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百章 出事
金嘉樹衝著麻尚儀陰陽怪氣了一番,便退出來了。
他心中對麻尚儀的所作所為有所不滿,但眼下還不是跟她鬧翻的時候,說兩句暗諷的話就行了。這同時也是一種警告,提醒她不要破壞了吳珂與辛家小姐的相親,否則對誰都沒辦法交代。
回到自己的房間後,他又拿出了書本。
在明年入學府學之前,他得把先前不足的根基補起來,再練一練文筆。謝老師總說他的文章有靈氣,只是基礎不足,使得他文筆偏質樸,不如吳珂老練。
再者,謝老師是三十多年前的探花郎,雖然這些年一直手不釋卷,長年保持讀書作文,但畢竟不是在中原文風鼎盛之地生活,對眼下朝中盛行的文章風格瞭解有限,也不清楚京中考官們的禁忌喜好。他跟著謝老師讀書,若是在長安考鄉試,還能應付過去,進京參加會試,必定會有許多不足。進府學讀書,能讓他接觸到本國近年來有名的時文,瞭解科舉的最新消息,利大於弊。謝老師也是十分贊成他入府學的。若不是他自己主動提出,謝老師都準備要給京中的老友寫信,討要近十年來國子監用過的教材與文集了。他與吳珂一同進入府學,也算是替謝老師省了事。
雖然金嘉樹心裡還惦記著海家那邊,又疑惑著鄖陽府到底出了什麼變故,以至於林侍衛遲遲沒有消息,但到了學習的時候,他還是立刻集中起精神來,開始了苦讀與作文。
午飯簡單對付過去了,臨近傍晚,天已經黑了,家中四處點起了燈,金嘉樹方才放下手中的毛筆,伸展了一下有些疲倦的雙臂,站起身來。
盧尕娃給他送了剛做好的麵條與熱雞湯,就溫在灶上,提醒他餓了就吃,又告訴他:“小見哥不好意思,託額來跟少爺您說,他娶親的日子定下了,就在十一月十八,家裡要擺兩桌酒,請少爺到時候賞光。”
金嘉樹笑道:“這話就說得外道了。小見要娶親,我當然要去道賀的,還得奉上一份厚厚的賀禮才行。這種事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小見如今臉皮薄起來了。”
盧尕娃哈哈笑道:“額們兄弟幾個都笑話他咧。娶媳婦是大好事!他要是親自來給少爺報喜,再往麻嬤嬤那邊走一趟,興許還能得兩個大賞封,上等席面都能多擺兩桌,哪裡還用得著為銀子發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