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開泰 作品

第23章 猜想(第2頁)

 當年清政府和沙皇俄國簽了個不平等條約,割走邊疆四十多萬平方公里的土地,他們的政策就是不管當地居民是哪兒的人,你住在這片地上,我們就把你一起割走。

 其中就有相當大的一批哈薩克族,但是他們聽嗎?哦呦,完全不聽。

 沙皇俄國三令五申不許他們遷回中國境內,但人家呢?

 你禁你的,我遷我的,管得松我就快快地遷,管得嚴我就偷偷地遷。

 管不住,根本管不住。

 當年可可托海有不少礦工都是哈薩克族,他們只知道挖礦有用,就跟著一門兒心思的挖,自己老了病了,就把兒子也送過去。

 老別克也是這種人,他認定了哈斯鐵爾的情況需要被超度,那必須超度,什麼兒子不兒子的,反正在他們眼裡,生靈死後靈魂都會升天,不是壞事兒。

 我往他身邊一蹲,開始問我的問題。

 “您說他當時異常的暴躁,能看出是怎麼回事兒嗎?”

 老別克蒼老的面容上帶著哀傷,嘆了口氣:“看不出到底是因為什麼,但是肯定不對,他嘛,一發起瘋來身上紅通通的,一摸嘛熱得很,三個人都按不住。”

 我不由得聯想到自己的症狀,相似但不完全一樣,但是光頭也捱過爪子,也沒這樣兒啊?

 難道這貨沒打疫苗,染上禽流感或者狂犬病了?

 “哈斯鐵爾被熊傷著以後,去醫院了嗎?”

 沒想到老別克瞥了我一眼說:“他都幹出這種事兒了,去醫院嘛他不配!而且,我是這裡的巴克斯,我可以治病。”

 也就是說那位大哥確實沒打疫苗,難怪老別克怎麼驅邪都不好使,這就不是一個科目的問題,公式就沒對。

 但我隨即想到,我雖然受了傷,可是很及時地打過疫苗了呀,怎麼也犯熊瘋呢?

 聯想到熊娃子臨死的時候,我不由得心頭一震。

 難道是因為我不小心喝了它的血?

 老闆娘也不知道揹著葉爾扎提去哪兒了,阿依達娜肯定是留在老別克這裡,我跟光頭兩個人只能慢慢往民宿溜達。

 我捶了光頭一拳:“我有個猜測,你發現沒有?阿依達娜身上一點傷口都看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