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第3頁)
能保證多年後的白蓁蓁也是這樣。
“你該娶的,不是能陪你赴死的人,是有勇氣獨活的人。倘若執意要娶,某一天又不負責地陣亡在前
線,我的現在,就是她逃不開的未來”
他的母親這樣說完,輕輕闔上翠綠色的眸,與滿院子雕謝的玫瑰一同睡去,再不醒來。旁人在葬禮上談
論起她,既羨慕她受盡寵愛的前半生,也感嘆她悲觀厭世的後半生,早在二十五年前就塵埃落定了。
隔了一整個三百六十五天,沃爾納他回來了!擔心自己看花眼,白蓁蓁謹慎地站在原地,認了兩三秒才
敢跑過去,跑過千萬人海和車水馬龍,準確無誤地撲進了他的懷裡。
“我都要以為你死在蘇聯了!”她大聲埋怨著,在沃爾納懷裡待了好久才出來。大夏天,也沒嫌熱。
“我今天找到了你的戒指”
她求誇獎似的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盒子,墨綠色的天鵝絨上躺著一顆鴿血紅寶石。是沃爾納按照她的意
願從蕾麗莎那裡帶來的。
“我想拿去改一下,你要不要陪我去?”
這枚戒指在蕾麗莎手裡的時候,白蓁蓁一眼就能相中,真正落到自己手裡以後反而興趣缺缺,十天半個
月也不見得能戴一次。今天難得拿出來,卻發現指環做的略大,不太合她的右手尺寸。
‘倘若執意要娶,某一天又不負責地陣亡在前線,我的現在,就是她逃不開的未來’
母親冷淡的聲音在心裡響徹,沃爾納看著那枚戒指,鮮紅的鴿子血在無限擴大,擴大到最後,凝固成了
母親鬱鬱寡歡的二十五年。他身為她引以為傲的孩子,二十六年的生命裡竟從未見過她笑過一次。
“不要改了”
沃爾納說,他不想看見白蓁蓁把這枚戒指戴在無名指上。
那枚戒指最後被他帶去首飾店裡切割加工,第二天白蓁蓁的首飾盒裡多了一條精美的鎖骨項鍊。依舊是
白金打造,指環從中間斷開,海德里希的德文拼寫中間,垂著一顆色澤鮮豔的菱形寶石。她勾著項鍊在陽光
底下晃來晃去,十足疑惑。一樣的東西,一樣的人戴,做成項鍊還是做成戒指,區別很大嗎?
作者有話要說:
現在應該清楚不少了吧?我也不想寫的太深奧,但是每次動筆,腦子它都有自己的想法,我確實是在發刀,
而且不止一把,驕傲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