勖力 作品

第 26 章 3.7(第2頁)

  季漁不肯,原則上來說,她是個很清醒的家長。我的孩子學樂器是了陶冶情操,是為了培養興趣,而不是為了給你們展示觀賞。

  梁齊眾也是她的座上賓其一。

  很長時間裡,嘉勉都以為他是母親的男友。

  直到那天晚上他們碰杯的契機是賀梁先生新婚,他左手無名指上確實戴著戒指。

  嘉勉對梁齊眾知之甚少,中間梁家因為生意合併轉移到浙江好些年,她再遇他已經是大學快畢業的時候了。

  梁齊眾一眼認出了她,而嘉勉朝他的合作伙伴解釋的措辭,也是,我母親的朋友。

  梁齊眾對此聽之任之。

  嘉勉因為他的緣故,順利拿到實習期的第一個offer.

  她卻沒有感謝他,生意酬酢的局面,他光明正大地和她談話,問候她也問候她母親。

  得知季漁再婚了,梁齊眾比誰都意外,意外她這是又哪裡想不開了。

  嘉勉無聲地看著他。

  梁齊眾問她,為什麼這麼看著我?

  嘉勉無話。

  他和她的每一次交集,在嘉勉看來都是工作層面,然而,某一次酒局之後,梁齊眾提出送嘉勉回去,他坦言,我和你老闆遠沒有那麼多生意談。

  嘉勉看似聽者無心地回了則黑色幽默,梁先生知道穿與戴的區別嘛?

  人需要穿的都是不可省略的,

  而戴的相對而言就是配飾。

  很殘酷的是,婚姻的對戒,用的是戴。

  人只需要戴戒指,而不是穿戒指。

  梁齊眾眼前一亮,隨即給她難堪,“所以你母親戴了兩次戒指。”

  他說倪嘉勉真是個可憐的孩子,她的母親同幾個繼子繼女都比同她和睦、自在得多。

  早知如此,當初她就不該來這裡。

  他說她的一對父母都很不該,一個不該那麼無私地上前挨刀子,一個不該那麼自私地和女兒有宿仇。

  “我是你,我就只為自己活,活得痛快點,嘉勉。”

  梁齊眾提醒她,枷鎖也是戴,不是穿。

  嘉勉從他的車子上下來,冷漠地回應他,“這是我自己的事。”

  “還有,你遠沒有資格議論我父親。”

  -

  後來的種種,嘉勉一直不想用心去面對,彷彿她一直知道,徒手畫不出圓滿的圓,

  她是一筆斷了筆鋒的字,早就沒有後來了。

  嘉勉有限的兩次陪梁齊眾應酬,被外人描白地有聲有色,無非是她多得梁先生寵愛。

  然而多數時間,都是梁齊眾在說,她像個鬆了發條的老時鐘,隨他去。

  他說和妻子分居很多年了,二人沒甚感情,但也不會輕易離婚。

  妻家這些年生意沒落了,全靠梁家提攜,他說,他和太太很和平,除了彼此不愛對方。

  妻子當初肯嫁給他,原也是父命難為,兩家生意的互為扶持。她協助梁齊眾挺過了繼承關,她從來沒有任何不是,如今為了孃家再和他保全婚姻,他願意護她也護她家人。

  嘉勉那段時間在看一個電視劇,裡面的女主角是他們s市人,那段時間她確實很喜歡這個演員,梁齊眾為此才帶她出席,所謂地幫她追星。

  那晚,女明星是陪一個資產大佬來的。梁齊眾直言不諱地告訴嘉勉,對方是女明星的金主。

  嘉勉有時候恨他的殘酷。

  第二次就是碰到了叔叔那次,去之前,嘉勉認真跟梁齊眾開口,當她的不是罷,她不想這樣下去了,連同她的工作,……,她想脫離這個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