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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戰之我的澳洲天際線-第一百七十八章 戰結(十五),德帆,月如中文
德帆 作品

第一百七十八章 戰結(十五)


“輪流開火!輪流!懂英語嗎?該死,你們這些蠢貨!”一名手持湯普森衝鋒槍的西澳老兵正催促著旁邊的幾個新兵好好使用他們手中的a5霰彈槍。

原來這些新兵蛋子看到衝到己方壕溝中的聯邦士兵後,就一邊大喊大叫一邊快速地上膛擊發彈藥,似乎是能給他們上一層無敵buff一般。

他們這麼幹,a5雖然在近距離威力十分強大,可只有5發子彈,這無疑很快就會讓手中的強大武器變成燒火棍……

“蠢貨!”西澳老兵臉色都漲紅了,他只能不停地用手中的湯普森進行短促射,消滅衝進戰壕的敵人。

就在這時,一枚手雷滾落在西澳老兵的腳下,老兵下意識地一腳踢飛了出去。

還是有點遲了,仍手雷的傢伙時間好像把握地挺不錯的,手雷剛好就在半空爆炸開來,彈片四散而開,瞬間讓附近幾名正在裝填霰彈的士兵慘叫著倒下。

說是慘叫,其實也沒多少人能聽見……畢竟戰壕都是成z狀佈置的,4,5米左右就是拐角,再加上附近都是槍聲大作,炮火連天的,聽到了的人也會感到麻木的,這種聲音,他們見多了,早沒感覺了。

在敵軍突入戰壕後,西澳的醫護兵們也不敢上前了,再說了,指揮部也不讓他們上,他們也不算違背職責,因為現在的戰壕內,非常,非常的慘烈,讓醫護兵們進去怕都是出不來了。

“上帝……”被半空爆炸波及到的老兵也不是吃醋的,他忍受著雙耳傳來的強烈不適,一手摸出腰間的手雷拔掉保險,一手用湯普森探出外頭就是一陣連射。

隨著手臂因槍支的後座不停的顫抖,這名西澳老兵算出了自己扔出手雷的時機,反手就吧手雷扔到了敵軍衝進來的那個方向。

他扔完手雷後,才覺得腦殼還是臉頰的地方有些疼,下意識用手摸了一下,低頭看了一眼,都是紅色的,黏黏的液體。

他的手已經粘上了一些黑乎乎的東西,但那些紅色還是蠻明顯的。

他也不會傻到認為那是別人的血,他摸上自己臉頰的時候真切感到了痛楚。

耳鳴的狀態貌似在緩緩恢復正常,他也看到了他旁邊倖存的菜鳥正學著他扔手雷反擊,他也沒在關注他臉上的痛,咬了咬牙,換下了剛才打完的湯普森彈夾。

旁邊的新兵扔完手雷就拿起自己的a5在守著缺口,正巧又是一個聯邦士兵躍進戰壕,新兵的a5正好發射出一發霰彈,剛衝進來的聯邦士兵還沒發出什麼聲音就永遠躺在冰冷的松木板上了,因為正好被爆頭了……

跟在後面的另一個聯邦士兵被紅白之物濺了一臉,條件反射般地閉上了眼。

就在這時,西澳老兵已經換好了彈夾,一探出頭來就看到這一幕,他也毫不客氣地扣動扳機,這名聯邦士兵隨著一陣抽搐,也一頭栽進了戰壕之內,死得不能再死了。

“菜鳥,打得好!”西澳的老兵不由得讚歎了一句,即便對方真的是個菜鳥,菜得不能再菜那種,他還是要誇上一誇的,俗話說得好,蘿蔔棒子一個都不能少。

“長官……你還好吧?”這邊的幾個新兵在剛才的手雷半空爆炸中僅僅倖存兩個,其他要麼被彈片或者爆炸弄死要麼就是掛了很嚴重的彩,無法移動。

剛才的射擊是一名身上幾乎完好無損的士兵完成的,他在被老兵罵了蠢貨之後正低著身子忙著給霰彈槍裝填,堪堪躲過了波及。

另外一名差不多的情況,不過在前邊那位裝好彈藥開槍反擊的時候,他正查看著同伴們的傷勢,並出言安慰。

總之,這兩位也是剛才留意到他們前輩臉上的傷,好大一個口子!他頭上的鋼盔邊緣正插著一塊鐵片,顯得非常突兀,而鮮血,正沿著臉頰滑落著。

看來是手雷的破片擊穿了鋼盔的邊緣位置,也傷到了他的臉,看起來還是很觸目驚心的,不過對於剛才把一個人的腦袋爆掉的那名菜鳥來說,好像也沒什麼了……

“我們只剩個人了嗎?”老兵大聲地問道,聲音有些嘶啞,似乎很久沒喝到水一般。

“他們兩個都沒法移動了!我想是的!”剛正在查看同伴傷勢的人說道,也很大聲。

西澳老兵抽空繼續往外邊扔了一枚手雷,再次往外邊開上了兩槍,大聲說道:“我們沒有辦法幫助到他們了!設置絆索炸彈吧!我們要撤離這個位置了!”

另一名手持著a5的人正打算斷後的士兵有些遲疑地說道:“我們不能拖著他們走嗎?”

“太危險了這個!你們有機會繼續戰鬥的,而他們沒有了!菜鳥,這是戰場!是有取捨的地方!”

“你們可以罵我無情,甚至可以區長官那裡告我,找憲兵也行,但是我必須要走了,你們隨意吧!”說著便扯下了身上的炸彈,連接起了絆索,就在不遠的地方架了起來。

“夥計……”看了一眼還在查看同伴傷勢的戰友,拿著a5的人喊了一句。

蹲坐在一邊的人一把撕開了自己的白襯衫,撕下來後再次撕成了兩半,分給了靠在壕內不能移動的兩人。

“哥們……上頭允許在不得已的情況下投降的,如果願意,點一下頭,如果你們不願意,我們就把槍留下來給你們……”

靠著的兩人動了動腦袋,表示接受了他的提議,緊緊攥著那塊白布。

“都談好了?”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衝鋒槍,老兵回頭看了那幾個新兵一眼。“談好了就走吧,時間可不等人。”

身體沒什麼傷的兩人拿起各自的武器,跟著老兵的步伐,向著戰壕後方移動,留下了幾乎動彈不得的傷員拿著白旗,而這些傷員的不遠處,就是一個佈置好的絆索炸彈……

轉過幾個標有方向和位置的木牌的拐角,老兵帶著兩個菜鳥來到了他們應該撤退到的地方,老兵眼尖,發現了一塊木板下的一排木製簡易床空無一人。

說是木製簡易床,其實根本就不算床,都是些有經驗的老鳥在鋪設戰壕底部木板的時候拆掉一些邊角,拼接成的一些可供暫時休憩的位置而已。

“嘿!”“嘿。”“這裡沒人吧?”指著那塊位置,老兵問著這附近那幾個略微鬱鬱寡歡的列兵。“沒有……”列兵回答地有些有氣無力。

其實他們也剛聚攏過來,他們並不知道這理由沒有人,但回話的列兵看了一眼對方比自己高的軍銜和那隱約散發出來的氣息,也理所當然地認為他可以坐在那裡。

在這個略微靠後一些的還算暫時安全的戰壕內,三人散落坐在這塊木板上,閒聊了幾句。

他們是剛從阻擊陣地撤回來的“殘兵”,聊上一會沒人會說什麼,畢竟都是從死亡線上掙扎過來的人啊,強令這些人休息都不休息一下就馬上投入戰鬥未免太不講人道了,他們可不是奴隸。

老兵點上一支菸,把火遞給了沒找到火的,剛拿著a5把別人開瓢的菜鳥,菜鳥說了聲感謝,也不客氣直接點菸抽了起來。

看了一眼抱著a5,有些心事的,剛撕開白襯衫給傷員當白旗的菜鳥,老兵摸著不久前屢建功勳的湯普森,叼著煙的嘴巴動了動,吐出幾個詞:“你覺得他們能被俘虜嗎?”

“什麼?”抱著a5的菜鳥反應過來是對著他說話,可還是有些懵逼地問了一句什麼。

老兵吐出一口白霧:“旁邊就是絆索炸彈啊……如果你是聯邦的人,你會俘虜在炸彈不遠處的他們嗎?”

菜鳥愣了愣,低下了頭。旁邊的另一個菜鳥也不說話,快速地吞吐起了他的香菸,似乎口中的香菸就是敵人一般,恨不得大卸八塊。

“這不是我們能控制的……”說著,幾枚零星的炮火砸在了附近,似乎是在試探性的射擊。“就像這些炮彈一樣,根本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就會落在你頭上。”

好像是留意到了西澳儲備壕這邊的情況,聯邦的炮兵們又準備搞事情了,不過他們也不敢太過分,因為他們的坦克還在攻城拔寨拆除固定機槍巢呢,萬一又打中那些坦克老爺們可就尷尬了。

一聲,兩聲,連續的爆炸聲傳了過來,腳下踩著的松木板的震動也很是明顯,顯然是有什麼東西在可以傳過來的地方爆炸了。

老兵手指頭夾著還在燃燒的香菸,皺了皺眉,說道:“絆索炸彈爆炸了!聯邦的人應該在衝過來的路上了。”

他這話一說,原本就呆在這裡的一群人頓時緊緊握住了他們手中的a5,而他帶回來的兩人倒是不怎麼緊張,顯然是被教育過一次有些經驗了。

老兵扔下手中的香菸,一腳踩滅,回頭掃了一圈附近的人,這才發現除了自己帶回來的兩個菜鳥,其餘在這裡的人也基本上都是列兵,即便不看臂章也知道他們也是菜鳥。

老兵這會兒有些鬱悶了,按道理來說,這後邊的也應該和他在前面的時候配置差不多才對,應該會有一兩個老鳥帶隊的,可這是怎麼回事?

他也回想起來屁股下沒人坐著的休憩處也有些不對了,這裡明明是老鳥的專屬位置,後邊這裡應該不存在減員的情況,那麼就是……

“你們的頭呢?”老兵對著剛回他話的列兵吼了一句。

“呃……我們也不清楚,他叫我們呆在這裡,然後就回去了……我們不知道他去哪了,他說前邊的人應該沒那塊撤下來的。”列兵很是無辜,結結巴巴地回答道。

一旁的菜鳥們握著手中的a5也紛紛附和,都表示回答的人說的八九不離十。

“這尼嗎……”老兵心中很不是滋味,帶菜鳥不是不行,可這瞬間又多了一大堆,嗯,數數,嗎的,9個人,算上帶回來的就是11人,感情他成了新兵班的班長了?

目前無論是西澳還是聯邦的部隊都基本上照搬英國的編制,一個排50人左右,下面4個班,一個班大致在1人左右,差不了多少。

“真不知道他人去哪裡了?”老兵還是不死心,然後等來的還是那句“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