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上槑 作品

第180章 至察無徒(第2頁)

劉立山被滅後,其兄弟劉立水威脅範廣救自己脫身。

範廣唯恐他牽出自己,見劉立水的身份並沒被衙署的人識破,想著大獄內關了那麼多匪眾,少一個並不顯眼,這才將其私放了出來。

哪成想劉立水出獄後投了四方寨,緊跟著四方寨又滅於蕭元度之手……

蕭元度屈指點了點口供上招出的另幾名匪寇,森然一笑。

接下來幾日,蕭元度帶人連端了幾個匪窩。

然而孫盛這邊進展卻不大。

該想的手段都用盡了,範廣黨羽個個被抽得皮開肉綻,牢獄內慘嚎聲日夜不斷,得出的也不過是已然知悉的事。

那些人已是找無可招,便是範廣最倚重的屬員也無法交代出更多。

既沒有新的發現,只能暫且定案。

-“夫主打算如何處置那些縣吏?”

忙了一天,傍晚才回到內院就被姜女堵了個正著。這是公務,蕭元度本不欲與她多說。

不知何故,許是想起了前番的“逆耳忠言”,終是開了口,“你既懂民生,也該懂律法,又何必問我?”

這話多少有些嘲諷在內,正如她那句“大將軍何不戰場殺敵逞威,偏偏屈居於小小的巫雄縣城”。

蕭元度說完,瞥她一眼,發現她並未羞惱,也無氣怒。黑白分明的眸子望著自己,似乎還在等他的回答。

蕭元度蹙了蹙眉,甕聲道:“既是要拷刑以法,五刑左右就那幾種,該如何如何。”

聽他這意思,不僅要究查到底,而且還要嚴罰嚴判。

衙署內約有半數以上都因範廣牽連下了獄,上至右縣尉,下至刀筆小吏,各曹吏房已空了大半。

“夫主就沒想過這些人中也有身不由己之人,正如那些被吳友德與範廣逼良為盜的百姓。”

“那又如何?不管是貪性所趨還是懾於範廣淫威,他們終是做了吳友德和範廣的爪牙,是那二人欺壓行惡的幫兇。”

姜佛桑點頭:“既做了惡,理當受罰。但妾聽聞,還有一些小吏從未逢迎過範廣,譬如程平。”

蕭元度眯了下眼,“你居於內宅,耳目倒是靈通,連程平都知曉。”

姜佛桑一笑:“夫主雷厲風行,將範廣之流一網打盡,外面都在議論,妾近來常常外出夫主也是知道的,不免聽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