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漁村(二十二)(第2頁)
尤醉則是轉頭看了一眼門口的位置,檢查了一下房門,又走到旁邊的幾個房間門口檢查了一下。
“有什麼發現嗎?”
“那怪物,並不是從外面進來的……”
尤醉輕聲說。
“這個房間的門鎖,是從外面被人打開的。”
在場的幾人立刻就變了臉色。
“怎麼可能?”
這下子就連狂歌都坐不住了。
尤醉繼續輕聲解釋。
“這裡的房間很久都沒有被使用過了,所以在鎖孔裡面都積攢了灰塵,可是在黑百合的房間的房門裡面相比之下卻乾淨得過分,就像是剛剛才被用要是打開過一樣……”
“這樣一來,黑百合最後將手指向門口的含義也就清楚了,她是在說那個外來者是從房門進入到她的房間裡面的。”
謝辰提出了一個疑問。
“可是有一個問題,那就是那鑰匙是從什麼地方來的?我們這些玩家,自從進入到這幢別墅內開始,就從來沒有找到過鑰匙。”
“那白色怪物又是怎麼獲得鑰匙的?”
尤醉許他本來就有鑰匙,也許……是有什麼人給它的,目的就是為了能夠讓它有著能夠順利打開每一個房間的大門的能力,從而能輕易的將我們殺死。”
謝辰被他說得都有些怕了。
“你說的這個假設好滲人……”
“有什麼比呆在這樣陰森的副本里面更滲人的事情嗎?”
醫生插了一句。
“已經是第六天了。”
尤醉抬頭凝視著天空,突然開口說道。
“什麼第六天?”
在場的眾人一時之間都沒有聽懂他這句話說的是什麼意思。
“我之前在醫院裡面的時候,那裡的一個護士曾經和我說過,我的時間只有七天,因為我的記憶只能保持七天的時間,而只要超出了這個時間,我的記憶就會被清洗掉。”
“這和這起兇殺案有什麼關係?”
醫生問。
“有的。”
尤醉點了點頭,但是他卻也沒有再繼續解釋下去,而是直接走到了單二的房門前,敲響了他的房門。
“滾開,我是絕對不會出去的,就算是你們全部死光了也不會出去的。”
單二的聲音粗重地從裡面傳來,裡面還夾雜著些喘息聲。
“對不起,但是我只是找到了找到了殺死你哥哥的兇手,想要迫不及待地將這個消息分享給你,你可以開一下門嗎?”
尤醉柔聲細語地開口,他一貫給人的印象都是那種弱小而漂亮的生物,所以此時當這話被他說出口的時候,很少會有人去懷疑他會說謊。
“想必對於你的哥哥這樣在意的你,是不會放過任何一個知道線索的機會的,不是嗎?”
果然,聽到這些話之後,單二猶豫了一下,卻還是打開了自己的房門。
一打開房門就從中傳出一種空氣清新劑的濃重味道,窗戶關得緊緊的,而單二的臉色則是十分蒼白,也許是起來的匆忙,他只在身上披了一件寬大的浴袍,將身子勉強遮擋住。
“殺死我哥哥的兇手是誰?你真的找到了他了,快點告訴我!”
單二急切地轉動著自己的眼球看向尤醉,急切的心情完全溢於言表。也許是從很久遠的時間前開始,人類就學會了如何去運用自己的智慧去殺死那些獵物,用來獲取新鮮的肉類作為他們的食物,
這種戰鬥的智慧被烙印在了人類的大腦深處,也是這種物種在這片大地上面建立自己的統治地位的前提。
而當現在這種情況下,當人類的文明倒退到一個封閉的,小小的二層旅館之中,並且周圍還有著虎視眈眈的掠食者……
而他們這些人所能夠使用的道具卻只有自行改裝的冷兵器。
並且最為令人覺得悚然的消息
則是,在旅館之中,隱藏著一個和他們一樣有著“智慧”的兇手,隱藏在黑暗之中,打算想要將他們的頭顱從身體之上撕扯而下。
他們引以為傲的智慧在此時也並不特殊。
“不過這也是一個好消息。”
尤醉咬住了自己的唇。
“他需要做出這樣一種種的迷惑我們的方法,至少就說明他的力量很弱,至少是要比外面的那些人手螃蟹要弱得多,如果我們能夠將他從人群中找出來的話,就能夠殺死他。”
“對哦,也有道理。”
謝辰恍然。
醫生的,只是還有一個問題我到現在卻也還是沒有想明白。”
“那就是單一的身體去了哪裡。”
尤醉皺眉當時去房間裡面檢查的時候沒有找到嗎?”
醫生搖了搖頭。
“當時我們是聽見單二的呼救聲後才從房間裡出來的,到了他的房間裡面就看見他抱著頭顱呆坐在地上,滿地都是鮮血,窗戶也大開著,但是單一的身體卻不知所蹤。
後來詢問他的時候,他都只是說自己夜晚醒來,就發現自己的哥哥下半身完全失蹤不見,只剩下一顆孤零零的人頭了。”
尤醉皺了皺眉。
“莫不是被那殺死他的怪物給當場吃掉?”
“但是如果這樣的話,和他呆在一個房間裡面的單二為什麼卻一點聲音都沒有聽到?”
本來這樣的事情找單二詢問最好,只是對方現在很顯然是不能交流的。
三人討論一番,卻也沒有結果,只能各自回房。
這天晚上尤醉睡得很早,所以當半夜被驚叫聲吵醒的時候他立刻睜開眼睛從床上跳起。
當他衝出房門的時候,卻看見大廳裡面已經有了三個人了。狂歌、醫生、謝辰都在,而發出聲音的那房間則是那個名為黑百合的女玩家的。
醫生想要推開房門,但是卻發現房門被人從裡面反鎖上了。
“快來!”
幾個男人一起用力地推踹房門,但是與此同時,房間裡面的女人的慘叫聲也越來越大。
“轟!”
當房門終於被推開前的一瞬間,女人的尖叫聲也停止了。
濃烈的鮮血潑灑在床單上,黑百合的身體無力地趴在床頭,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位置,那裡有著一個巨大的血洞,此時正在汩汩地向著外面流淌著鮮血。
鮮血染溼了她身上的黑色長裙,她就像是一朵盛開到糜爛的花朵,在痛苦中扭曲著死去。
在她的脖頸位置,則是有著另外一道傷痕,這道傷痕切過了她的蒼白的脖頸,也是將她原本的尖叫聲阻斷的原因。
一道白色的影子則是驟然間消失在了打開的窗口,只來得及看見他從窗口一躍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