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虛空時間,至強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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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羅殿中。
蘇乞年光明心熊熊燃燒,神庭世界一片光芒絢爛,諸邪不侵,任憑四方殺氣沖刷,也巋然不動,面不改色。
不過很快,鬼冥兩族諸多高手就齊齊變色,因為人族諸年輕高手,尤其是那為數不多的年輕至強者們,此時發力,迸發出可怖的波動,有禁忌法交織,如一道斑斕神環,強行震開了一條通路。
風追羲,人皇風家族子,純白戰衣如雪,面容溫潤,但出手卻犀利而恐怖,劍指划動,如天劍臨世,風雨雷電隨行,有混沌氣交織。
西荒雷家天女雷姬,紫紗長裙飛舞,她身姿婀娜,容顏傾世,出手凌厲而霸烈,玉手連震,打出一團團熾亮的球形閃電,有破滅氣息,那是傳說中的破滅禁忌,與雷道契合共振,展現出來了極其可怕的殺伐力。
一名金色戰甲的年輕男子,血氣金黃絢爛,簡直像是一輪神日的化身,他舉拳向前,拳光轉動,宛如一口黑洞,要將萬物絞碎,步履踏動之間,不斷閃爍,宛如瞬移一般。
虛空禁忌!
蘇乞年還看到一名胖子,簡直像是一座肉山,臉上的肉都堆積在一起,形成一道道細嫩的褶皺,他邁步向前,大有地動山搖之勢,而所有的殺伐臨身,都好像好痛不癢,不能撼動其分毫,更不能令其後退半步。
這是……
蘇乞年凝神,這胖子由內而外散發出一種禁忌氣息,若是沒有猜錯的話,該是一種無上體質,甚至在無上體質中都少有可及的禁忌體質,而這種天生的禁忌體質,賦予其參悟掌握的是……
吞噬禁忌!
諸天萬道中,十方禁忌之一的吞噬禁忌!
又有一名白衣如雪的女子,清麗絕倫,帶著雍容氣質,指掌之間流溢五色光,不過位列小道的五行之力,在其手中,展現出來了堪比禁忌的氣息,五色光流轉間,宛如一塊奇石,一切殺伐意志,都被生生截斷,難以長存。
除此之外,還有一名青年,戰氣如鼎,烙印有草木竹石,蟲鳥走獸,他氣質沉渾,舉手投足之間,都有一種大威嚴,而招式古樸,卻勢大力沉,堪稱無儔,哪怕是鬼冥兩族的年輕至強者們,也難攖其鋒,被生生震退,現出通路。
神農鼎!
蘇乞年瞳孔微凝,這又是一方人皇世家的年輕至強者,出身於人皇姜家,那戰氣如鼎的異象,正是人皇姜家威震星空的人皇經《神農鼎》,當然,絕非是無上篇,年輕一代尚未有人躋身無上領域,也難以動用無上篇的偉力。
即便如此,這位人皇姜家的年輕至強者,也展現出來一種無敵風姿,即便聖境之力被禁絕,戰力之強,也足以輕易斬聖。
此刻,幾大年輕至強者發力,橫推兩族兩代高手,轉眼間,已經到了那桌案前不足裡許之地。
“阻止他們!”
“擋住!免死金牌不容有失,再續一紀元,我兩族皇者有望躋身諸神之境,不死不滅!”
“殺!”
鬼冥兩族兩代高手心中窩火,這麼多高手,居然擋不住幾名人族年輕高手,尤其是兩族年輕至強者們,多達十餘位,這樣被對手橫推過去,必將成為他們日後成皇路上不可磨滅的汙點。
蘇乞年挑眉,亦足踏光陰路,朝前殺去,免死金牌他自然想要得到,但能夠與諸多兩族高手交手,磨礪己身,壘實根基和底蘊,更是一種真切的收穫。
無聲無息!
然而這一次,他尚未近前,一隻拳頭驀地自虛無中來,沒有半點徵兆,就到了眉心前三寸之地。
嗡!
時光雨飛舞,如花瓣晶瑩,蘇乞年神色不變,看周身三丈之地時間凝滯,一道身影如鬼魅般,幾乎在剎那間掙開了時間束縛,而蘇乞年也同時抬手,攬雀尾,如封似閉,截住了這一拳。
鐺!
拳鋒落到掌心,宛如兩口神鍾對撞,有宏大的金屬撞擊音,蘇乞年目光一凜,手臂震動,微退半步。
再看前方,一道修長而冷厲的身影立在十丈之外,冷冷地注視著他。
“虛空禁忌!”
蘇乞年一字一頓道,時間與虛空,一旦契合無間,就可化成諸天第一的時空禁忌,兩大禁忌法所蘊藏的極速,普天之下,除了時空禁忌之外,可以說是難分軒輊。
這是一位鬼族年輕至強者,一名身著銀白戰衣,肌體如黑金鑄成的年輕鬼族男子,他生有一頭銀髮和銀瞳,嘴唇很薄,頭頂更生有一對銀角,不似一般的鬼族陰氣森森,反而有一種俊朗的氣質,只是氣息同樣陰冷,甚至比一般的鬼聖更加森寒。
“鎖天傳人,你的路到盡頭了。”
銀白戰衣的鬼族年輕男子淡淡道:“在你隕落之前,記住,斬你的,是鬼族十方皇族之一,魑家族子魑空!”
鬼族十方皇族!
蘇乞年心中一動,二師兄祁清提過幾句,鬼族有十方皇族,自蠻荒年間至今不變,任憑諸帝族、王族起落沉浮,也與世長存,幾乎每一個紀元,都有鬼皇自這十方皇族出世,底蘊之深厚,血脈之強,絕對超出想象。
而其中的魑家,以虛空禁體聞名於世,幾乎每一代,都有不小的可能誕生出來這樣的禁忌體質,是以這一族,除了身為鬼皇后裔之外,還有禁忌血脈之稱。
事實上,無數紀元以來,鬼族皇者,幾乎每兩個紀元,就有一位鬼皇出身於魑家,也令得這一族長盛不衰,放眼諸天百族,都赫赫有名,堪稱諸天最強血脈世家之一。
這是一名勁敵!
蘇乞年可以感到,對方體內蟄伏的聖境氣息,對方不只是一位年輕至強者,更是一位年輕的聖者,如非是此地聖境之力禁絕,以他眼下的修為境界,想要與之爭鋒,還有所欠缺,怕有不小的差距。
蘇乞年從不妄自菲薄,但也絕不盲目自大,他審視己身,衡量長短,所以才萬分珍惜眼下的境況,這樣的機會,不亞於一幅浩大的囚聖圖,甚至更加徹底,等到完成這樣一次磨礪,距離真正開天闢地,也就為時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