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紈絝子弟(第2頁)
所以有時候覺得這個世界上真沒有欺騙這種說法,都是貪婪,都是想獲得不義之財,只不過就像鐘錶的齒輪一樣,有的人能量大就像鐘錶的時針,別人轉六十圈三千六百圈他才轉一格,讓人以為不好騙罷了——像我上面比方那個沒錢的老闆,你都沒擰緊發條,自己都不轉還想讓時針轉?去土地廟跳大神吧哥...
說起來,那時候我的大佬是侯總,搞不好你下咒真有用,因為他是雖然是幹部,但是見個廟都要磕頭,我也不知道是哪來的癮——教你一招,你...算了,侯總已經進去了就別咒人家了,願侯總在裡面沒有大哥跟他樂——應該沒有,他長得像個蛤蟆,肚子肥肥的腿特別細,我猜沒人會跟自己開這種玩笑能看上他。
總之,我那時候聽著經理的話臉上露出奇怪的表情,跟他說要走了請他吃最後一頓飯,被他看穿無情地趕出來——然後我就成了無業遊民,假裝特別傷心回去找二老毛,讓他忽悠高志強帶我們去散散心...
二老毛不會上我的當的,這貨現在還活得特別好,明天我大可以辦一個‘中華大地古往今來奸滑錦標賽’,讓全國各地的聰明人過來騙二老毛,我打賭絕大部分人都得鎩羽而歸——我只能告訴你他的一個弱點,就是他的家裡扔滿了充電用的轉接頭,去澳門玩一般都會送你一個——這樣的頭子,帶著某某夜總會水印的,他可能有十幾個是我見過的,沒見過的不知道有多少——他能去那麼多次還活著,那是真本事——我現在想起來,這傢伙就是我們老家的蛀蟲不是麼,老鄉們
好不容易賺點錢都被他騙走了,然後輸送去澳門...這不就是全民公敵嗎?但是這種人這種事多了,我管不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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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去告訴二老毛沒法上班了,他那時候在被窩裡躺著,就杵我一句:
"死呀?死呀是不是?能不能死了?死不了吧?等等我打個電話..."
二老毛於是給高志強打電話——高志強是超級賽亞人,死都不會跟我們擠在一起的——要麼就是人家住高檔酒店我們住桑拿,要麼就是人家膩味了回去上班我們回出租屋,很可能打車錢都沒有,還得追著出租車司機打才能讓他放棄自己的車費——後面我們都有錢了,我跟二老毛喝酒,喝多了這貨還是追著出租車司機打,還是不給錢——連這個玩意都有癮。
高志強那時候是煤檢站的工作人員...外地的人可能不知道,我們這個地方產煤,一噸煤挖出來到拉出去的成本是很高的——大概要經過五層盤剝,發出去的煤礦或者洗煤廠,過路的各種縣道、省道、國道的檢查站(當時我們這裡有全國最多的檢查站,哦,還有全國最多的交通攝像頭,這一點現在也沒變,特別有出息),然後重頭就是高志強上班的地方,煤檢站——我到現在都不知道它到底檢測什麼,數量質量還是大卡(煤的發熱量)雜質?因為檢驗沒有固定標準,基本上都需要遞小費通過。那時候每個二拖三也就拉三十五噸左右,每噸電煤四百多其實也沒多少錢,但是給煤檢站每輛車一般是二百,不然他真找你麻煩——所以高志強過段時間就揹著一個特別破的書包過來省城消費,那個書包裡全部是人民幣,而且是墩實了的,你往外掏的時候特別累——我和陳龍每次都要把塞得特別瓷實的包裡的現金拿出來,把揉成一團的紙幣撫平,我猜你們一定沒幹過這個苦活——那時候我就發現錢幣這個東西比擦過屁股的手紙更髒,而且摸過以後你的手怎麼都洗不乾淨一股子怪味兒——最好的辦法就是你去做高志強,讓別人做查理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