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九章 救不了
胡為民對我擠眼睛,直接擠的我心跳都漏了一下。
我知道在女師兄這裡說話不方便,所以胡為民才給我擠眼睛。
我雖然理解不了胡為民擠眼睛的具體意思,但是我知道,那應該是個好消息。
什麼好消息?
現在唯一能讓我覺得是好消息的消息,就是用水符人殺了女師兄。
我的心再次“咚咚咚”的跳起來,胡為民該不會是藉著上茅廁的機會,要用水符人吧?
這也太有可能了,胡為民可以在茅廁裡拿出水符人,拿出狐尾毛的毛筆,然後咬破舌
尖,然後蘸著舌
尖血,用狐尾毛的毛筆,寫女師兄的名字。
這一切,除了胡為民在茅廁沒有水之外,基本上堪稱完美。
我想到這裡,突然忍不住就笑了。
苦笑。
沒有水,這個計劃再完美也沒有用。
我開始後悔自己喝了那杯水,如果我早知道胡為民會肚子疼,早知道他要去茅廁給水符人寫名字,我就應該留著那杯水。這樣,等胡為民從茅廁回來後,我們說不定還有機會殺了女師兄。
我開始琢磨,如果胡為民真的在茅廁處理好了水符人,那我就找女師兄再要一杯水。
想一想,只是要一杯水,又不是什麼特別難的事,我又真的高興起來。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胡為民回來了。
胡為民臉色平靜,沒有喜悅沒有惱怒。我想通過他的表情來看看事情進行的怎麼樣了,結果還看不出來。
我以為胡為民回來會和剛才那樣,被女師兄的人帶到我旁邊跪下。
但是沒想到,那兩個帶他上茅廁回來的護衛,直接把胡為民帶到了另一邊。
直到這時,我才發現女師兄帶我們來的這個地方,根本不是一間普通的屋子,而是一間橫向和縱向都特別深,特別長的地方。
胡為民被那兩個護衛帶到了另一邊,那個地方本來黑漆麻烏的,有人過去點燈,我這才看清楚整個地方。
是一間牢房,以前應該很大,現在能看出來有些地方被隔斷出去。即便如此,這間牢房還是很大。燭光照不到的地方影影幢幢的,似乎有什麼東西在那邊。
胡為民站在牢房靠前一點的地方,他的身後,是一排胳膊粗的木架。
木架有半堵牆那麼高,上面掛著鐵鏈,鐵釘,鐵鉤,鐵環。還有溼漉漉滴著血水的皮鞭。
木架的旁邊,放著一個用黑布蒙起來的鐵籠子。
胡為民把木架上的鐵傢伙事全都打量了一遍,然後就打了個哆嗦:
“我說女師兄,咱倆要實打實的論起輩分來,我還得叫你一聲大伯公呢。怎麼看你這架勢,是要收拾我啊?”
女師兄想笑的慈眉善目一些,可是她的五官太過凌厲,再加上燭火忽明忽暗的照在她臉上,反而讓她整個人看上去格外恐怖。
“大伯公?聽你這意思,你是把我按白雲觀的身份來論了?錯了,錯了,我早就不是白雲觀的人了。自從我起了害死我師父的心思後,我就不再是白雲觀的弟子了。”
女師兄說的很誠懇,她覺得殺師父不是一件丟人的事,甚至為自己的自知之明感到得意。
欺師滅祖,欺師尚且放在前頭。可惜女師兄已經泯滅人性,竟然把如此違揹人倫的事情,這麼不當回事。
胡為民見女師兄不吃他拍的馬屁,立馬換了個說法:
“不想說白雲觀?也行,那咱們就說點別的。我看大家都管你叫黃宮師,想必你也是宮裡的驅鬼師。巧了,我和我兄弟也是宮裡的驅鬼師。只是我們品級低,只是個最末端的三品驅鬼師。看黃宮師這呼風喚雨,還能帶護衛在身邊的架勢,應該是一品宮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