勖力 作品

第 69 章 7.9(第2頁)

  她欠他的。我要一點一點要回來。

  情急之下,嘉勉脫口而出,喊他“哥哥。”

  小時候,她怎麼也不肯喊他哥哥,理由他們不是。與嘉勭一齊玩的幾個男生都吊兒郎當的,周軫打頭陣,所以嘉勉從來不肯喊他哥哥。

  現在她告訴他,“因為那時候覺得喊你哥哥,你就變成嘉勭那樣的角色了。”

  嘉勉想,周軫就是周軫。

  “再喊一次。”

  “哥哥。”

  某人沉淪與美色與歡愉裡,最後,自願去解開那勞什子的結。

  因為非但懲罰不了她,還惹得他空落落的。他要倪嘉勉像藤蘿般地纏繞著自己,她依附他,他也才有歸屬感。

  “嘉嘉,你就是我的。”自始至終,從頭至尾。

  浮浪翻成蕊,嘉勉伸手去拂周軫眉梢上的一顆熱汗,沿著輪廓一路滑到頸項上。他捉住她不安分的手,貼吻在手腕處,是安撫也是邀寵,“把那隻貓找回來,端午,我們再養一隻。”

  這話他從前也說過。只是不知道嘉勉對養貓的障礙。

  眼下,她還是如此。不,她不想養了,“我不想看著他們離開。”

  “有我,嘉嘉。我在這裡。”

  嘉勉哭得泣不成聲。

  偏他還在興頭上,她愈哭,他反而愈猖狂。

  “不養貓,我們養孩子吧。”

  這個檔口,他說這樣的瘋話,嘉勉當真被他唬住了,即刻就抹乾眼淚,警告他,“你敢!”

  “我有什麼不敢。”

  “周軫,你王八蛋,混蛋!”

  口吐芬芳的人被翻了個個。她膝上還有傷,周軫拿枕頭給她墊在膝上,嘉勉已經撐不住了,周軫從身後再緊密地摟住她,氣息斷促……

  嘉勉所有的理智彙集著,求他,也警醒他,不準不可以,“什麼事情都得是有商有量的。”

  “你還知道,你什麼時候做到過。”周軫教訓回去。

  嘉勉變得無限地柔軟,是氣力耗盡,她最受不了他這樣對她。

  嘴裡冷漠窮狠,身體卻在誠實地接納他。

  “嘉嘉……”

  周軫在她耳邊喊她,一連幾次,她都細細地沉/吟,偏不扭頭。

  他撥她的臉,一面親吻她,一面契合她,就在嘉勉化成一灘水,倒塌下去的一瞬,周軫隨即而來,

  他離開了她,熱意摔打在嘉勉身上,橫陳開來,滾燙模糊。

  奄息的二人:

  “我恨你。”

  “我愛你。”

  *

  辛丑年,又一年春。

  倪家熱絡的交際,周軫卻隨倪少陵進了書房,是查點他與他父親的聲張。

  倪少陵怪他沉不住氣,這個時候陣仗鬧這麼大,新興年下的,不要怪說喪氣話,當真你父親有個什麼,你這逆子的名頭,可見一路蹚到黑了。

  外界都會說,老二為了個女人,急急逼宮周叔元。

  周軫坐在倪少陵對面抽菸,“是不是,也不是全由他們說了算。”

  “事實就不是。家事和公事一個道理,當斷則斷。”

  你們也不要把老頭想得多糊塗多脆弱,他向來是希望我和老大打個平手,這樣最好,他一碗水端平。

  偏偏,周軫忤逆,把老頭那碗水打翻了。

  一來,這些年的冤枉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