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真香 作品

第169章 我已經脫光了,該你了!(萬更求月票)(第3頁)

 這邊巨刀才剛砸下,另一邊的細刀已經刺向他的後撤部位。

 便是寧焱修行了《幻影迷蹤步》,一時間也被這兩人逼得手忙腳亂。

 正如刀不換所說的那樣,這兩人應對起來特別麻煩,一不小心就會中招。

 而一旦中招,後續便是狂風暴雨般的兇狠連招,輕易便會將人逼入絕境。

 “哧”的一聲。

 寧焱雙手夾住鄭冰刀那細長的刀身。

 鄭冰刀見狀,略有些詫異,右手一抖。

 那細長的刀身竟真如遊蛇一般在他手中抖顫起來。

 察覺到長刀可能破防,外加那巨型闊刀當頭劈下,寧焱明智的鬆手,連撤六七步。

 當他止住腳步之際,右手卻握住了幽銅長刀的刀柄,緩緩將其拔了出來。

 見到寧焱終於肯拔刀,張火刀反而笑了起來:

 “我本以為你要一直硬撐下去呢,到頭來還是要拔刀。

 不過拔與不拔也沒有什麼差別。

 倒不如說用了刀之後,你反而會輸的更快。

 畢竟拿刀展開攻擊,你可就不能再像先前那樣躲得跟個泥鰍似的。”

 鄭冰刀呵呵一笑:

 “張哥提醒他作甚讓他乖乖輸掉不就好了”

 “輸歸輸,就怕他心中有氣,並不服輸,咱們可沒空跟手下敗將來回打鬥啊。”

 說著他不無譏誚的瞥了眼刀不換。

 刀不換回以一聲冷哼。

 寧焱甩手揚了揚那分量不輕的幽銅長刀。

 這把刀是巡藥使蘇離的遺物,原本應該是由入勁武者來使用的。

 用在他手裡,頗有種大材小用的感覺。

 而事實也正是如此,一直以來,他都用這把刀劈柴,剃頭,挖墳,除草,唯獨很少用來殺人。

 主要是因為他從未掌握過任何一門刀法。

 也從未專門去學過。

 不學的原因也很簡單。

 他一向認為武器比不得肉身,並不是說武器比肉身更強,而是武器有可能會丟失,許多專門修行刀法槍法的武者,一旦失去了手裡的兵器,一身實力甚至會暴跌八九成。

 這也是刀不換剛剛長刀脫手便不再戰鬥的原因。

 寧焱從不願受到武器的制約,因而他所修行的功法往往更加集中於肉身上面。

 但誰能想到,走在半路上還他媽的能被一群練刀的給攔住。

 以至於他都被動修行起了刀法。

 現在合該展示一下修行成果了。

 寧焱手握長刀,莫名的熟悉感驟然湧上心頭,他運起洞察之眼,持刀衝了上去。

 “砰”的一聲。

 幽銅長刀猛地斬向張火刀的身體。

 巨型闊刀當頭砸下。

 寧焱手腕一抖,長刀貼住闊刀,元氣一引,便帶著那闊刀砸向另一邊刺來的鄭冰刀。

 “嗯”

 鄭冰刀側身退去,眼中泛起一抹驚疑之色。

 不等他想明白,狂暴的刀光驟然自寧焱手中,劈向鄭冰刀全身上下。

 “披風刀法!”

 鄭冰刀的聲音驟然尖利到了極點。

 在狂暴的刀光之下,他竭力運刀抵擋,卻如海嘯中的一艘木舟,隨時都會當場傾覆。

 “鄭妹!”

 張火刀咆哮出聲,巨型闊刀猛地砸向寧焱的身體。

 寧焱側身一退,跟著又黏上鄭冰刀。

 張火刀打算護持。

 然而他的身法沒寧焱快,刀光也沒寧焱斬得多。

 僅僅只是十幾息,鄭冰刀整個人就被劈飛出去,長刀脫手飛進了草叢裡。

 見狀張火刀暴怒不已,手持巨刃嚎叫著衝向寧焱。

 寧焱不由得冷笑出聲:

 “《夫妻刀法》確實很厲害,但你這個鰥夫,連妻子都沒了,又如何能是我的對手”

 話音一落,他長中長刀連劈十五記。

 每一記都恰巧劈在巨刃的薄弱點上。

 硬是將巨刃劈得帶起張火刀倒飛而去。

 “哧”的一聲,幽銅長刀的刀尖抵住張火刀的喉嚨。

 張火刀滿臉的難以置信。

 竟然敗了

 這怎麼可能

 另一邊的刀不換同樣震驚到了極點。

 因為寧焱分明是用《披風刀法》將他們擊敗。

 甚至《披風刀法》在他手上發揮出了遠超自身的恐怖殺傷力。

 他仔細一想,卻又發現那並不是單純的《披風刀法》。

 似乎在原有的基礎上做了相應的優化和改進。

 一瞬間刀不換不由得眼睛大亮,彷彿看到了日後的修行之路。

 寧焱緩緩收刀,腦海中卻在回想先前張火刀和鄭冰刀出刀時的一幕幕場景,元氣流轉時的一條條動向。

 很快,完整的篇章再度自他腦海中凝現。

 跟著又打散。

 經過了多達十七次優化後,又重新凝現。

 這即是單人都能使用的《夫妻刀法》。

 我即是我自己的夫。

 我即是我自己的妻。

 誰初戀時還沒有個五姑娘呢

 真是的。

 完全沒毛病。

 “咔擦”。

 雜草寸斷。

 寧焱猛地舉刀。

 一抹烏光電射而來,瞬間命中他手裡的幽銅長刀。

 恐怖的巨力如狂瀾湧至,寧焱連退五六步方才停止,右手一陣發麻。

 烏光倒飛而去,很快便落到一名亂髮青年的手中。

 亂髮青年看向場上三人,冷聲道:

 “都是一幫廢物!”

 “大師兄!”

 “霍師兄!”

 刀不換,張火刀等人連聲喊道,神色間全都帶著一抹敬畏。

 霍驚刀看向寧焱,沉聲說道:

 “你能擊敗我的諸位師弟,確實很有實力,作為絕刀門的大師兄,我本應為了維護門派名聲而戰。

 但是正因為你的這份強大,我擔心不一定能收得住手,一不小心便會將你斬於刀下。”

 霍驚刀想了想,提議道:

 “這樣吧,你把我兩位師弟的刀放下,再跪下跟我們道個歉,這事兒就算過去了,你看如何”

 “我自己親手拿到的戰利品,你憑几句話就想讓我放下,未免也太看不起我了。”

 寧焱兩眼微微一眯:

 “既然想拿這刀,那你就過來拿吧。

 當然我也提醒你一句,如果你沒能拿到,那也休怪我把你手上的刀也給收走”。

 “這個賭約倒也算合適,畢竟我用的是雙刀流嘛。”

 霍驚刀一左一右,舉著黑白兩色長刀。

 “但,你就不怕死嗎”

 “我可說過了,不一定能收得住手啊。”

 寧焱抬起幽銅長刀,淡聲笑道:

 “放心,我能收得住。”

 “既如此,那便來罷!”

 瞬息之間,霍驚刀閃電般掠至寧焱跟前,右手黑刀下劈,左臂竟如皮筋般從背後繞過側腹,白刀斜向上撩。

 寧焱手中長刀一振,施展《披風刀法》,抵擋過前一刀,又接過後一刀,然而又是一輪新的攻勢快速疊來。

 霍驚刀出刀越來越快,越來越快,雙刀密不透風,以至於寧焱都無法全部抵擋,身上立刻被割開了裂口。

 “堃贇拳!”

 尋了個間隙,他一拳爆出,將霍驚刀打退出去。

 霍驚刀看著身上破開的衣服,微微笑道:

 “這一拳有點意思。”

 “有意思的還在後頭呢。”

 寧焱緩緩抽出了香君刀:

 “可不只有你一人會使雙刀流。”

 話音未落,他雙手持刀迎了上去。

 激烈的震鳴聲,兩人刀出如影,草叢,地面盡皆爆碎開來,無數草屑和泥壤紛揚灑落,到處都是密不透風的恐怖刀光。

 見到這一幕,武大郎等人不由得暗自咋舌。

 如此狂暴的攻勢,他們若是遇上,根本就接不下來。

 另一邊的張火刀和鄭冰刀則是震驚到了極點:

 “這是……《夫妻刀法》!”

 “他一個人怎麼可能用的出《夫妻刀法》!”

 兩人對視,不由得面面相覷。

 與此同時,“咔擦”一聲脆響。

 一把斷掉的白刀猛地飛射出去。

 “你這把刀的材質……根本就不是幽銅!”

 霍驚刀看著寧焱手裡的那道幽銅長刀,整個人驚怒交加。

 寧焱挑眉道:

 “我也沒說它是幽銅長刀啊。”

 “好好好!”

 “你以為憑藉材質之利就能勝過我嗎!”

 “今天就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做三刀流!”

 霍驚刀胸口傳來噗嗤一聲悶響。

 一截嶄新的手臂自他胸前猛地伸出。

 持刀怒斬而下。

 寧焱連忙往後撤去,好險沒躲過這一刀。

 看到他那三支手臂,他一時間不由得生出極為古怪的心情。

 在這之前他從未想過,有人為了練習刀法,竟然會對身體進行改造。

 正想著,對面的霍驚刀已然持刀殺來。

 兩把長刀也就罷了,他好歹也能應付下來。

 但這三把長刀,尤其是另一把還張在中間胸口上面,瞬間打亂了寧焱的攻擊節奏。

 他不得不連身後退,不斷避讓。

 然而對方的攻勢卻越來越狂猛,顯然不是第一次使用這所謂的三刀流。

 寧焱再次開啟《洞察之眼》,仔細觀察他各種刀招的變化以及體內的元氣流向。

 在這個過程中,他身上不斷開始受傷。

 畢竟霍驚刀好歹也是一位暴氣巔峰,若非他體魄足夠強悍,恐怕早就被逼入絕境。

 但就算是這樣,要不了多久,依然會落入絕境之中。

 寧焱眸光微微一閃,敏銳察覺到自己可能撐不到徹底解析完刀法的那一刻。

 他立刻改變了打法。

 正面迎了上去。

 “哧”的一聲。

 他以傷換傷,一刀切了胸膛的第三隻手上。

 “幽冥血盾!”

 霎時間,霍驚刀第三隻手血液爆射。

 驚怒之際,他雙刀怒劈,卻只將那面薄薄的血盾斬碎,將寧焱斬退出去。

 而他的第三隻手已然變得萬分萎靡,如同吐出口水後的吉爾般,軟塌塌的搭在胸前。

 “既然沒辦法應對三刀,那就讓你變成兩刀好了。”

 “血元化生術!”

 瞬間止住傷勢,寧焱持刀再戰。

 不一會兒便憑藉幽銅長刀的鋒利,硬生生將他雙刀切斷,斬成重傷,當場擊敗。

 看到這一幕,四周一時為之寂然,只剩下風吹草動的雜音。

 刀不換,張火刀等人的眼神全都有些恍惚。

 向來碾壓同輩的大師兄,竟也敗了

 一時間,三人只覺得如在做夢一般。

 寧焱緩緩收刀,沒再去看神色怔然的霍驚刀,轉身帶著武大郎等人離開。

 刀不換三人默不作聲的讓開道路,沒有挽留,也沒有說什麼狠話。

 直到許久之後,霍驚刀咳嗽著從地上站起來。

 “可惜了這麼一個刀道高手了。”

 望著寧焱遠去,他忽然嘆息道:

 “師父就在附近,他有麻煩了。”

 刀不換三人瞬間為之悚然。

 與此同時。

 行於路上的寧焱,心裡卻並沒有像他臉上顯露得那般平靜。

 在他腦海之中,剛剛的幾輪戰鬥不斷重複播放,一一解析其中的刀招,解析所有的元氣流轉,解析所有的戰鬥細節。

 剎那之間,他竟像學刀學了幾十年一般。

 萬千神思,無窮經驗彼此勾連,推演,剔除,整合,優化。

 最後豁然凝出了一部足可媲美《龍象霸體》的恐怖刀法。

 “我就是走個路,誰能想到從無到有學會了一門刀法呢”

 “真他媽的,硬生生的把我逼成了一個刀客。”

 “以後但凡死在我刀下的,全都得怪你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