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上槑 作品

第343章 就在眼前

良媼嘆了口氣,拉過她另一隻手,摸了摸掌心,眼底盡是心疼。

先是登高爬低,後來又學騎馬、學射弩,她不知道女君為何要如此折騰自己。

每次女君從巫雄回來,良媼都要把她裡裡外外從上到下整飭一通,深怕哪裡落下疤痕她的女郎就不完整了。

然而一年之中女君又能在棘原待上幾日?泰半時候都在巫雄。她不肯讓自己跟去,菖蒲幾個又管束不住她。

好在這次回來便不用再回去了。看著礙眼的薄繭和微痕,良媼打定主意,年底之前定讓女君恢復如初。

可喜的是女君隨了柏夫人,膚白,且不易曬黑,不然良媼更要痛心疾首。

方才為女君寬衣,女君赤條條的樣子她都看在眼裡。

初嫁北地時,女君眉眼之間多少還帶著些稚氣,而今是真得長成了。

面龐似一朵徐徐盛放的花,雍容且嬌麗。再觀其玲瓏身姿,該圓潤的地方圓潤,該挺翹的地方挺翹,腰肢不盈一握,一雙腿更是筆直纖長。

為她擦洗時,觸手雖不如以往軟綿,卻也不壞,緊緻致的,骨肉停勻,線條似乎更美了。

良媼不得不承認,多跑動是沒壞處的。

菖蒲端著漆盤進來,“女君睡了?”

“趕了一日的路,接風宴又累神。”良媼示意她小聲。

“那這——”菖蒲看了看漆盤上盛放著的瓶瓶罐罐。

還以為女君睡了就能逃脫良媼的魔爪。

事實證明,是她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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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散之後蕭元度便被蕭琥叫去了書房,等回到扶風院差不多已是亥時。

正想直入主室,腳步一轉,去了浴房。

姜佛桑本就睏乏,又被良媼折騰來去,才將睡下,忽而感到氣息不暢。

睜開眼,絲毫不出意外。

蕭元度一身水汽,顯然剛沐浴過,衣襟都未掩好,側坐於塌邊,半個身子壓在她身上,並未壓實,有手肘支撐著,正炯炯盯視著他。

姜佛桑叫了聲夫主。

蕭元度無半分幹壞事被抓的心虛亦或者擾人清夢的愧意,嗅聞著湊近她鬢邊,低聲道:“真香。”

姜佛桑心道,她都要被良媼醃入味了,豈能不香?就怕香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