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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曉之更是恢復了商界戰鬥力,不但談下來這一年《再見,過往和序章》加入戲劇節,就連還從未排練過的《第三任女朋友》也在受邀之列,不過只演了兩天。念曉之丶葉曉雪和夏梔真的成為了浦亭市知名的女性話劇鐵三角組合。
又一個小雪日,演完第二場《第三任女朋友》的葉曉雪靠在車座上悶不出聲,今天的演出很成功,劇組都知道是葉曉雪的生日,演出結束後特意準備了蛋糕,聞訊來看演出的粉絲們把禮物和花塞滿了後座。
可夏梔似乎沒有任何準備,車子裡安靜得只剩下窗戶縫隙處透進來的風聲,夏梔覺得氣氛有些詭異,歪頭看過她幾眼,葉曉雪頭杵在手掌上,手肘放在車窗邊緣,就是不說話。到了樓下自顧自地關了車門上去,留下夏梔對著一整個後座的東西傻眼。
等跑了三趟才把禮物和花都拿到了房間裡,把東西都收拾在客房的櫃子裡,鮮花拿去拆開醒,夏梔鑽到了衛生間,偷偷把藏在兜裡的小盒子拿了出來,輕輕一聲“嘭”的聲音,讓葉曉雪滿臉卸妝油的臉透過鏡子看了過來。
夏梔慢慢把項鍊舉過頭頂,讓吊墜正好落在葉曉雪的眼前,是一枚戒指,頂上有一朵淺玫紅色薔薇,還有一個同色外圈。“裡面的那朵薔薇是你,外面那一圈,就當是我環抱著你,保護著你吧,生日快樂~”葉曉雪並沒有放下手讓夏梔順利的扣上鎖釦。而是頭一縮,脫了出去。
自己無數次看見過夏梔脖子上戴著的那枚戒指,彩金的對戒,想要忽視都難,快速地洗了手,拉了拉夏梔的衣領,那枚戒指不見了,連彩金的鏈子也不見了,脖子上光溜溜的。
“知道你一直很在意那枚戒指,那你要不要幫我戴上我的?”
小盒子裡還有另一條項鍊,是一朵金色的向日葵,外面也有一個圓圈。
“人家都是送戒指,為什麼我只有項鍊啊。”
“戒指不方便,也不經常戴,摘來摘去的容易丟了,拴在脖子上不是更跑不掉嗎?”葉曉雪飛快地洗乾淨了臉,聽到這一句,轉身捶了一下夏梔。
“這是金的?”
“不是哦,彩金的,沒多少錢,洗澡也不用摘下來。”
葉曉雪挑了挑眉,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夏梔早就看到了她無意間翹起的嘴角,“我給你戴上?”語氣裡夾雜著一點懇求,葉曉雪伸手接過了夏梔手裡的那條項鍊,轉手戴到了夏梔的脖子上,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扣好了鎖釦。
“好了,現在你可以給我戴上情侶項鍊啦。”夏梔看了看自己脖子上的薔薇掛件,淺玫紅色……好吧。
金色的向日葵掛件,很快掛在了葉曉雪的脖子上。“這樣才對啊,我戴著你,你戴著我。枉你還是寫作的人。”
“生日快樂。”後面的話,消失在了一對緊緊相貼的唇間。
人們都以為愛情來時好像一場海嘯,其實,它更像一陣微風,和平日裡輕輕拂過面頰的微風沒有什麼分別,或者,一聲春雷,多年以後回想起來,夏梔才發現那個下午她在萬山無意間看到的那場戲,原來就註定了後面半輩子的生活。
耳機裡放著《著迷》,夏梔飛機靠窗位置的葉曉雪,熟睡的樣子,蓋著的外套下面一如既往地緊緊握著自己的手。
我們要細水長流
我們要天空海闊
對我說你愛我真心愛我
讓我為你著迷
我們要偕老白頭
我們要天長地久
對我說你愛我真心愛我
讓我為你著迷
既然一切都無法預料,那不如就赴她一個——來日方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