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章 偵探濃度高到該刷事件了
“來者何人!難道你們不知道這是橋牌公國,桃心公主的馬車嗎?”
“我們就是奉命來破壞這樁婚事的。王國和公國只有維持住以往的仇視,對我們才有利。”
臺上飾演兩方士兵的學生賣力地演起了打戲,坐在臺下的遠山和葉古怪地撇了撇嘴。
“為什麼是撲克牌?這個故事的背景是什麼,愛麗絲漫遊仙境嗎?”她左右看了看,小聲問起一言不發坐在那裡的柯南。
還能是因為什麼,主要是因為鈴木小姐借來的道具都是遊樂園的演出服唄。
灰原哀瞥了她一眼,想了想,最終只是沉重地“嗯”了一聲。
她能說什麼呢,這麼一長段話,要用變調的聲音說,實在是太考驗技巧了。
“哦,這樣啊……”摸了摸下巴,遠山和葉陷入了沉思,“那看上去這個劇本,寫的還挺有想法的。”
知道接下來可能會發生什麼的灰原哀,默默看了一眼她的側臉。
嗯,確實挺有想法的……她指的是唐澤。
配合著渲染氣氛的音樂,護衛著公主的衛隊盡數倒下,襲擊者們將公主從精緻的馬車上帶走。
也許是氣氛渲染到位的原因,也許是負責在案發現場驚叫的毛利蘭感染力較強,看到這裡,本來一臉輕鬆,只是隨便看看的遠山和葉,也不由自主慢慢緊張起來。
紛紛揚揚的黑色羽毛,伴隨著設置好的機關,從舞臺的天花板上向下飄落。
“咦,是烏鴉的羽毛,難道是……啊——!”
一身黑衣,身後披風招展的騎士,從後臺設置好的高臺上一躍而下,手中的劍劃過一道刺目的白光,如同劈開了黑暗的雷霆,重重砸在了地面上。
“哇、哇哦……”哪怕知道,這種時刻肯定要輪到重要角色出來救場了,遠山和葉還是情不自禁地發出了一聲小小的驚歎,“好酷哦。唐澤演的很好啊,簡直就像真的握著劍殺出來的騎士一樣。”
臺上,落地的黑衣騎士抬起劍,揮舞著衝向了挾持公主的襲擊者們,臺下的毛利小五郎看著他將盛裝的公主護在身後,不是滋味地嘖了一聲:“當然像了。因為那就是一把沒開刃的真劍啊。”
就算明白臺上的一切都是演戲,看見一個臭小子和女兒拉拉扯扯,該有的不爽還是一點都不少有。
“真劍?”遠山和葉愣了愣,本能地觀察了一會兒臺上男主演的動作,忍不住有些疑惑。
上次在大阪見面之後,她是跟服部平次詳細地打聽過唐澤的情況的——總得搞清楚平次在東京都認識了些什麼人,才能分辨清楚他有沒有認識奇怪的女人吧?
也因此,她是聽說過唐澤是學過搏擊,具備相當的武力值的。
是這把劍特別重嗎?總覺得唐澤拿著它,有一點不是那麼自如的樣子啊……
“好吧,看上去很重的樣子,怪不得鈴木小姐會扭傷手腕。”遠山和葉思索了片刻,只好勉強說服自己。
那是當然的了……
靜靜注視著臺上發生的一切,灰原哀側過頭,看了一眼身側。
在觀眾席的黑暗中,兩個戴著帽子的人摸到了他們旁邊的空位上,緊挨著他們坐下了。
灰原哀抿了抿嘴,緊緊摳住了凳子的邊緣,抬起手情不自禁地按揉著臉部的輪廓,生怕控制不住肌肉讓面具不夠服帖。
正到浪漫的**部分呢,她實在是害怕自己一個沒忍住,提前笑出聲來,那樣氣氛就不太合適了。
在騎士假模假樣的進攻中,襲擊者們高呼著點子扎手,哦不是,高呼著來人的厲害,不敵撤退。
躲在騎士身後的毛利蘭等到最後一個演員消失在對側的幕布後方,繼續按部就班地念著臺詞:“接二連三地拯救我,您到底是何方神聖?身著黑衣的無名騎士,如果你願意滿足我的心願,可否……”
不等她說完接下去的臺詞,站在她身前的騎士轉過了身,抬起手,摟抱住了她。
這個擁抱非常用力,毛利蘭幾乎被整個人從地面上提了起來,忙不迭抓住對方的手臂。
寬大的黑色披風在騎士身後劃出一個半圓,毛利蘭雪白的裙襬也在這個擁抱下輕輕旋身,從上向下看,涇渭分明的黑白構成了一個完整的圓。
毛利蘭愣了幾秒鐘,大腦短暫空白了幾秒鐘,想了想,輕聲衝著臉側的頭盔耳語道:“唐澤,這段劇本上沒有啊,出了什麼情況了嗎?”
“唐澤這小子——”血壓上湧的毛利小五郎捏緊了拳頭,刷地從座位上站起,就想向著舞臺的方向衝刺。
眼疾手快的遠山和葉一把拉住了毛利小五郎的胳膊:“喂大叔,現在不能上去啦,正是**戲份呢!”
“他之前明明答應的好好……!”
擁抱著她的人毫無動靜,察覺到了臺下微妙的騷動,毛利蘭不由驚慌地朝著後臺的方向看去。
鈴木園子站在後臺的入口處,用力揮舞著手裡的白板,上頭寫著“繼續下去”幾個大字,似乎不覺得臺上發生的是超出劇情
的意外一樣。
這,園子她……
該不會,園子覺得臺本被修改了很不爽,臨時串通唐澤製造一些更誇張的爆點吧……?
毛利蘭腹誹不已,但當著禮堂中數百觀眾的面,她輕輕吸氣,只能接著之前的臺詞繼續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