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第3頁)
過來,皮靴踏在木質的地板上,落地沈穩而有力。踱步至她跟前,他半跪了下來,英俊的面容靠她很近,她
幾乎能感受到他額前略長的髮絲觸碰到她的額頭,那低啞磁性的聲音彷彿叩響在心門。
“脫了。”
???
“脫了”他挑了挑她的小披肩和底下同色系的紅旗袍。
“你想幹什麼?我報警了啊,我告訴你我今年才十五,本本分分普普通通的未成年!你想三年起步最高
死刑嗎?”
“。。。。。”
白蓁蓁真的從他的眼睛裡看到了無言以對四個字。
“不太清楚你到底對德國的法律有什麼誤會,我所知的本土各國,現行的法律條例裡沒有三年起步最高
死刑這一條”
“……這不足以構成你脫我衣服的理由!你還是警察呢,不對,是蓋世太保呢!雖然是兼任,但還是要
以身作則的!”鬆了綁之後,白蓁蓁揪著衣領不肯鬆手,用一種看禽獸的眼神目不轉睛地盯著沃爾納。
沃爾納耐著性子問了最後一遍,“你到底脫不脫?你不脫我親自幫你”
“我不脫,死都不脫”白蓁蓁也不甘示弱,一看見他的手伸過來便不管不顧地咬了上去,大有不死不休
之勢。這麼一來二去的,沃爾納的手臂都被咬出三四道血口子了,白蓁蓁也咬了一嘴的鐵鏽味,呸兩聲還去
不乾淨。
“你又不上.我!到底為啥要脫我衣服啊?至少給我一個理由”
這過於豪邁的言語顯然讓沃爾納有些不贊同,“一位合格的淑女不應該把這樣的話掛在嘴上,你的禮儀
需要鍛鍊。不脫衣服我怎麼幫你洗?”
“洗……?”
沃爾納指了指那堆他整理出來的髒衣服,敢情他費這麼大力氣就是為了把她身上的衣服拿去洗?
“你就不能直說嗎?”
“你給過我機會嗎?”
沃爾納給她展示了那一手臂的血口子,語氣平靜,一絲起伏也無。白蓁蓁奴奴嘴,從懷裡摸出一塊乾淨
的手帕遞給他,在他即將接過之際又突然收了回去。她從角落裡搬了塊小板凳,在儲物櫃的上方搬下來一個
醫藥箱,翻找出裡面的鹽水和碘伏。
她牙口太好,咬人的時候還不懂得怎麼控制力道,咬出來的傷口不大但很深,手臂上皮開肉綻的,絲絲
地往外滲血。這種傷口最麻煩,即使癒合了,往後也會留疤。
“……對不起”
她消好了毒,一邊上著碘伏一邊幫著吹氣。沃爾納是個左撇子,而她咬的就是左手,拿槍什麼的一定會
受影響的。想到這兒,她的頭更低了,盯著那包好的紗布甕甕地又道了一遍歉。
比起那槍林彈雨之下的負傷,這種傷口在沃爾納這裡根本算不得傷,他根本就不怪她。那低垂的腦袋顯
得很乖巧,他伸手摸了一下,煞風景地摸到了一手油。
那一刻,所有風花雪月的氣氛都被破壞了。沃爾納同弗朗茨一樣擰起了好看的長眉。
“去洗澡,衣服拿出來,把頭也洗了,別等明天了,真的很油”
“你們到底對我的頭髮有什麼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