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魅魔的七夜謊言(二十四)(第2頁)
“真是不長記性。”
面具向著一側推開,,最後出現的就是尤醉所熟悉的那張臉……
聖王的那張臉。
男人就像是在訓斥家裡面不聽話的貓咪一樣,教訓一樣地在他的脖頸上咬了一口,犬齒咬合,在上面留下了一個清晰的牙印。
“認了新的主人也就算了,還被外面的野狗搞大了肚子,現在懷孕了沒人要了,就被人丟掉了……
吃不飽喝不飽,在外面流浪的渾身的毛都髒兮兮的時候才想起來原本的主人的好,又蠢又可憐的抱著肚子回來找主人……
嗯?你說這樣子的小壞貓該不該罰?”
絲絲鮮血從白皙柔軟的皮膚裡面流淌了出來,被男人一點點地舔了下去,就像是在品嚐著什麼珍饈美味。
還沒有從之前聖王給他的洗-腦裡面清醒過來的尤醉根本就不知道眼前的男人對著他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但是他的話實在是太過於篤定,又是這樣子的有說服力。就好像是,但凡他說出口的話,全都是貨真價實的至理名言。
甚至就連根本沒有記憶的尤醉也似乎覺得男人說的話很有道理,他抱著自己的肚子驚惶了起來。
這件事情的確就是自己錯了……
自己怎麼可以這麼壞,這麼不聽主人的話?
這樣子的自己,不被主人拋棄掉,一定是要對著主人感恩戴德的吧。
男人的手掌在尤醉的脖頸位置轉了一圈,幾乎將他的纖細的脖頸全都握在掌中,丈量那裡的長度。
尤醉只覺得他的手彷彿就要在下一秒鐘收緊,就像是掐死一隻美麗而脆弱的小鳥一樣根本不用花費什麼力氣,就將自己生命收割。
屍體最後會被丟進花壇裡面,腐爛成為一具小小的精緻白骨。
“下次要是再這樣子的話,乾脆就在小醉的脖頸上面帶一個項圈好不好,就是貓貓狗狗都會帶的那種,上面最好再帶上一個小鈴鐺。”
男人的舌尖從他的指縫之間插了進來,冰涼的就像是毒蛇的信子,慢慢地在他血脈最充盈的地方左右滑動。
他宛如一隻憑藉恐懼為食的野獸,心滿意足地享受著自己懷裡人的身子因為自己的動作而顫抖。
“只要寶貝你一動,那鈴鐺就會在你的身上響,一聲又一聲,叮鈴叮鈴地響是不是很可愛?”
“尾巴根是不是也應該掛上一個,到時候一邊晃著尾巴一邊哭出聲來……想一想就一定很漂亮……”
男人呼吸逐漸急促了起來。
他的頭顱始終都在獵物最脆弱的弱點位置逡巡著,似乎隨時都能一擊必殺,直接咬斷他的脖頸,享受他鮮嫩的皮肉。
臉上面那還沒有完全被摘下來的面具甚至都卡在尤醉的柔軟皮膚上面,在上面留下了些許紅色的壓痕,是一個個的小方格的痕跡,形成不規則的怪異紋身。
因為過於恐懼,尤醉的尾巴尖都不由得僵硬了,直直地向著後面耷拉著,甚至都要恐懼到夾起來。
“你是在害怕什麼嗎?尾巴給我搖起來。”
男人的聲音驟然冷了下去,音調瞬間從溫柔變成了極冷,重重地在他的尾巴根上掐了一下。
“怎麼這麼笨啊。連搖尾巴都不會,我之前都是怎麼教你的,出去流浪了這一段時間,回來一看什麼都忘乾淨了。”
尤醉被他那突然而來的一下刺-激得眼眶發紅,好一會才緩過神,啞著嗓子應答下來,努力配合男人的工作。
“唔唔,我,我會的…”
尤醉在這樣的呼吸下不由得瑟瑟發抖,甚至就連反抗都忘記了,只能就這樣乖乖地被人抱在懷裡面,心裡面又是恐懼,又是愧疚。
“求您,求您不要,不要丟掉我……”
他只覺得,在這樣子的情況下,不管男人對著自己做出了多麼過分的事情,自己都應該乖乖承受,並且都不能做出一丁點的反抗。
因為這全都是他自己應該得到的。
他必須承受男人加在自己身上的一切,溫柔順從地地承受他的給予。
畢竟他是一個那樣子好的主人,而自己卻只是一隻又髒又壞的,還沒有人要的壞寵物。
如果惹得主人不開心了,他就會被丟掉的,他不要被丟掉……
只是這樣就算了,他還必須很努力地晃動著尾巴討好著,生怕有什麼地方讓男人不滿意,就要就像是他所威脅的那樣子直接將他拋棄掉。
尤醉用那他已經混亂的腦袋努力思考了一下,最後伸出紅軟的舌尖,輕輕地在男人的手指上面舔舐了一下。
然後緩緩地張口,柔膩的軟肉就像是最為甜蜜的陷阱一樣,乖順地將男人的手指輕輕含住了。
但是他卻也只知道做到這一步了……
接下來到底應該做些什麼,他之前從來也沒有接觸過,所以只能不知所措地將男人的手指含在口中,而他自己則是抬著一雙哭得溼軟的眼睛,眼角上揚地盯著男人看。
他從口中發出些許微弱的嗚嗚咽咽的聲音,長而卷的睫毛上下眨動,幾滴眼淚順著他的睫毛滑落下來,砸在男人的手掌心裡面。
就像是一滴滴的剔透寶石,漂亮得不可思議,也……乖巧地不可思議。
於是真的就像是男人所說的一樣,如果他的尾巴根上面真的有鈴鐺的話,那麼此時現在一定也是在叮噹作響了。
簡直是滿足了人心底裡面最惡劣的欲-望和妄想。
身後面的尾巴也聽話地隨著男人的力度左右晃動著,甚至還無師自通地學會了能若有若無地擦過男人的喉結,帶來一點幾乎讓人無法抑制的麻癢,順著脖頸傳導進入胸腔之中。
帶起心臟都不自覺地錯亂了跳動的頻率,開始慌亂地顫抖。
“求,求您。”
小魅魔的尾巴尖上面的桃心從他的眼前一晃而過。
最後出現的是溼紅綿軟的眼角。
“求您,嗚嗚,求您,主人……”
時朗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附身在他微微張開的唇上面吻了下去。
…
尤醉的神志自從落到這裡來之後就混亂了。
他已經分不清楚這裡究竟是夢境還是真實,又或者是他的想象。
那男人臉上面的怪異面具和他的言語,就像是另外一種洗-腦的方法。
讓尤醉在這一瞬間忘記了自己的身份,更加深入地陷入到了男人所給他的身份之中。
他只是,一隻男人的小寵物,還是不聽話的那種寵物。
不聽話是要被懲罰的,所以他必須是要足夠的乖。
就算是最後被欺負得紅著眼睛晃著尾巴哭了出來,還要趴在男人的懷裡面求著他希望他再給自己多一點,自己可以的。
而當最後結束的時候,他那原本寶貝的不行的肚子上面,已經全都是男人的指痕了……
男人臉上面的面具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掉落在了地面上,露出在醜陋怪異面具後面的那一張俊美熟悉的臉。
尤醉此時已經神志迷濛了……
看見了這張臉甚至還能笑著去撫摸了一下他的臉頰。
他輕輕喊了一聲老公你回來啦。
這裡他已經將自己眼前的人誤認成了是聖王。
男人的眸色卻並不是銀灰色的,而是血紅色,他看著尤醉的模樣,臉上面的表情似笑非笑。
就像是生氣,但是表情卻還是笑著的。看似開心,可表情裡面卻看不出來一點和開心有關的東西。
尤醉立刻就知道是自己說錯了話。
他的腿軟了一瞬間,發出了一聲輕喘,本來就嬌軟的聲音裡面多了很多惶恐。
“別,別兇我……”
他軟軟地抓著男人的手,幾乎要哭出聲來近乎是自虐一樣胡亂的親著他側臉上那冰冷的面具,甚至都將那原本威嚴古怪的面具都弄上了點點的濡溼痕跡。
他這才將尤醉抱在他的懷裡面,輕輕地順著他的後背撫摸著他的那一點凸出來的珠玉一樣的頸骨,就像是在安慰一隻落了水的可憐兮兮的小貓咪。
“寶貝,別怕。”
他的聲音又再次低沉溫柔了起來,眉眼繾綣,似乎竟然比起聖王來,更像是尤醉心目中所想象的那個溫柔的丈夫。
“很快這一切就全都會結束的,到時候,你就會重新回到我的身邊……”
“時間已經不需要太久了,所以不要心急,只要做好你應該做的事情就好了……”
尤醉的耳朵此時已經出現了一股股的嗡鳴,只覺得他的聲音在自己的耳邊忽大忽小,身子上面的不適感就像是海浪一樣席捲了他的身側。
他只能感受到男人的吐息和親吻落在他的臉上,這很好地安慰了他已經疲累不堪的內心和身體。
這還是時朗自從見到他開始,第一次開始親吻他的唇。
他之前說的話都很過分,但是當真的落在尤醉的身上的時候,這些動作卻未必要有多重,更多的時候也只是在所謂的說說而已。
憑藉尤醉黑暗系異變體的恢復能力,這樣子的傷勢甚至都不用花上幾個小時就可以癒合得完美如初。
小魅魔被他親吻得很舒服,這個時候已經學會了怎麼樣才能合適地搖尾巴,輕快地在身子後面晃動著。
眼睛卻根本都沒有睜開。
他甚至開始懵懂地回應著自己眼前的人,將自己的舌尖送入到男人的口中,結果被吸紅了才被放回來,還怎麼都推不開男人壓住自己的胸口,最後委屈得都哭了出來。
可是漸漸地,少年的哭聲漸漸也停了。
男人的手臂給了他安全感,他將自己的臉埋進那剛剛才讓他弄得哭了出來的那人的臂彎裡面,在那黑暗和周圍的花香味裡面陷入到了沉睡之中。
時朗臉上面的表情在尤醉睡著了之後就徹底消失了,不管是之前的笑意還是努意。
他就像是陷入到了某種深沉的回憶之中,就這樣抱著自己膝蓋上面的少年,坐在這一片虛幻的花海之中,看著遠處,不知道是在想著些什麼。
許久,他這才終於侵入到了尤醉的識海之中。
少年的識海里面根本就沒有對他被設下任何的禁忌,這讓他的心情好了一點。
在尤醉的識海里面,時朗能夠看見有一個個的黑色的小點,正在裡面歡快地遊曳著,似乎是感受到了他的氣息。
這些還沒有成熟的孩子,就像是聞到了餌料味道的魚一樣,直直地向著他所在的方向游來。
他們迫切地圍繞著他侵入的精神體,追著人腳後跟咬的小狗一樣繞著他,向著他不停地討要著食物。
這些種子比起剛剛播種的時候,其實體型已經大了近乎一倍,現在也能隱隱約約地看出來鼻子,眼睛和嘴巴的模樣,只是身上的皮膚還是皺巴巴的,並且身後還拖著一條長長的尾巴。
並且它們臉上的五官並不是固定的,而是會隨著動作時刻發生變化的。
時而眼睛在嘴巴的是十分的隨心所欲,就像是排列組合一樣。
就算是都這樣組合在一起的時候,似乎還是挺像是個人的,可是還是稱不上是漂亮。