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日四塵 作品

第七百三十一章 學心理學死路一條(第2頁)

    你從這面映照不出真實的鏡子當中究竟看見了什麼呢,客人?】

    【習得能力“一絲善念”(快速交談/說服力小幅up)】

    唐澤看了看手裡漂浮著的塔羅牌,不禁啞然失笑。

    依靠謊言獲得的能力,是進一步提升謊言的說服力……

    所以說比起識破他的真實目的,貝爾摩德想要的,是一場更加盛大的演出,一個天衣無縫,足夠給她以慰藉的謊言嗎?

    那還真是抱歉了。

    這場荒誕的謊言和戲劇,獲取貝爾摩德的信任只是為了達成目的的手段,而不是目的本身,而他能給予貝爾摩德此人僅有的善念,恐怕與她的期盼要截然相反了。

    唐澤收攏五指,讓半透明的塔羅默默消失在眼前,還來不及收回臉上冷冽的表情,一雙手就從後頭伸來,死死絞住了唐澤的脖頸。

    “我和你拼了!”

    “咳咳,幹、幹什麼呢,激動什麼,不是你自己說的嗎,要成為奇蹟的一部分,你就說是不是奇蹟嗎!”

    “奇蹟是這個意思嗎?!你愛怎麼胡謅就怎麼胡謅,別讓我本人看見行不行啊?!”

    “喂喂,別打了你們兩個,喂,怎麼連面具都掏出來了,再打諾亞要把你們踢出去了啊……”

    ————

    “噗——”

    唐澤預判性地閃避了一下,沒讓安室透嗆咳出的水噴到自己身上。

    他順手拿起吧檯邊的抹布,把桌上的水漬擦擦乾淨,還能隨口吐槽道:“嗨呀,這不是挺好的嗎,每次讓你配合我給貝爾摩德製造一些誤會,我看你都挺不能接受的,這回都不需要勞煩你,戲就演完了,多好啊透先生?”

    “不許那樣叫我!”安室透眉心猛地一跳,先制止了唐澤繼續調侃,又用眼角餘光瞄了眼背對著自己,坐在角落的卡座當中,可疑地顫抖著的背影,默默捏了捏拳頭。

    唐澤整的那出青春傷痛扭曲文學,他確實事先知情,不過不妨礙他繃不住。

    到現在,他也沒搞明白貝爾摩德是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內在邏輯,而唐澤又是怎麼發現,並融會貫通的。

    其實,只要手法能奏效,對臥底而言不拘泥於手段,能達成目的,那麼做一些突破下限的事情不算難以理解,仔細考量唐澤的這些個佈置,沒有人因此真的受到傷害,從頭到尾都是包裝精良的謊言,倒也不失為一計良策。

    ——可給他造成的精神創傷這個方面,誰來補救一下啊?!

    看角落裡那個傢伙笑的那個樣子,不需要詢問,安室透都能猜到,恐怕這次看見了講故事現場的人不只是唐澤一個了。

    “現在我已經真正意義上取信於貝爾摩德了,她自認為也握有了我的把柄,而且自認為搞清楚了我的目的,接下來有很多情報,我都可以輕易收集到了。”唐澤頂住了安室透的死亡視線,清清嗓子,正色地表示,“這不是好事情嗎?她的權限可比你我高得多。”

    “只是為了套取情報這麼簡單?”安室透挑起一遍眉毛,打量著唐澤臉上自信的表情,哼了一聲,“我覺得你還有更多的想法。”

    要是唐澤真的只是一個跑來臥底進組織裡的普通學生,他的這套說辭安室透勉強還能接受。

    然而結合上對方心之怪盜的真實能力,這段話的可信度就存疑了。

    心之怪盜想要搞到情報,真的還需要設置這麼多彎彎繞繞,非得獲取貝爾摩德全身心的信任?他怎麼那麼不信呢。

    比起這套明面上的說法,把它視為一種變相的策反甚至精神洗腦,倒是更合理一些。

    如果這個故事繼續講下去,當貝爾摩德真的完全認同了庫梅爾的做法理念,那麼要是真的面臨組織的命令與庫梅爾的目的相左的時刻,貝爾摩德會如何選擇呢?更有甚者,假如庫梅爾要與組織中的某個人為敵,貝爾摩德會怎麼做呢?

    這已經完全脫離了簡單的拉近關係的範疇了。

    “更多的想法,確實有一點。”唐澤含蓄地微笑起來,“不過現在八字還沒一撇,我就不先拿出來說了,等有了眉目再告訴你吧。”

    他確實所圖甚廣,不止想要得到秘密與情報,他甚至在考慮,該怎麼讓貝爾摩德也成為切割組織的尖刀,連思路和行動路線都做了一些構思了。

    不過,太驚世駭俗的想法,提前說出來反而不真實,還是等真的到了那一步再展開說明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