眼淚往下掉,去親他的臉,“我什麼都給你,你別走,別上那架飛機好不好?”

 陳清軌聽她前言不搭後語,好像固執地認為,就是因為她沒有和秦曉做,秦曉才會死。

 那天秦曉演戲說的話,即使她後來知道是假的,似乎也留下了一定陰影,醉酒後全部爆發。

 溫漓見怎麼親,他都不回應,彷彿明白了什麼,“其實你已經厭倦我了吧,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你就走……唔……”

 陳清軌低頭,舔去她越來越兇的眼淚,溼熱的吻從她的眉,往下纏綿滑到鼻,最後到嘴。

 他親得很慢很細緻,舌擠進她的唇縫,舔過齒,來回攪動掃蕩。

 清冽的薄雪氣息充斥鼻間。

 溫漓不由自主睜大的眼,慢慢布上一層薄薄的水霧,緊緊摟著他,逐漸放鬆的身體努力回應他的吻。

 秦曉的吻技有這麼好嗎?

 溫漓的舌被他卷著溫柔糾纏,有點迷糊地想。

 秦曉以前親的沒什麼技巧,總是很急很毛躁,喜歡蹭著她不管不顧往她嘴裡鑽。

 牙齒磕到肉是常有的事,溫漓每次被弄疼了也不好意思說,還以為接吻都是這樣,並不覺得這是一件多麼舒服的事。

 但如果秦曉想親,她也不會拒絕。

 可這次感覺很不一樣,一點不痛,黏糊糊的,溫漓嘴不知不覺張得很開,透明的水溢出唇角,陳清軌勾舌舔掉,額頭抵住她,啞聲問:“感覺到了嗎。”

 溫漓喘著氣,疑惑嗯了聲。

 “我有沒有厭倦你。”他看著她,唇微彎。

 他好像在笑,笑得真好看。

 溫漓忍不住親了親他的眼睛,也笑了,聲音細柔,“我知道的,你最喜歡我了。”

 陳清軌頓了頓,輕輕嗯了聲。

 親了這麼久,兩人什麼反應都親出來了,溫漓全身是汗,推開他,半坐起身解釦子脫衣服,很快就只剩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