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2章 秦王,入陣(求月票)
第492章 秦王,入陣(求月票)
就在西意城的征戰還處於膠著階段的時候,南國的一路大軍已經分出了上下,並沒有誰能想到,四路名將,總計近乎於二十萬的大軍,竟然只是偏師。
真正的主力是巔峰期的嶽鵬武,
沒有誰知道,負責從中間直搗黃龍的那一支陳國的大軍,到底遭遇了怎樣的戰場,金翅大鵬鳥的鳴嘯聲音響徹了整個戰場,陳國聯軍當中,三名戰將戰死,其餘投降者眾多。
對於這一場本該在歷史上有著很大意義的戰場。
青史上只有簡短的事情,記錄了事情發生的時間,位置,說那一日天大陰,嶽公伐不臣。
事情的經歷,那位在史學有很大地位的太史官,在思考了許久之後,只用了更具備有傳說性質的六個字,描述這一場逆轉天下大勢的大戰。
戰半日,敵遂克。
而兵家的典籍中,對於嶽鵬武的戰法則有著更為詳細的描述,經歷過這一場大戰,甚至於已經可以稱呼為戰役的精銳當中,有的最後年老,離開了戰場,成為了麒麟學宮當中的兵法教習。
對於這一場戰役當中嶽鵬武的戰法,最後只有【堂堂正正,王者之師】的評價。
陳國的軍隊失去了戰意和意志,五月的南方溫度已經開始變得炎熱,他們解開了會讓自己的身子悶熱的鎧甲,拋下了兜鰲,四散退了開來。
嶽鵬武率領魔下的名將們,如同射出的箭矢一樣,朝著前方推進了戰線,氣勢如虹。
陳國方面做出反應。
這一次他們幾乎把國家所有的底蘊都壓上去了。
嶽鵬武,這個曾經被朝廷所放棄的名將,在此刻展露出一種讓人驚懼的鋒芒,所向皆破,戰必勝,攻必克,這一支大軍推進的速度極快,且穩定。
契芯力,樊慶,泰伯雍,陳文冕。
四支各自五萬人左右的軍隊偏師則是逐漸推進的同時,逐步去和嶽鵬武的大軍匯合,合為四十萬軍,號曰五十萬,直討陳國腹心之地。
陳鼎業猶自不甘,聖旨所向之處,允許各地城主官員,各自招兵買馬,各有兵權,以此攔嶽鵬武之路。
雖然有效果,但是效果也並不強。
右相馮玉凝看到戰報之後,幾乎是感覺到頭腦暈眩,眼前一陣陣發黑,如今的陳國,不是太平公和神武王時代的陳國,即便是遭遇軍神姜素的奇襲,仍舊沒能徹底動搖國本,仍舊還可以站穩。
也不再是之前的陳國,那時候魯有先還在,陳國疆域廣大,有這亂世之中無需置疑的第一守城名將在,也可以擋住這一次的兵鋒。
此刻的陳國,接連經過了大的損失。
如同得了斷臂一樣的重傷,還沒有好利索,就又得了重病,眼看著重病稍微緩過來些勁兒,噩耗就已經接而來,這一次,未必還有能緩過勁來的可能性。
右相猜測過會有這麼一天。
但是他沒有預料到的是,這一天來的竟然會如此之快,如此地猛烈,如此地讓他都有些措手不及。
馮玉凝看著這戰報,猶如一柄利劍一般撕裂陳國堪輿圖,他深深吸了口氣,終於還是喚來了兒子,道:「再派秘使前去江南尋秦王。」
「再送上及冠禮的禮金,二百——」
「不,三百萬兩!」
「另外,遣散府裡的長工,侍女,將家中的那些地契,借債全部都歸還給那些泥腿子,給他們各自十兩銀子,讓他們速速回去。」
「還有,買來些綵緞綢子,去讓女眷繡文,寫【喜迎王師】的字樣。」
馮玉凝的語速極快,把這些事情都要安排下去,可想而知,這些東西在他的腦海裡面打轉,也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在這一段時間裡面,他恐怕早就在思考這些東西。
如此,才能夠在事情發生變化的時候,不假思索地,一口氣把這些話都說出來,他的兒子神色複雜,可是最後還是拱手道一聲是,轉身離開了。
只是這中年男子走出去的時候,腳步有些跟跪。
似乎完全不能夠想像到,自己父親的真容,竟然是這樣的一個模樣,世家大族,亦如江湖宗門,需要兩種底蘊,一種是面子,一種是裡子。
江湖中人的面子是從容不迫的大宗師氣度,裡子卻是下手狠厲排除異己的決斷。
朝堂世家的面子是這般坦坦蕩蕩的君子之風,可裡子卻是和儒家君子背道而馳的入世之說。
君子是真君子,只是這般真君子,誕生於世家之中,也汲取了世家潛藏著的富貴,天下目光都注視在了嶽鵬武的位置上,在這之前,沒有誰想到,嶽鵬武能做到這一步。
長驅直入,悍勇非凡。
卻又秋毫無犯,甚得民心。
這已經不僅僅是善戰能戰之輩了。
這是上足以討伐四方,以定當時,下可以撫卹黎民,安定百姓的國家柱石,所謂柱國大帥,就是這般風采絕倫之人,才可以承擔,但是如此之人,竟然曾經被自己的君王忌憚暗害。
而如今,這位大帥的鋒芒直指陳國,暗自也有人撫掌讚一聲痛快。
只徐徐往前,凌平洋不解,前來詢問道:「大帥,如今我軍鋒芒正盛,大勢在我,何不趁著機會,揮軍之上,則可以打破都城,立下不世之功。」
那時候嶽鵬武正在和龐水雲談論軍勢,聞言而笑。
嶽鵬武道:「龐老,就有勞你來說一下了。
龐水雲撫須,這位從太平軍時代就名動於一方的謀士名臣,在這之前,一直都是負責著天策府的輿論一方,聞言笑著道:
「平洋,我知你心氣,知道你也想要藉著這個機會,立下兵家大將的最高功勳,但是,俗話說,心急吃不到熱豆腐,再怎麼樣,這也是一方大國,急躁冒進,會把自己拖入漩渦之中累死的。」
凌平洋道:「這是何解?」
龐水雲笑著道:「豈不聞,兵法之中,圍三缺一的道理。」
凌平洋道:「那是戰場之上,不可以不給對方活路,面對敵軍的時候,不要將四方都包圍起來,那樣只會激發出敵軍悍不畏死之心,導致對方和我方大戰一場,平添傷亡。」
「若是一個不好,還有可能在戰略層次上吃個大悶虧。」
「到嘴的鴨子飛了,已經是很倒黴的事情了,若是給入口的螃蟹一鉗子夾住了嘴,豈不更是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