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梅驚雪 作品

第一千二百八十章 父、母之仇(第2頁)

 “只不過於成順很糾結,他一方面想要藉助白蓮教的力量復仇,所以傾力培養于飛、於鳳,一方面又想在復仇之後徹底毀滅白蓮教,所以才在賬冊裡動了手腳。你察覺到了於成順的心思,在某一日攔住了於成順,並將他殺死在道路之上。”

 佛母審視著周圍,尋找著機會,冷笑著周璇:“顧正臣,你這是在斷案,還是在編造故事?若是斷案,拿出證據,若是故事,令人笑話!”

 顧正臣抬手,拿出一枚銅錢,用拇指、食指捏著,言道:“這就是證據。”

 “銅錢?”

 佛母不解。

 持柳、於鳳在不安中詫異。

 顧正臣微微搖頭:“確切地說,是銅錢孔。在於?窯溝回去之後,我翻閱過於成順的卷宗,詢問了當年仵作一些細節。仵作說,於成順案雖說是斷定為落石意外而亡,但其死時嘴巴大張,死不瞑目。這世上死不瞑目的多了去,但死不瞑目還張大嘴巴的,除了驚駭而亡,便只有呼吸不暢了。”

 “仵作說,於成順腹部有一道細小的傷疤,那傷疤,便如這銅錢孔,當時知縣認為是落石劃傷,並沒深究。現在看來,若是用你手中的柳葉劍,興許可以點上一道傷疤,毀了人的氣門。”

 佛母手微微一顫,低頭看向手中的劍。

 持柳、於鳳盯著佛母。

 於鳳知道自己母親的死與她有關,但不知道父親的死也是她下的手!

 持柳如同被抽空了力氣,腳步不穩,聲音低沉:“佛母,是這樣嗎?

 佛母沒有理睬持柳,而是對顧正臣道:“用這種劍的人不會只有我一個,你憑什麼說是我?”

 顧正臣翻動著銅錢,肅然道:“當你問出這句話的時候,給人的感覺就是為自己辯解、開脫。說實話,我還真沒有其他證據可以證明是你動手殺了於成順,除非有人能證明你曾在那時人在登州府。”

 持柳心頭一顫,惡狠狠地看向佛母:“是你,是你!”

 佛母苦澀地搖了搖頭:“只憑著一把劍,一道傷,一個死狀,你便將猜測按在我身上。顧正臣,你又何必在這裡挑撥離間,我們已經被你的人包圍了,用不著分化瓦解這一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