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上槑 作品

第342章 烏煙瘴氣(第3頁)

這蕭家也是真沒規矩!族宴之上,男男女女,大庭廣眾,這種事哪好拿出來說的?擱在南地其他世家高門,簡直不可想象。

別人嘲笑女君,五公子又豈能逃脫?果然不是親生,作踐起來不心疼。

幸而五公子如今懂得維護女君了,不然女君以一個兒婦的身份,面對的又是無可辯駁之事,還真不好還嘴,唯有苦口咽黃連,把過錯往自己身上攬。

佟夫人落得個自取其辱也是活該。

姜佛桑坐在碩大的浴桶內,溫熱的水把皮膚燙成了紅粉色,胸前水波起伏,偶有春光乍洩。

她甚是乖覺,依著乳母的指令抬完右臂抬左臂,面上不見氣怒,還有幾分懶洋洋。

“女君才回便遭佟夫人這般針鋒相對,心中不氣?”良媼問。

姜佛桑笑了下。

佟夫人的確是在針對她,而且針對的非常生硬。像是領了任務不得不完成,又像是故意做給什麼人看。

倒也不難猜,除了佟家還能是誰。

販運種馬一案已經結束,蕭元胤大義滅親,斬殺了親舅父。佟家不能跟這個未來的靠山翻臉,自然把賬都記到了蕭元度頭上,連帶著她。

其實若依佟夫人本意,應該更樂意看到五房和大房對上,而不是自己強出這個頭。

良媼見她不說話,停了停,試探道,“女君,你也莫嫌老奴囉嗦,佟夫人今日所為雖過分且無禮,但……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

同樣的話,女君每次從巫雄回來她都要叮囑一遍,仍是遲遲不見動靜。

一年兩年還說得過去,馬上就三年了。

更別提還有蕭彰這些三年抱倆後來居上的同輩,愈襯得女君處境尷尬。

明明五公子已經一改前非,尤其這次回來,待女君的心思就差寫在臉上了。

那麼問題究竟出在哪?良媼甚是想不通。

待要再問問,發現女君趴在桶沿上,枕著一隻手臂,竟是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