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虛 作品

第721章 禍起

    程默等人很疑惑,“小師兄,你要這些東西做什麼”
 

    墨畫正色道“此事事關道廷司機密,暫時還不能告訴你們,而且沒拿到東西研究下,我也不太確定”
 

    道廷司機密
 

    一眾弟子心中凜然。
 

    不愧是小師兄,竟然連道廷司機密都知道。
 

    “可是,”有弟子疑惑道,“加密的書信還好,空白的玉簡,被抹去消息的傳書令這些應該都沒用了吧。”
 

    “沒事,我自有辦法。”墨畫從容道。
 

    “哦哦。”
 

    弟子們有些茫然地點頭。
 

    元磁陣法算是另類的偏門陣法,算是八卦雷系陣法的分支,但遊離於正統的,通用的五行八卦陣法傳承之外。
 

    太虛門不教,他們這些弟子,一般也很少接觸,對此知之甚少。
 

    墨畫想了想,又道“若是找到線索,可以通過道廷司那邊發佈懸賞,大家跟著混混,都能賺點功勳。”
 

    通過道廷司發懸賞
 

    眾人皆是一震。
 

    程默倒還好,他知道墨畫在道廷司有點門路。
 

    其他弟子震驚之餘,皆是神色驚喜,再看向墨畫時,眼神又不一樣了,甚至已經帶了一絲敬重了。
 

    世家子弟,仰仗家族勢力,通過家族長輩找道廷司做點事,倒不算什麼。
 

    但在宗門裡,能靠自己和道廷司牽線搭橋,發佈懸賞,意義又完全不一樣了。
 

    更何況好的懸賞,彌足珍貴,都是要靠搶的。
 

    不僅要和同門搶,還要和高一屆的師兄師姐們搶。
 

    很多時候,他們這些資歷最淺的弟子,都只能接些簡單的,或是別人挑剩下的懸賞。
 

    賺的功勳,自然也很微薄。
 

    “小師兄放心,包在我們身上”
 

    一眾弟子紛紛答應道。
 

    於是之後的一段時間,隔三差五就有同門弟子,找墨畫“獻寶”
 

    “小師兄,小師兄,我用你教的法子,抓了一隻水性極好的盜匪,從他身上,找到了一塊妖骨,看著像是水妖的骨頭,你看看有沒有貓膩”
 

    “小師兄,你的八卦山石鎧真的好用,那幾個修煉妖功,勁力極大的邪修,拳腳打在我們身上,根本不疼的。這是他們身上帶的一些玉簡,道廷司那邊查了,沒發現什麼,小師兄你看看”
 

    “小師兄,我撿了一枚斷劍,不知道有沒有用”
 

    “我抓了一個採花賊,得了一枚玉簡,請小師兄品鑑”
 

    不出半月,墨畫手裡,就得了一堆東西。
 

    雜七雜八的都有。
 

    其中一些的確是魔修的邪器,但魔修落網後,大部分儲物袋都會被道廷司收繳。
 

    帶有明顯魔氣的,也不能帶進太虛門。
 

    所以墨畫得到的,都只是些零碎的,邊邊角角的邪器。
 

    這些邪器,沒什麼用處。
 

    不過墨畫能通過衍算,隱隱看到,這些邪器之上,附帶著一些血色的因果。
 

    似乎近期有有兇惡的魔修,在用這些邪器,冷漠地屠殺過修士。
 

    此外,也有一些羊角。
 

    但真的只是普通的羊妖的角,跟大荒邪神,沒什麼關係。
 

    宗門令牌也沒有
 

    在墨畫的推測中,這些魔修,既然能聚在一起,絕對不會是自發的,至少是有一個小的組織,又或者就是某個魔宗的分支。
 

    若是如此,那大概率會有魔宗令牌。
 

    魔宗令牌,其基本原理應該跟太虛門,或是其他宗門令相似,都以元磁陣法構建底層,拓展功用。
 

    基礎的會有通訊的功能。
 

    若是再高端些,還會有類似太虛門一樣的,藏有宗門諸多珍藏的“功勳閣”
 

    若是將這類令牌弄一個到手,那可“研究”的東西就多了。
 

    墨畫心中期待不已。
 

    只可惜,這種宗門令牌,暫時還沒找到。
 

    反倒是傳書令,墨畫得了一個。
 

    幾日後,楊千軍將一枚傳書令,遞給了墨畫,道
 

    “我和程默他們,在幹學州界附近,一個名叫青萍城的二品小仙城裡做任務。任務做完了,返程的途中,見一修士鬼鬼祟祟,明顯不像青萍城中修士,便順口問了他幾句話。”
 

    “那修士回答得倒是滴水不漏,但目光偶有躲閃,似乎在隱瞞什麼。”
 

    “我覺得有些蹊蹺,假意離開,實則返回悄悄跟著,最終發現這修士,竟暗中以人皮為面具,喬裝易容,不知圖謀著什麼。”
 

    “我和程默幾人聯手,將他拿下了,送到了道廷司。別的東西,都被道廷司扣了,只有這枚傳書令,東西都被抹掉了,我就帶回來給你了”
 

    墨畫接過傳書令,打量了幾眼。
 

    這是一枚,淡綠色,浸著丹藥味和血腥味的傳書令。
 

    神識沉入傳書令,裡面果然空白一片,什麼都被抹掉了。
 

    一般看來,的確如此。
 

    但墨畫眼眸微凝,深邃的目光一掃,便可看到空白的表象之下,是凌亂的不定磁紋,固定的定式磁紋,以及隱晦而不可磨滅的次雷紋。
 

    雨過留痕,雁過留聲。
 

    萬般表象之下,皆有痕跡,只是有人看不到罷了。
 

    “這枚傳書令,真有用麼”楊千軍見墨畫一臉專注,不由好奇問道。
 

    “嗯。”墨畫點頭,“謝謝楊大哥。”
 

    楊千軍笑了笑,“能幫上忙就好,小師兄不用客氣。”
 

    楊千軍比墨畫年長几歲,兩人各論各的。
 

    墨畫管他叫“大哥”,他管墨畫喊“師兄”。
 

    回到弟子居後,墨畫就開始著手復原這枚傳書令。
 

    整套流程,墨畫已經駕輕就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